雍正十年五月,京城的槐花刚落满瑞祥号的青瓦,江南茶商吴掌柜就带着一身水汽冲进了客堂。他手里攥着皱巴巴的订单册,脸上又急又喜:“江姑娘!江南的商户都快把我门槛踏破了 —— 南京的王老板要订两千块兰馨皂,苏州的李掌柜想要五百套布偶,连扬州的盐商都说,北方的薄荷香囊枕在南方根本买不到,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多带些!”
江兰刚核对完茶叶的月度销量,闻言指尖顿在账本上。自兰馨茶叶在江南铺开后,类似的反馈就没断过 —— 南方虽富庶,却缺北方兰馨这类 “精致实用” 的日用品:兰馨皂温和不刺激,适合南方潮湿气候下的皮肤清洁;布偶和薄荷枕轻便透气,是夏日里的稀罕物;就连平价系列的粗布手帕,也因耐用性强,成了南方百姓的抢手货。而反过来,北方对南方的丝绸、碧螺春、苏绣等特产需求也日益激增,之前从江南采买的杭绸总因运输慢、损耗高,跟不上瑞祥号的订单节奏。
“吴掌柜,您坐下喝杯茶慢慢说。” 江兰递过一盏龙井茶,心里已有了清晰的思路,“既然南方缺北方货、北方盼南方货,咱们不如在江南开兰馨分店,一边把北方的皂、玩具、香囊运过去,一边把南方的丝绸、茶叶、苏绣运回来,双向贸易,既赚了钱,又能让南北百姓都用上实惠好物。”
吴掌柜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江姑娘这主意好!南京、苏州都是江南富庶地,商户多、百姓购买力强,开分店准能火!我在南京有个闲置的铺面,就在秦淮河畔,人流量大,改改就能用;苏州的话,我认识个绸缎商张老板,他有个临街铺子要转租,位置也好得很。”
江兰当即决定:先在南京、苏州各开一家兰馨分店,南京主打日用品(皂、玩具、香囊),苏州侧重丝绸与茶叶的中转,再借兰馨物流搭建 “南北运输专线”,确保货品新鲜、及时。她深知跨地域运营的关键在 “人”,必须选可靠的人来管分店 —— 南京分店让跟着王瑞多年的伙计刘成去,他熟悉货品调度,为人踏实;苏州分店则请吴掌柜推荐的本地商人陈默,他懂江南丝绸行情,还能协调当地商户关系。
五月中旬,江兰带着刘成、陈默和两个镖师,坐上兰馨物流的改良马车(车厢加了防潮锡箔纸,还装了通风窗),往江南去。沿途的中转站早已提前备好 —— 赵强按江兰的要求,在山东济宁、江苏徐州各加了一处中转站,增派了懂防潮的伙计,还准备了石灰、油布等防潮物资,确保北方的皂和布偶在运输中不受潮。
走了十几天,车队先到南京。秦淮河畔的铺面果然如吴掌柜所说,三间门面宽,紧邻着绸缎庄和茶叶店,来往的游船和行人络绎不绝。刘成拿着江兰画的分店布局图,立刻开始收拾:前堂分日用品区(皂、玩具、香囊)和南方特产展示区(丝绸、碧螺春),后堂做仓库和伙计休息间,门口挂 “兰馨南京分店” 的木牌,牌上还刻着淡青色的兰花纹,与京城瑞祥号保持一致。
江兰则带着陈默去苏州考察。苏州的铺面在观前街,周围都是老字号商铺,张老板听说要开兰馨分店,笑着说:“江姑娘,您的兰馨茶叶在苏州早就有名了,要是再把北方的好东西带来,我这铺面的租金都能跟着涨!” 江兰当即和张老板签了租约,约定六月初开业,还请他帮忙联系苏州的丝绸商,筹备南方特产的货源。
在江南待的半个月里,江兰没闲着。她带着刘成、陈默走访南京、苏州的商户和百姓,摸清当地需求:南京百姓喜欢淡色的皂和小巧的布偶,贵族则偏爱带苏绣的香囊枕;苏州商户希望北方的货品能多来些,尤其是兰馨皂,南方潮湿天用着正好;而北方需要的丝绸,苏州的薄缎子比江南其他地方的更细腻,碧螺春也比龙井更适合北方人的口味。
回到京城后,江兰立刻组织南北货品调配:
北方输南的货品:兰馨皂(选淡青、米白两色,按南方气候调整配方,减少油脂含量,更易起泡)、布偶(做一尺高的小巧款,造型选江南百姓熟悉的鸳鸯、荷花)、薄荷香囊枕(加量装,一个枕子里放两倍薄荷,更适合南方驱蚊)、平价粗布手帕(印江南常见的小桥流水图案),首批各运五千件,用兰馨物流的专线马车,每辆马车配两个防潮伙计,确保货品完好。
南方输北的货品:苏州薄缎(选淡粉、淡蓝两色,用于做丝巾和靠垫)、碧螺春(用竹盒包装,每盒三两,附泡茶说明)、苏绣挂件(绣兰草纹,与兰馨品牌呼应),由陈默协调苏州商户,每月运两千匹绸缎、三千盒碧螺春、一千个苏绣挂件回京城。
六月初,兰馨南京、苏州分店同时开业。南京分店开业那天,江兰让刘成搞了 “试用品活动”:凡是进店的百姓,都能免费领一小块兰馨皂或一个迷你香囊,贵族则能试喝北方运来的薄荷茶。刚开门,就有个穿蓝布裙的妇人带着孩子进来,拿起一块淡青色的皂问:“这皂真的不刺激?我家孩子在南方总起湿疹,用别的皂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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