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王爷看见案情紧急的份上,亲自下令,让蔡副千户随同下官前往丧魂谷调查。”
此时的章兴昌满脸正气,就好像是一个为了查案,放下了锦衣卫与六扇门之间的争斗,更是无视了个人荣辱的忠臣一般,关键是他的理由还真说得过去。
六扇门的紫衣捕头对标的是锦衣卫百户,正六品官职,而锦衣卫的副千户则是从五品,双方的确是差了一级,不说六扇门与锦衣卫本就不合,就算没有这些因素,章兴昌找上门去,蔡康也完全可以选择不理会,双方本就不是平等的关系。
当然了,章兴昌这话只说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的目的,就是要让刘兴岳出面,只要他开口,就等于他接下了这个案子,之后章兴昌等人就可以打着刘兴岳的旗号,光明正大地调查税银火耗的案子了。
对此心知肚明的刘兴岳自然不会上当,只是摆摆手,摇头说道:“章捕头,父皇虽然发下了上谕,授予本王权利,可正因为如此,本王才感觉肩头上责任重大,不敢滥用手中权力,必须要慎之又慎。”
“你刚刚的汇报,本王也听见了,的确是有几分道理,但说到底不过是怀疑、猜测而已,并没有铁证,没有足够的证据,本王可不能随意调动锦衣卫。”
“此事本王是爱莫能助,想要让蔡副千户相助,只能是章捕头亲自登门请求,看在锦衣卫和六扇门的关系上,蔡副千户应该会乐于出手相助的。”
再一次地拒绝了请求,章兴昌明显是有些着急了,声音都急切了几分:“请王爷相信下官,下官有着多年的办案经验,此事与丧魂谷必然有着极大的关联,凶手就算不是丧魂谷的人,也肯定与丧魂谷有着亲密的关系,不然弄不到乌神藤。”
“只要能够对丧魂谷展开深入调查,肯定是能够找到证据的,到时候外面的人只会称赞王爷明察秋毫,不会有人认为王爷是在滥用陛下赋予的权力。”
看到章兴昌如此纠缠,就是不肯放弃,非要让自己趟这趟浑水,刘兴岳心中的火气也是有些压制不住了。
直接说道:“本王已经说过了,除非有十足十的证据,否则本王不会滥用手中的权力,那是辜负了父皇对本王的期许,这话以后休要再提。”
“章捕头一心为公,想要查案的心思,本王可以理解,但实在是能力有限,无力提供帮助,一切还是要依靠章捕头自己,本王相信章捕头,也相信六扇门,不会让父皇和本王失望的。”
说到这里,刘兴岳微微顿了顿,用一种莫名的语气继续说道:“而且父皇可是让六哥协理六扇门、二哥协理锦衣卫,本王若是插手六扇门和锦衣卫的日常事务,回到京城以后,可无法向二哥、六哥交待。”
“言尽于此,章捕头好自为之,本王有些乏了,今日就到这里,韦怜香,替本王送客。”
“是,王爷。”
刘兴岳已经开口送客了,而且还将二皇子和六皇子都给拉了出来,章兴昌就算是心有不甘,也不敢再多说,继续说下去,可就是有些太过了,太急切也容易引起刘兴岳的怀疑。
只得是与旁边的紫衣捕头对视一眼,无奈地拱手施礼道:“下官告退。”
已经端起茶杯的刘兴岳,只是用拿着茶盖的右手随意地挥了挥,连正眼也没有看他们一眼。
只有站在门口的韦怜香,脸上带着笑容,伸手虚引道:“诸位大人请吧。”
等到几人离开之后,刘兴岳直接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满脸怒气地说道:“章兴昌是在找死,竟然敢给本王挖坑,想要拖本王下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爷,把此人交给老奴,老奴保证他活不到明天。”
正所谓主辱臣死,刘兴岳都发怒了,作为贴身内侍的葵花公公自然是要表明态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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