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霖迎着人群冲上去,疤脸的刀带着风声劈过来时,他侧身一躲,手里的银针“咻”地飞出去,正扎在对方膝盖后窝的筋上。疤脸“哎哟”一声单膝跪地,手里的刀“当啷”掉在地上。“邪门了!”他刚想骂,又一根银针扎在腋下,整条胳膊顿时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凌霖从身边跑过。
钟广萍蹲在树杈上,举着支骨笛吹得正欢。笛声不算清亮,却裹着股挠人的灵力,黑袍人听着听着就眼神发直——穿灰袍的小个子突然一拳打在旁边人的脸上:“你刚才踩我脚了!”被打的胖子也不含糊,抡起锄头就往小个子背上砸:“明明是你撞的我!”俩人瞬间扭打在一团,锄头“哐当”砸在石头上,火星溅了一地。
“这笛子真管用!”钟广萍在树上拍了下手,笛声一转,又有几个黑袍人开始互相推搡,骂骂咧咧地打了起来。
胖龟在周婧瑶怀里挣个不停,小爪子扒着她的衣襟往外瞅。趁她分神去看打斗,突然“噗通”跳下来,四爪并用往蚀骨水桶那边爬。周婧瑶惊呼一声想去捞,已经来不及了——胖龟对着桶口猛地喷出一小团火苗,橘红色的火焰“轰”地窜起来,舔到桶里的蚀骨水,顿时冒出绿莹莹的烟,带着股刺鼻的酸味。
“这乌龟还会喷火?”一个黑袍人吓得后退时撞翻了旁边的桶,蚀骨水泼在草上,“滋滋”冒着泡,青草瞬间就黄了。
“是玄火灵龟!抓活的!”不知谁喊了一声,剩下的几个黑袍人疯了似的往胖龟那边扑。胖龟却不慌不忙,绕着水桶转圈,时不时喷点小火苗,把黑袍人引得晕头转向。有个瘦高个被烟呛得直咳嗽,抱着棵松树“哇哇”吐,吐到一半突然发现凌霖站在面前,刚要拔刀,就被一针扎在手腕上,刀“哐当”落地,整条胳膊软得像面条。
最后就剩疤脸还在挣扎,他跪在地上,用没麻的那条胳膊捡了块石头,瞅准凌霖后背就砸过来。凌霖听得风声,刚要转身,就见胖龟突然从斜刺里窜出来,死死咬住疤脸的裤腿。
“滚开!”疤脸抬腿就想甩飞它,胖龟却突然松嘴,往旁边一滚。疤脸这一脚没踩准,正好跺在胖龟刚才趴过的地方——那儿沾了些灵果汁,滑溜溜的。只听“咚”一声闷响,疤脸后脑勺结结实实磕在石头上,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嘴角还挂着没说完的骂声。
凌霖看得直咋舌,弯腰把胖龟捞起来:“你这是碰瓷啊?”
胖龟在他手里扑腾了两下,突然伸长脖子,对着他脸“嗷呜”叫了一声,像是在邀功。
收拾残局时,匡利睿指挥着弟子把二十来个黑袍人捆成串,像拖柴火似的往宗门大牢送。他摸着下巴笑:“凌小子,你这挖坑的法子真绝!比咱们硬拼省了一半力气。”
钟广萍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胖龟的壳:“还是我这骨笛厉害,一吹就内讧,不然哪能这么快搞定?”
“明明是胖龟功劳最大。”周婧瑶从凌霖手里接过胖龟,掏出块干净的帕子给它擦嘴,“你看它刚才喷火、咬人、还会碰瓷,简直是个小机灵鬼!”她说着从兜里摸出颗更大的灵果,递到胖龟嘴边。
胖龟刚要张嘴,突然僵住了,脖子慢慢往左转,对着月亮“嗷呜”叫了一声。凌霖顺着它的视线看去,只见远处灵脉眼的方向,几缕淡淡的白雾正慢慢散开,那是灵脉在自我修复的迹象。
“走了,回屋。”凌霖伸手摸了摸胖龟的壳,龟甲上还沾着点绿烟的焦味,“再闹明天就让你啃蚀骨水的桶,看你还敢不敢调皮。”
胖龟像是听懂了,赶紧把头埋进周婧瑶怀里,小爪子却紧紧攥着那颗灵果,生怕被抢走。钟广萍跟在后面,正跟周婧瑶争论刚才谁打倒的黑袍人更多;匡利睿扛着最后一个昏迷的黑袍人,边走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远处的弟子们拖着俘虏,脚步声和骂声在林子里此起彼伏。
胖龟突然从周婧瑶怀里探出头,对着这群吵吵闹闹的人看了看,又往凌霖那边凑了凑,最后把脑袋缩回去,抱着灵果啃了起来。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它壳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
凌霖走在最后,听见前面传来钟广萍的笑声,还有胖龟“嗷呜”的轻叫,突然觉得这后山的夜晚好像也没那么冷了。他摸了摸腰间的银针囊,指尖还能感受到刚才扎中目标时的触感——或许在这个世界,他这手来自地球的医术,真能派上不少用场。
胖龟啃灵果的声音“咔嚓咔嚓”响,混在夜风里,像首乱糟糟却很热闹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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