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选人”?
“荆棘圣冠”?
“遴选”仪式?!
教官的话像一颗颗冰冷的炸弹,在我早已不堪重负的意识里轰然爆开,炸得我魂飞魄散,四肢百骸都透出难以言喻的寒意!
我猛地扭身,徒劳地试图看清自己后腰上那个诡异的印记,却只能凭借刚才惊鸿一瞥的记忆和皮肤上那若有若无的、冰冷的刺痒感,确认它的存在。
一个由我的血点构成的荆棘王冠!
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那根冰冷的“针”?是那杯诡异的“水”?还是在我踏入官员地下室,看到墙上那个符号的瞬间,就已经被标记?!
无尽的恐惧和荒谬感淹没了我。我成了什么鬼东西的“候选人”?!一群疯子?!李主管那杯水,不是简单的毒药或迷药,而是他妈见鬼的“圣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是‘荆棘圣冠’?!他们选中我干什么?!”我声音嘶哑,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看向教官,仿佛他是这片绝望黑暗中唯一可能提供答案的人,尽管他此刻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瘟神。
教官的脸色极其难看,那是一种混合了惊怒、忌惮和极度麻烦的表情。他死死盯着我后腰的印记,仿佛那是什么极其不祥的诅咒。
“‘荆棘圣冠’……”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强行压下某种情绪,声音依旧冰冷,却带上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一群彻底疯了的‘品酒师’,或者说……‘酿酒师’。他们认为现有的‘酒’腐朽乏味,渴望酿造更极端、更纯粹的‘神酿’。而所谓的‘遴选’,就是他们寻找合适‘发酵容器’的变态仪式!”
“发酵容器?!”我如坠冰窟,这个词让我毛骨悚然。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教官冷笑,眼神锐利如刀,“被他们选中,意味着你的‘天赋’,你的‘容器’资质,被他们看上了。他们会用尽各种手段,‘催熟’你,‘净化’你,直到你达到他们理想的状态,然后……”他顿了顿,吐出令人胆寒的字眼,“……把你整个扔进他们的‘酿酒池’,榨取出他们想要的终极‘美酒’!”
我浑身冰凉,胃里一阵翻腾,几乎要吐出来。把我……扔进酿酒池?!李主管那杯水,只是“催熟”的第一步?!
“为什么是我?!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几乎是在绝望地嘶吼。
“因为你倒霉!因为你蠢!因为你到处乱舔,散发出的‘味道’正好符合他们变态的偏好!”教官的语气毫不客气,带着一种烦躁,“或者干脆就是随机!这群疯子做事根本没有逻辑可言!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印记已经打上了!”
他烦躁地在地下室里踱了两步,猛地停下来,再次盯着我:“昨天除了见李婉,你还碰了什么?!去了哪里?!仔细想!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要你的命!”
我心脏狂跳,大脑飞速旋转。关员地下室是绝对不能说!那U盘更不能提!说了就是自寻死路!
“没……没什么特别的……”我眼神躲闪,努力维持镇定,“就是按照李主管的要求,去……去探查了一下那位领导的喜好,在他家外围转了转,可能……可能是不小心沾染了什么……”
我只能将印记的来源模糊地推给那位已死的官员,希望他能相信。
教官的眼神如同探照灯般在我脸上扫视,似乎在判断我话语的真假。那冰冷的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
良久,他才冷哼一声,似乎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或者说,他目前更关心的不是来源,而是后果。
“麻烦……”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真是天大的麻烦!‘樽’的‘醒酒’是为了平衡和秩序,这帮疯子的‘圣餐’就是为了彻底的混乱和毁灭!被他们盯上,就像被一群食人鱼闻到了血腥味!”
他走到木架前,粗暴地翻找着,拿出几个不同的罐子,开始配置一种新的、味道更加刺鼻的药剂,动作又快又急。
“这……这东西能去掉吗?”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指着后腰问。
“去掉?”教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配药的动作不停,头也不回地嗤笑道,“‘圣餐’的印记是打在你的‘容器’本质上的,就像给酒瓶贴上了标签,你想把标签撕了,除非把瓶子砸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这颗‘果子’变得又涩又硬,让他们觉得难以下口,或者……等‘樽’找到他们的‘酿酒池’,连锅端掉!”
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撕不掉……这意味着我将永远活在“荆棘圣冠”的阴影之下,不知何时就会被“采摘”!
教官将配好的新药剂扔给我,这次不是喝的,而是一种深绿色的、散发着浓烈草药和金属混合气味的粘稠膏体。
“涂在印记上,每天三次。能暂时屏蔽掉大部分‘信号’,让他们没那么容易精准定位你。但撑不了多久,那群疯子的鼻子比狗还灵!”他语气极其不善,“在你把自己彻底练成一块啃不动的硬骨头之前,这东西能给你争取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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