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皇家演武场。
旌旗猎猎,甲士如林。观礼台上,大胤天子萧景琰端坐正中,左侧是凤冠霞帔、面容威严的太后,右侧则是几位须发皆白、神情倨傲的朝中重臣。而在专门划出的使节区,北戎使团众人身着皮袄,腰佩弯刀,眼神阴鸷地盯着场中那道挺拔的身影——李默。
场边围满了闻讯而来的文武百官和京城百姓,人山人海,喧嚣震天。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这场关乎“妖术”与“国器”的惊天对决!
“肃静——!”随着礼官一声高喝,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萧景琰站起身,威严的目光扫过全场:“今日演武,专为验证‘震天雷’之功用。李默,你可准备好了?”
场中央,李默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装,腰间悬着特制的皮囊,身旁摆着几个大小不一的木箱。他抱拳行礼,声音清朗:“回陛下,臣已准备妥当。”
“好!”萧景琰点头,“那就开始吧!”
李默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第一个演示区。那里立着三块厚薄不一的石板,分别标注着“一寸”、“三寸”、“五寸”。
“诸位请看。”李默从木箱中取出三个拳头大小的“震天雷”,分别放在三块石板前,“此物威力,与药量、封装密切相关。今日演示三种规格,请诸位评判。”
他用火折子点燃了第一个“震天雷”的引信,迅速退开。
嗤——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寸厚的石板应声而碎,碎石飞溅!最近的几排观众被气浪掀得东倒西歪,惊呼连连!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李默又点燃了第二个!
轰——!!!
三寸石板直接被炸成两截!地面出现一个浅坑!观礼台上,太后惊得差点打翻茶盏,几位老臣脸色发白!
第三个“震天雷”引爆时,五寸厚的石板虽然没被完全炸碎,但表面已经布满蛛网般的裂纹,摇摇欲坠!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破坏力震慑得说不出话来!北戎使团众人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惊惧!
“这……这简直是妖术!”一位老臣颤声喊道。
李默不慌不忙,走向第二个演示区。那里立着十几个披甲的木人靶子,铠甲都是军中制式。
“诸位大人请看。”李默取出几个碗口粗细的“震天雷”,将它们分别放置在木人阵列的不同位置,“此物用于战阵,效果如何?”
轰!轰!轰!!!
连环爆炸!木人瞬间被撕碎!铁甲扭曲变形!最近的几个甚至被冲击波掀飞数丈!破碎的木屑和铁片如同暴雨般四射!
观礼台上,几位武将已经激动得站了起来!作为行家,他们太清楚这种武器在战场上的价值了!密集的骑兵冲锋?在这种爆炸面前,就是送死!
“陛下!”兵部尚书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此物若用于边关,北戎铁骑,何足道哉!”
萧景琰眼中精光暴闪,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继续。”
李默走向第三个演示区。这里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城墙”模型,高约两丈,用青砖砌成。
“守城之用。”李默简短地介绍,随后在城墙下埋设了几个特制的“震天雷”,引信加长。
嗤——轰隆——!!!
震天动地的巨响中,那段“城墙”轰然倒塌!烟尘弥漫,碎石如雨!
“好!!!”萧景琰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眼中满是狂喜!有此神物,何愁边关不宁?!
北戎使团首领,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猛地站起来,脸色狰狞:“陛下!此物有伤天和!乃妖术!若大胤执意使用,我北戎百万铁骑,必血洗中原!不死不休!”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萧景琰。天子会如何抉择?是屈服于北戎的威胁,放弃这国之利器?还是……
萧景琰冷笑一声,正要开口,李默却突然高声说道:“这位使臣大人,您说‘震天雷’是妖术?那好,在下斗胆,请使臣大人亲自验证一番,如何?”
北戎使臣一愣:“你什么意思?”
李默微微一笑,从木箱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铜管状物体:“此乃‘震天雷’的另一种形式,名为‘霹雳火’。使臣大人若不信此乃‘格物致知’之术,不妨亲自试用?当然,威力会小很多,绝不会伤及性命。”
全场哗然!李默这是要北戎使臣亲自体验“震天雷”的威力?!
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顺水推舟:“使臣既然质疑,亲自验证一番,也是应当。”
北戎使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众目睽睽之下,若退缩,岂不是承认怕了?他咬牙道:“好!本使就试试你这‘妖术’!”
李默将“霹雳火”递给使臣,详细讲解了使用方法。使臣半信半疑地接过,按照指示,对准远处一个标靶,扣动了机关。
砰——!!!
一声爆响!铜管口喷出一道火光!标靶瞬间被击穿!使臣被后坐力震得踉跄后退,满脸惊骇!
“这……这……”他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李默朗声道:“诸位看到了?此乃‘格物’之术,非关鬼神!北戎使臣大人也能使用,何来‘妖术’之说?!”
全场再次哗然!连北戎使臣都能用,这还怎么说是“妖术”?!
“陛下!”李默转向萧景琰,单膝跪地,“‘震天雷’乃国之重器,利在千秋!臣恳请陛下明鉴!”
萧景琰龙颜大悦,霍然起身:“李默听旨!”
“臣在!”
“朕命你即刻组建‘神机营’,专司火器研制!另加封‘太子少保’,协助太子研习新学!北境边防所需火器,由你全权督办!”
“臣,领旨谢恩!”李默深深叩首。
北戎使臣面如死灰,踉跄后退。他知道,北戎铁骑的时代,结束了。
太后和那些反对的老臣们,此刻也哑口无言。事实胜于雄辩,“震天雷”的威力,他们亲眼所见,再无法以“妖术”污蔑。
演武场外,福伯激动得老泪纵横。少爷,真的站起来了!
李默起身,目光扫过全场。他知道,从今天起,再无人敢轻视他这个“被雷劈过的纨绔”!
科技的力量,将在这个古老的王朝,掀起怎样的风暴?
他,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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