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蝴蝶忍那层层递进、几乎将他所有退路都封死的犀利剖析,他像是被逼到了墙角,带着点气急败坏和无奈,用那搞怪的腔调脱口而出:
“大姐! 你不会又在怀疑我是那个人吧?!”
这句话,带着一种“你怎么又来了”的抱怨语气,仿佛在指责蝴蝶忍的“无理取闹”和“固执己见”。
然而——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蝴蝶忍脸上那原本带着审视意味的、冰冷的微笑,骤然如同冰河解冻,绽放出一个极其明媚、甚至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真正愉悦的笑容。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之前所有的铺垫、所有的质问、所有的逻辑碾压,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逼出这一句!
她向前微微倾身,紫眸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一字一顿地,用清晰无比、带着某种胜利者姿态的语调,缓缓问道:
“波波塔塔维奇先生……”
她故意拉长了每个字的音节,让它们像小锤子一样敲打在对方的心上: “你——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他’——呢?”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他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彻底僵在了原地。
面具完美地遮挡了他此刻脸上可能出现的任何表情——惊愕、慌乱、或者是“糟了”的懊悔。
(……糟了!)
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蝴蝶忍从头到尾,都没有明确提及“那个他”是谁,没有提名字,没有提特征,没有提任何具体的信息。
她只是问“为什么又要骗我”。
而他自己,在情急之下,下意识地、主动地、精准地将“骗”这个行为,与脑海中那个唯一的、特定的身影——“那个他”——直接挂钩了。
这无异于不打自招。
这证明了,“那个他”的存在,以及他与“那个他”之间的关联,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所以才会在受到压力时,第一时间脱口而出!
蝴蝶忍不再需要任何证据。 这一句下意识的回应,已经是最好的证据。
她依旧微笑着,看着僵立不动的他,仿佛在欣赏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终于捕获了那只一直在狡猾躲藏的猎物。
空气死寂。 只剩下她那句诛心的追问,在小小的临时办公间里,余音绕梁。
看到他那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骤然僵直、继而慌乱后退的反应,蝴蝶忍脸上的笑容愈发深邃,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从容。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
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她向前迈了一步。
“!”
他几乎是不自觉地猛地向后撤了一步,后背差点撞上墙壁。
那搞怪的腔调彻底维持不住了,声音里带上了真实的、被逼到绝境的惊慌,双手在身前胡乱摆动:
“喂喂喂!你干什么!” 他声音拔高,色厉内荏地喊道。
“别过来啊!我警告你!我拿了工资的!现在任务结束了!我们两清了!你、你再过来我喊非礼了啊!”
他语无伦次,试图用这种荒谬的威胁来阻止她的靠近,重新捡起那套“贪财怕事”的伪装,但颤抖的声线和后退的脚步,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
蝴蝶忍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紫眸紧紧锁定着他,又向前踏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迅速拉近。
她脸上那温柔的笑容,在此刻的他看来,简直比恶鬼还要可怕。
“两清?” 她轻声反问,语气带着一丝玩味,“波波塔塔维奇先生,我们之间……真的能两清吗?”
他背紧紧贴着墙壁,退无可退,声音里带着走投无路的绝望,徒劳地重复着苍白的辩解。
“我还能骗你什么啊!?我就是个打工的!你不能这样对我吧?!”
蝴蝶忍在他面前一步之遥站定,没有再逼近,只是微微仰头看着他那张被面具覆盖的脸。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般搔刮着他最敏感的神经:
“骗我你不是他。” “骗我你不在乎。” “骗我……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和‘工资’。”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坚硬的木质面具,直视他试图隐藏的灵魂: “你骗我的,可太多了。”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带着强烈的指责意味:
“那我昨天晚上和你谈过的不就是他嘛!你现在还在怀疑啊!你什么人啊!”
蝴蝶忍闻言,非但没有被这指责动摇,眼中的光芒反而更盛。
她轻轻歪了歪头,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了然:
“哦?昨天晚上……我们谈了什么关于‘他’的具体内容吗?我回忆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呢。”
她向前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的低语: “波波塔塔维奇先生,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口中的‘那个他’,就是你昨晚‘谈’起的那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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