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浮者看着慢慢恢复实在的村子,气得浑身发抖,最后化成一缕青烟,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你们等着……熵组织……会让你们知道……吹牛是吹不破的……”
“检测到虚浮雾浓度下降80%,”宋悦薇的屏幕上,实在指数的曲线开始慢慢往上爬,虽然还很平缓,但确实在上升,“但还是很低,估计得仨月才能完全恢复。那些已经刻在骨子里的吹牛劲儿,得慢慢改才能过来。”
苏清颜把剩下的实在果分给村民,吃了果子的人脸上渐渐有了实在的表情。席大爷捡起地上的草,开始慢慢编席子,虽然编得慢,但每一根草都编得很认真;那个吹牛的小孩,捡起自己编的小垫子,说“我编得不好,我重新学”;有几个村民聚在一起,商量着把“吹牛台”改回“品席台”,说“还是比谁编的席子好实在”。
刘子洋站在实言石旁,看着有人开始说实话“这席子我编得不好”,有人开始踏实干活“我一天编不了十张席子,但我能编好”,有人开始承认错误“我以前吹了不少牛,对不住大家”,虽然还有点不好意思,眼神里还有点“别人会不会笑话我”的犹豫,但嘴里的话已经实在了,手上的动作也扎实了。
席司机开着货车过来,车厢里装着些刚编的草席,虽然不算太好,但比之前的密多了,说“席大爷让我给你们送点东西,说谢谢你们让村子的话实在了,席子也能编实在了”。
刘子洋拿起一张草席,摸上去糙糙的,却带着草的清香和踏实的劲儿。他知道,这席子不仅是块席子,更是块“试金石”,能试出人心的实在,只要还有人愿意放下“吹牛”,捡起“踏实”,再大的“牛皮”也能吹破。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浮夸村的家家户户开始亮起灯,窗户里传来久违的实在话,不再是吹牛的嚷嚷。有个老太太跟邻居说“我家的席子编得一般,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用”;有个年轻人跟师傅说“我这步没学会,您再教教我”;孩子们在巷子里玩“编席子比赛”,比谁编得密,不再比谁吹得大,笑声里透着股子实在的欢喜。
宋悦薇的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坐标,在东南方向,那里的“坚韧指数”正在急剧下降。“看来熵组织又换招数了,这次是想让人变成一碰就碎的玻璃人?”
赵虎把激光切割器别回腰间,拍了拍手上的灰:“玻璃人也不怕,咱们给他们加点钢,让他们硬起来!”
苏清颜把新做的实在果装进背包:“我多做点,实在的果子吃着踏实,说不定能让人骨头也硬点。”
刘子洋最后看了一眼浮夸村,品席台的台柱上,有人开始刻“实话实说,好席好编”,虽然刻得歪歪扭扭,但一笔一划都很认真。实言石虽然塌了,但席大爷让人把碎石块捡起来,说“这石头提醒咱们,说话得像石头一样实在,不能像泡沫一样虚浮”。
他知道,这一路还长,熵组织的阴招还多,让人懒,让人疑,让人散,让人冷,让人断了传承,让人堵了路,让人没了盼头,让人没了胆子,让人没了变通,让人隔了心,让人满了算计,让人爱了吹牛……但只要还有人愿意说真话,做实事,这仗就必须打下去。
席司机开着货车往村外走,车窗外的灯光越来越柔和,不再像之前那么晃眼。墨宝驴被拴在车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踏实,蹄子踏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比来时沉稳了不少。
刘子洋靠在货车的座椅上,看着天边的星星,星星不闪不晃,安安静静地挂着,像撒在黑布上的灰豆子,没那么花哨,却透着股子实在劲儿。他想,这世界上的实在,就像这些星星,虽然不耀眼,但只要在那儿,就能让人心里踏实,比那些花哨的泡泡靠谱多了。
虚浮雾虽然退了,但刘子洋知道,熵组织肯定在哪个角落吹着新的“牛皮”,下一个村子,下一场仗,已经在等着他们了。但他不急,吹牛是一天一天养成的,踏实也是一点一点找回来的,仗是一场场打的,只要心里的那点实在劲儿不灭,手里的劲儿不松,就总有打赢的那天。
墨宝驴打了个响鼻,似乎也在应和,加快了脚步。货车在星光下颠簸着,往东南方向走去,车后留下一串实在果的影子,很快被夜风吹散,但那点重新燃起的“实在”,却留在了浮夸村,留在了每一个放下大话,拿起草席的人心里。
品席台的新台柱已经立起来了,席大爷拿着刻刀,在上面刻着“言出必实,席编必密”,字刻得很深,像是要刻进木头里,也刻进自己心里。有个小孩跑过来,说“爷爷,我能帮你扶着吗?我想编出最好的席子”,席大爷愣了愣,笑了,说“好,编席子跟做人一样,得一步一步来,急不得”。
刘子洋摸了摸腰上的青铜徽章,徽章暖暖的,带着股子实在的坦荡劲儿。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浮夸村的人会学着慢慢说真话、做实事,而他们,也会踏上新的旅程,去迎接熵组织的下一个挑战。
这仗,还得打。但那点实在的本真,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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