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谁？”
聋老太太警觉地从枕头下掏出枪，慢慢走向门口。
“是我，李适！”
“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
聋老太太觉得他来者不善，直接拒绝。
“难道你不想知道白天协医院案件的 ** ？”
聋老太太闻言瞳孔一缩，双眼瞪大。
心里暗想：难道是他？
“你到底是谁？”聋老太太浑身发抖地问。
“我是谁，你还猜不到吗？寒梅同志，呵呵……”
李适通过系统查到了统猫头鹰的详细资料。
曾担任京畿站站长的经历是真实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你是那边派来的吗？”
“不对……这名字只有戴老板知道。”
“难道你是戴老板的……”
“义子。”
通过心灵感应，李适确认眼前的老妇人就是资料中的猫头鹰。她以为这个秘密只有戴老板知道，却不知戴老板有写日记的习惯，这些秘密都记录在日记中。
“不可能！”老妇人从未听戴老板提起过有义子。
“我十五岁时，义父就去世了。”李适编造的身份有系统资料支持。
“请进。”
尽管心存疑虑，寒梅还是将李适请进了屋。
“没想到恩师还有后人，真是又喜又悲。”
李适心里清楚：这老妇人根本不是戴老板的 ** 。她原本是北方山野的悍匪，关外有名的女匪首“黑寡妇”！此刻的说辞不过是在试探。既然知道她的真名，自然也清楚她的底细。
“好个不要脸的女匪！”
“也敢冒充义父的 ** ？别玷污了义父的名声！”
李适直接厉声斥责。
老妇人听后不怒反笑：
“当年接受招安时，我就把老板当作再生父母。”
“如果你介意，以后不说就是。”
李适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你可知道戴老板的计划？”
李适早就料到聋老太太会问这个问题。
“其中细节我只知道大概。”
“记得我十四岁生日那天，和义父在书房聊了很久。”
“那晚义父神情凝重，反复说自己的根基太浅，比不上胡腙南和陈城。”
“他担心自己死后，手下这些人压不住军方的将领，反而会被军方控制，成为傀儡。”
“没想到天赐良机。”
“战后海军元气大伤，大鼻子主动找上了义父。”
“承诺暗中支持义父掌控海军，不仅提供各种援助，还愿意无偿赠送战舰装备，帮助重建海军。”
“经过秘密协商，双方决定以合作社培训特情人员为幌子，按大鼻子陆战队的标准培养海军骨干。”
“为了掩人耳目，义父三次邀请曾公出山掌管海军，同时安插亲信担任副手，在各部门布置自己的人。”
“实际上曾公已被架空，军政大权全部落在义父的心腹手中。”
“至此，海军完全掌握在义父手中。”
“我猜，义父既有特务系统，又掌控海军，触犯了萎员长和一些将领的底线。”
“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李适条理清晰的讲述让聋老太太不得不相信，她黯然神伤地说：
“戴老板一生尽忠，竟落得如此下场。”
戴立对她确实有知遇之恩，曾委以重任，她一直心怀感激。
“你知道义父出事那天的详情吗？”
李适压低声音问道。
“不是说萎员长召见他商议军国大事吗？”
聋老太太满脸疑惑。
“胡说八道！”李适拍案大怒。
“那天本是义父和大鼻子谈军舰交接的事情，原本是要去见大鼻子的，没想到消息泄露，惊动了上面，萎员长临时叫他回天府！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义父出了事。”
“节哀吧，生死有命。”聋老太太拍了拍情绪激动的李适。
“不报此仇，我就不配做人！”李适双眼通红，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他突然转头看向聋老太太，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寒梅同志，听说你最近惹了麻烦，连同事都对你……是不是真的？”
“确实如此。”聋老太太脸色阴沉。
“如果是我的话，绝不会留他性命。”
聋老太太暗自吃惊——戴老板的义子居然知道这么多隐秘。
“不过放他一马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都是毛忍凤的人，海外亲属在他手里，他不听话也正常。”
李适语气悠长，意味深长。
聋老太太瞳孔一缩。
“你是说……毛忍凤在清理异己？！”她猛地撑住桌子站起，枯瘦的手指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毛忍凤已经以叛徒的名义把你除名，并向京畿所有暗桩下达了……命令。”
李适随意抛出的话像块烧红的铁，烫得聋老太太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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