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处处的战斗一直在持续,岩耕的指尖扣在“流霞犀魄弓”的弓弦上,指腹蹭过弓弦中段那半根灰扑扑的腐骨狼鬃毛——晨时狼群突袭逼近他身边时,他一箭射穿头狼脖颈时,这鬃毛便缠在了上面,至今还带着股挥之不去的腥气。
左臂的疼又冒了上来,深可见骨的伤口被淡绿色灵光裹着,血是止住了,可稍动一下,就像有细针在骨缝里挑刺,连左半边身子都僵得发沉。
这已是他守在东南城墙拐角的第六个时辰,灵力早见了底,指尖的灵光泛着虚浮的淡白。
城墙上的修士们更露了倦色:有人斜靠垛口,剑穗垂在半空晃悠,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快没了;有人坐在城砖上,头抵着同伴的肩,眼睛半眯着,差点要睡过去。
若不是城墙根下“水木甘霖阵”的阵纹始终泛着温润绿光,每缕灵气飘到身上都像喝了口温茶,这群人恐怕早撑不住倒下去了。
忽然,两道森然灵光从高空猛地冲出启明城!绿色灵光像裹风的柳叶,拖着青雾朝东门三阶风狼疾驰,飘得又轻又快;蓝色灵光更急,如碎冰般直刺南门的三阶铁羽鹰,灵光里还裹着剑鸣的脆响。
岩耕赶紧眯眼望去,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启明城这是要动真格了!
“是苍木老祖!”城墙上有人嗓子哑得像砂纸磨过,却喊得格外响,惊得几个昏昏欲睡的修士瞬间直起腰;紧接着,又有人指着蓝色灵光方向叫起来:“还有轻骏老祖!老祖们竟要出城?”
……
黑风谷的密林中,楚沧眉头拧得能夹碎石子,指尖紫色灵光颤了颤,语气满是诧异:“这俩酸儒搞什么?往日躲在城里摆弄阵纹、花草,极少露面,今儿竟欲单挑三阶妖兽?消息上不是说他们不擅攻伐吗?”
幽火散人靠在歪脖子树上,枯骨杖往地上一戳,杖顶骷髅头转了两圈,眼窝鬼火忽闪,声音像骨头摩擦般沙沙响:“管他耍什么花样,咱们给那几个弟子喂了那么多‘魔源珠’,才借助妖兽的血脉之力突破到三阶,正好试试它们的成色——总不能连两个酸儒都拿不下。”
楚沧盯着那两道灵光半晌,语气沉了些:“再等等。若三阶风狼、铁羽鹰落了下风,咱们再出手不迟,别中了启明城的圈套,反倒成了笑话。”
幽火散人撇撇嘴,没再说话,只让骷髅头鬼火亮了些,死死盯着战场。
那厢,三阶怪物风狼正用狼爪按着地面,黑色魔纹像活蛇般缠向四周腐骨狼——有它的魔气牵引,这群低阶狼才敢不要命地撞光幕。
可忽然,它琥珀色兽瞳猛地一缩,鼻尖快速抽动:风里飘来股清润气息,混着墨香与灵力暖意,是人类修士独有的味道,还带着股莫名的纯净感,比魔气染过的兽肉香百倍。
风狼喉间发出低沉咕噜声,按在魔纹上的爪子猛地抬起,黑色纹路瞬间散成碎魔。
周围腐骨狼没了指引,顿时乱作一团,有的仍撞光幕,有的原地打转——可风狼早顾不上它们,后腿蹬地掀起三尺尘土,狼爪魔焰烧得更旺,空气被撕出“嗤啦”裂响,它盯着苍木方向,獠牙滴着涎水,嘶吼冲去:“人类!敢出城找死?你这灵肉正合我意,撕碎了当点心!”
高空中,苍木先生米白色儒袍被妖气卷得猎猎作响,“玄墨流云笔”笔杆泛着玄黑灵光,笔尖青篆亮得清亮,墨汁在笔尖凝而不滴,隐隐绕着流云般的淡雾。
抬手按住儒袍衣襟,声音凛然而稳:“孽畜!启明城数万苍生,你敢嗜人血肉?今日我以礼义为盾、仁心为刃,教你知人间正道!”
话音落,他手腕轻转,“玄墨流云笔”笔尖在虚空疾划,三缕裹着“仁”“礼”经文的墨色灵光如展开的书卷,带着温润却坚定的锐气压向风狼前肢。墨光所过之处,空气里的魔气竟被染成淡灰,簌簌落在地上成了齑粉。
风狼怒吼甩爪,黑色魔焰炸开,却被经文墨光稳稳抵住,“滋滋”灼烧声中,魔焰竟被逼退半寸,连狼爪上的绒毛都被墨光燎得焦黑!
苍木趁势掐诀,笔尖点向自身前方,“玄墨流云笔”涌出的墨光瞬间凝成“凝光盾”——盾面泛着宣纸米白,《礼经》纹路以墨色流转其上,边缘还飘着几缕流云状墨雾。他足尖点空,盾身带着灵光直撞风狼面门。
风狼猝不及防,被盾面拍得往后踉跄,狼鼻上蹭出片焦痕,顿时更怒,狼爪连环挥出,魔焰如暴雨般砸来。
苍木却不慌,手腕翻折,“玄墨流云笔”笔尖上下翻飞,墨光织成细密光网,将魔焰尽数挡在网外。偶尔有漏网的火星,也被他用笔杆轻轻一挑,火星便被墨雾裹住,瞬间熄灭。道袍下摆连个火星子都没沾到——这一番周旋,倒让风狼讨不到半分便宜。
与此同时,南门的三阶怪物铁羽鹰正驱使低阶妖兽撞光幕,左翼人形手臂拍得光幕符文簌簌掉。
可它忽然偏头,尖喙动了动:风里飘来淡檀香,混着剑鞘木质气息与轻骏“礼步踏”的灵光味,比低阶兽的腥气好闻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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