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羽鹰顿时忘了指挥,振翅掀起狂风,翅膀铁羽竖起如钢针,左翼利爪泛寒光,俯冲而下时尖唳刺耳膜:“人类!我啄开你喉咙,喝干灵血补魔气!”
轻骏先生手按腰间“青锋掠影剑”剑柄,剑鞘上《易》经纹路亮得清晰,剑身在鞘中轻轻嗡鸣,似在呼应主人战意。他声音干脆有力:“凶禽休得放肆!我等守城护民,岂容你逞凶?今日以步矩避你爪牙、经文挡你魔气,让你知擅闯城池的下场!”
话落,他指尖捏“礼步踏”,足尖点地时地面浮起淡蓝“矩”字符文,同时右手猛地拔剑——“青锋掠影剑”出鞘瞬间,剑身青芒暴涨,如一道青色闪电划破空气,剑鸣脆响裹着凌厉剑气,竟逼得铁羽鹰俯冲之势顿了顿。
他身形如流水般滑开,刚好避开铁羽鹰的利爪,剑刃还顺势在鹰爪上划了道浅痕,青色剑气残留其上,让铁羽鹰疼得尖唳一声。
还没等鹰爪收回,轻骏手腕翻转,“青锋掠影剑”剑脊往鹰翼关节处一敲,“当”的一声脆响,剑身青芒与剑鞘《易》经纹路相呼应,爆发出淡蓝灵光。
铁羽鹰吃痛,尖唳着拔高,左翼竟暂时扇动不得——这一下反击,倒让它乱了节奏。
铁羽鹰怒极,振翅时铁羽如箭雨射来。轻骏踏剑升空,“青锋掠影剑”在身前划圆,青色剑光绕着剑身转成光罩,铁羽撞在罩上尽数弹开,有的甚至被剑光劈成两段。
他趁势旋身,“青锋掠影剑”剑尖精准磕在铁羽鹰的鸡爪上,青色剑气顺着鸡爪蔓延,疼得铁羽鹰再次拔高,连俯冲的架势都缓了几分——初期对战,轻骏凭这柄快剑稳稳占了周旋的主动权。
……
可这般抗衡持续了约莫两炷香,局势渐渐变了。风狼毕竟是三阶妖兽,魔气浑厚得惊人,连番挥爪后,苍木的灵光开始泛虚。
方才还能抵住魔焰的经文墨光,此刻被狼爪一拍就碎了大半,“玄墨流云笔”笔尖的青篆也暗了几分;“凝光盾”上的《礼经》墨纹更是黯淡下来,风狼一爪拍在盾上,“砰”的一声,盾面瞬间布满蛛网状裂纹,墨雾消散大半。
苍木被震得往后踉跄三步,心口发闷,一口血气差点涌上来,“玄墨流云笔”都在手中微微发颤。
他不敢停留,足尖点向断树,刚站定,风狼的魔焰就扫了过来。苍木急忙用“玄墨流云笔”横挡身前,笔尖涌出的墨光凝成薄盾,虽挡住了大部分魔焰,却仍有少许溅到他身上,道袍下摆当场烧出个破洞。
苍木喘着气,“玄墨流云笔”笔杆上的玄黑灵光亮得发颤——灵力消耗太快,他已难再像起初那般从容挥笔。
南门的轻骏也渐渐吃力。铁羽鹰摸清了“礼步踏”的节奏,利爪总往他步法的破绽处抓,好几次都擦着衣料掠过。
方才还能敲得铁羽鹰吃痛的“青锋掠影剑”,此刻被鹰爪一抓,剑身上竟添了道浅痕,剑身青芒暗了半截。《易》经纹路也随之黯淡,连剑鸣都弱了几分。
铁羽鹰趁机喷出本命魔气,青黑雾气裹着光刃劈来。轻骏勉强用“青锋掠影剑”横挡,剑身上青芒与魔气碰撞,发出“滋啦”声响。
他被震得往后退了五步,手臂发麻,肩颈处还被魔气扫到,瞬间红了一片,疼得他皱眉。握剑的手紧了紧,才没让“青锋掠影剑”脱手。
风狼见苍木露了疲态,愈发狂暴,魔纹在地面织成密网,每一步都让地面震颤,狼爪挥得更急:“躲什么?方才的能耐呢!看我咬断你骨头!”
苍木将“玄墨流云笔”竖在身前,笔尖朝上,墨光涌出凝出“文心障”——灵光化作半卷竹简虚影,竹简上的墨字却已模糊不清。魔焰一碰,竹简就淡了几分,连“玄墨流云笔”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他声音带了疲惫,却仍有傲骨:“孽畜只知逞凶,不知‘避’亦是守。我若硬拼,怎留力气护身后城池?”
话虽如此,他握笔掐诀的手已开始发颤,笔尖的墨光越来越淡。
轻骏那边,铁羽鹰的人形手臂突然伸长数尺,抓向他的脚踝。轻骏赶紧收剑落地,“礼步踏”却慢了半拍,脚踝被鹰爪扫到,一阵发麻,差点栽倒。他扶着“青锋掠影剑”剑柄站稳,胳膊上又添了道血痕——灵力不济,连剑身的青芒都弱得挡不住利爪了。
两人已没了初期的从容,苍木的“玄墨流云笔”挥得越来越慢,墨光时断时续;轻骏的“青锋掠影剑”虽仍锋利,却少了往日掠影般的迅捷。他们只能靠“守心诀”勉强稳住灵力,“礼步踏”变得狼狈,“凝光盾”“文心障”碎了又凝,凝了又碎。
战场在地面与空中反复切换,风狼的扑击越来越近,铁羽鹰的光刃好几次擦着他们的皮肉飞过。漫天灵光与魔焰碰撞间,“玄墨流云笔”的墨雾与“青锋掠影剑”的青芒交织,溅起的碎光里都掺着血丝,却仍在顽强抵抗。
城墙上的岩耕攥紧了弓,指节泛白——他看得清楚,苍木老祖的“玄墨流云笔”已快凝不出完整墨光,道袍满是破洞;轻骏老祖的“青锋掠影剑”青芒黯淡,胳膊和脚踝都在流血,两人明显落了下风,全靠护城的信念撑着。
黑风谷的楚沧也眯起了眼,指尖紫色灵光收敛了些:“这俩老道倒撑得久,不过也快了。”幽火散人骷髅头的鬼火亮了亮:“再等会儿,看他们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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