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卷着雪沫子拍打在客栈窗上,发出“呜呜”的声响。雅木茶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被白雪覆盖的长白山,手里转动着布尔玛给的通讯器。离开枫叶镇已经半个月,他一路向北,穿过了三个镇子,打跑了两伙占山为王的匪徒,拳头越来越硬,心里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就像改良后的狼牙风风拳,力道和速度都够了,可总少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客官,您的酸菜白肉锅来了。”店小二端着个冒着热气的铜锅走进来,看见雅木茶手腕上的狼头护腕,眼睛亮了,“您这护腕真特别,看着像……龟仙流的手艺?”
雅木茶愣了愣:“你认识龟仙流?”
“何止认识!”店小二放下铜锅,搓着手笑道,“我们长白山脚下有位白胡子老爷子,年轻时就是龟仙流的弟子!他常说,龟仙流的武道家手上都带着股特别的劲,就像您这样,看着瘦,实则藏着千钧力。”
“白胡子老爷子?”雅木茶心里一动,“他在哪?”
“在后山的望云寺。”店小二指着窗外的雪山,“老爷子十年前就出家了,天天在寺里打坐,偶尔会指点我们这些后生练拳。不过他脾气怪得很,不是谁都肯教的。”
雅木茶扒了两口肉,突然站起身:“结账。”
“哎?您不吃了?”
“去望云寺。”雅木茶抓起帆布包,脚步已经跨出了客栈门。雪沫子落在他的头发上,瞬间化成了水珠,他却浑不在意——龟仙流的旧事?或许这就是解开他心结的钥匙。
(望云寺藏在长白山的半山腰,红墙被白雪覆盖,只露出几角飞檐。雅木茶踩着没膝的积雪走到寺门口时,正看见个穿灰色僧袍的老和尚在扫雪。老和尚头发胡子全白了,背却挺得笔直,手里的扫帚在他手里像有了生命,每一下都扫得又稳又准,雪沫子顺着扫帚尖飞出去,正好落在墙角的雪堆里,一点都没溅到别处。)
“大师傅,请问这里有位龟仙流的前辈吗?”雅木茶拱了拱手。
老和尚转过身,露出一张布满皱纹却精神矍铄的脸。他的眼睛很亮,像藏着两团火,扫过雅木茶手腕上的护腕时,突然笑了:“狼头护腕,龟仙流的起手式……你是武天老师的弟子?”
“您认识我师父?”雅木茶又惊又喜。
“二十年前,我曾有幸受武天老师指点过三招。”老和尚放下扫帚,引着他往寺里走,“贫僧法号慧能,当年的俗家名字叫王大海,你就叫我慧能大师吧。”
(寺里的禅房很小,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慧能大师给雅木茶倒了杯热茶,茶汤清亮,带着股淡淡的松木香。)
“你师父还好吗?”慧能大师捧着茶杯,眼神里带着怀念,“他年轻时总爱穿花衬衫,怀里揣着本封面花哨的杂志,谁能想到他是天下第一的武道家呢?”
雅木茶想起龟仙人抱着花花公子杂志打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师父挺好的,还是老样子,整天惦记着漂亮姑娘。”
慧能大师也笑了,皱纹挤成一团:“这才是他啊。世人都以为龟仙流的厉害在招式,什么龟派气功、醉拳,其实啊,这些都是皮毛。”
“皮毛?”雅木茶愣住了,“那什么才是精髓?”
“是心。”慧能大师放下茶杯,眼神变得郑重,“武天老师常说,武道的核心是‘克制’——克制贪念,克制戾气,克制想要用力量碾压一切的欲望。他年轻时也争强好胜,总想着证明自己天下第一,直到有次误杀了对手,才明白‘守护’比‘胜利’更重要。”
雅木茶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误杀对手?他从没听龟仙人提过这些。
“你是不是觉得,练拳就是为了变强,变强就是为了打赢?”慧能大师看穿了他的心思,“就像你现在,狼牙风风拳越来越厉害,可出拳时总带着股紧绷的劲,像是在跟谁较劲,对吗?”
雅木茶猛地抬头——慧能大师说得太对了!他每次练拳,心里想的都是“要超过悟空”“要赢下一场比赛”,拳头里藏着的全是胜负心,难怪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那、那该怎么办?”雅木茶的声音有点急。
“跟我来。”慧能大师站起身,带着他走到寺后的空地。空地上铺着层薄雪,正中央有块磨得光滑的青石板。“坐下。”
雅木茶依言盘腿坐在青石板上。雪水透过裤子渗进来,冰凉刺骨。
“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听雪落的声音。”慧能大师也在他对面坐下,声音轻得像叹息,“想想你第一次挥拳是为了什么,想想你现在练拳又是为了什么。”
雅木茶闭上眼睛,起初满脑子都是赛场的输赢、悟空的拳头、黑风寨的刀疤脸,可听着耳边“簌簌”的落雪声,心慢慢静了下来。
他想起第一次挥拳——是在沙漠里,为了抢一块干硬的饼,拳头砸在另一个乞丐的脸上,那人的鼻血溅在他手背上,滚烫的。
他想起跟着龟仙人练拳——搬砖时的汗水,耕田时的踏实,瀑布下劈开水流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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