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这次没有大意,他猛地后跳,同时甩出如意棒,棒尖直指龟仙人的胸口。龟仙人不闪不避,伸手抓住棒尖,轻轻一拧。悟空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如意棒差点脱手,他连忙松手,借着反作用力向后飘去,同时一脚踢向龟仙人的手腕。
“不错,有点进步。”龟仙人手腕一转,避开悟空的脚,另一只手成掌,劈向他的肩膀。悟空低头躲开,拳头擦着龟仙人的腰侧飞过,带起一阵风。
两人在擂台上你来我往,速度越来越快。龟仙人的招式看似随意,却招招都封死了悟空的退路,时而像闲庭信步,时而快如闪电;悟空则仗着年轻力壮,拼尽全力反击,龟派气功的起手式用得越来越熟练,偶尔发出的气浪虽然不强,却总能在关键时刻逼退龟仙人。
“这才像话!”龟仙人笑着大喊,突然双手在胸前画圆,掌心凝聚起一团耀眼的白光,“小悟空,接老夫这招!龟派气功——!”
白色的气浪如同一道瀑布,朝着悟空席卷而去。台下的观众发出惊呼,布尔玛吓得捂住了眼睛——这招的威力,比悟空的龟派气功强太多了!
悟空看着扑面而来的气浪,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眼睛一亮。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气疯狂地涌向掌心,脑海里闪过龟仙人教他的每一个细节:“气要沉,心要静,力要聚……”
“龟派气功——!”悟空也大喊一声,白色的气浪从他掌心喷涌而出,迎向龟仙人的攻击。
两道气浪在擂台中央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白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赛场,气浪向四周扩散,吹得看台上的观众东倒西歪,连远处的帐篷都被掀飞了。
“天哪……”雅木茶喃喃自语,他终于明白,自己和悟空、龟仙人之间,差了不止一个等级。
光芒散去,擂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悟空和龟仙人都站在坑的边缘,气喘吁吁。悟空的衣服已经被气浪撕碎,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嘴角挂着血丝;龟仙人的墨镜也碎了,露出那双写满疲惫却依旧锐利的眼睛。
“没想到……你已经能把龟派气功用到这种地步了。”龟仙人抹了把嘴角,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
悟空笑了笑,刚想说话,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差点摔倒。昨天和天津饭激战的后遗症终于爆发了,他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
“怎么了?不行了?”龟仙人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考验的意味。
“才没有!”悟空咬着牙,用如意棒支撑着身体,一点点站直,“我还能打!”他猛地冲过去,用尽最后力气,一拳打向龟仙人的胸口。
龟仙人没有躲。他看着悟空的拳头在自己胸前停下,那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却再也没有力气往前推进一寸。悟空的眼睛慢慢闭上,身体晃了晃,向后倒去。
在他失去意识前,听到龟仙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傻小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裁判冲到擂台上,看了看昏迷的悟空,又看了看站着的龟仙人,犹豫了一下,举起手:“孙悟空选手失去意识!本届天下第一武道会的冠军是——Jackie Chun!”
台下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没有人觉得意外,也没有人觉得不公——这场对决,早已超越了胜负。
龟仙人抱起昏迷的悟空,走下擂台。布尔玛和雅木茶立刻围上来,看着悟空苍白的脸,眼圈都红了。
“他没事吧?”布尔玛的声音带着哭腔。
“没事,就是累坏了,”龟仙人把悟空交给雅木茶,“带他去休息吧,醒来就好了。”他顿了顿,看着远处的朝阳,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这小子,比老夫当年强多了。”
颁奖仪式上,龟仙人站在领奖台上,接过那五十万奖金和冠军奖杯。他举起奖杯,对着台下喊道:“各位,看到了吗?这就是年轻的力量!老夫虽然赢了今天,但未来,一定是属于他们的!”
台下的掌声更热烈了。雅木茶扶着刚醒来的悟空,站在人群里,看着领奖台上的龟仙人,突然觉得,这场比赛,没有真正的失败者。
悟空靠在雅木茶身上,看着师父的背影,虽然身体还很疼,心里却暖暖的。他输了比赛,却好像明白了更重要的东西——强不是为了打败谁,是为了不断超越自己。
“师父……”悟空喃喃自语,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龟仙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转过头,对着他挤了挤眼睛,然后把奖杯高高举起,在朝阳的光芒里,像举着一个崭新的未来。
(武道会结束了,但属于悟空的冒险,才刚刚开始。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变得更强,强到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师父面前,说一句:“师父,我们再比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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