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看了,三皇兄举荐的人,前几日刚被查出与盐商勾结,贪墨盐税,白相不会还不知道吧。白相若再敢递这样的折子,就连同李博文一起,去灾区修河堤吧。”
朝晖公主打断他,语气平淡,白相脸色煞白,连忙跪下请罪。
殿内的大臣们暗自心惊,这位皇太女看似年轻,却比老皇帝更心狠,三皇子想借举荐官员安插人手,反倒被抓住了把柄。
散朝后,皇太女回到偏殿,宋瑶正捧着一堆卷宗等候。这位身着青色官袍的女官,如今已是皇太女钦点的“参议”,可直接参与朝政议事,不在只是公主府中官吏府中庶务的女官。
“公主,五皇子在户部散布谣言,说您挪用国库,还说您身为南岳王后,心向异域,不配执掌大雍。”宋瑶的声音顿了顿。
皇太女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朱笔重重搁在笔洗里。
“他倒会挑时候,师家军的军饷刚拨下去,他就来造谣,青黛那边查到了吗?五皇子的母族,是不是与江南盐商有牵扯?”
“查清楚了,五皇子的舅舅在扬州私开盐井,前几日被李博文查到,正想借造谣混淆视听。”
青黛从屏风后走出,她如今掌管密探司,专门负责督查官员动向。
“很好,传旨,五皇子府中长史勾结盐商,杖毙。五皇子监管不力,罚俸三年,禁足府中一个月思过。”
皇太女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宫墙外的柳树,着四角的天空仿佛是困住了她。
宋瑶迟疑道,怕这样到时候引起五皇子的逆反心理。
“这样会不会太狠了?毕竟是皇子,皇上还没有禅位。”
“狠?他们做的那些事全部抖落出来,恐怕就不是禁闭这么简单了,对比起假皇帝给他们圈禁,如今不过是罚俸禁足,本宫已是宽宥。”
皇太女回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随即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
“对了,女学的事筹备得如何?”
“已经选好了地址,就在城南的旧书院,司家捐了三万两银子修缮,白琦云还说要亲自去教课呢。只是京中世家的女儿,报名的人屈指可数。”
“总会有人来的,对外说不拘于身份地位,只要想来,来者不拒,只要以后的每次教考都能过,每月还可以领一两银子。至于第一堂课,我亲自去讲。”
同时,皇太女下旨,以后女子可以和男子一同参加科举,有名次同样授官,表示只要是有能力之人,不拘性别不拘出身。
此旨一经下发,在世家大族和民间都引起了轩然大波,顿时奏折像是雪花一样飞进宫中,可是皇太女都置之不理,还降职了几个蹦跶的最高的官员。
民间有的人家听说可以领钱,毕竟一两银子可以让普通人家宽裕的过三个月了,开始络绎不绝地送到女学。
有些资质差的,在女学考试没有合格,也被安排去了绣坊之类的地方学手艺,不收学费还有工钱,就这样更多的人把女儿送到女学,即使不能学到什么,也能有一份手艺和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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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和五皇子并不甘心就这样屈居于一个女人之下,多次求见皇帝,可是皇帝已经搬离了原来的宫殿,带着宠爱的秀女居住于长信宫,只等朝晖公主登基,搬去郊外行宫居住,对于皇子和大臣的求见,全部都拒之门外。
这日,长信宫的梨花开得正盛,淡白色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一层薄薄的雪。皇帝斜倚在廊下的软榻上,看着宫女们为新纳的陈美人簪花,嘴角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
“陛下,三皇子在外求见,说有要事启奏。”太监低声禀报。
皇帝连眼皮都没抬,“让他回去,朕说了,除了皇太女,谁也不见。”
“可三皇子说,说皇太女提拔寒门,打压宗室,再这样下去,大雍的江山就要动摇国本了!”
太监额头冒汗,他本事不想通传的,可是三皇子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他才避开桂公公冒险一试。
皇帝终于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悠悠地说,“动摇国本?这江山本就是她的,如今她来守这江山,皇太女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美人怯生生地开口,“陛下,三皇子也是担心您。”
“他担心的是他自己的地位,去告诉三皇子,再敢在外面嚼舌根,就把他贬去守皇陵。”
皇帝嗤笑一声,拿起一颗蜜饯塞进嘴里。
太监不敢再劝,连忙退了出去。皇帝望着满园的梨花,突然轻轻咳嗽起来,贴身太监连忙递上参汤:“陛下,该喝药了。”
“不喝了。”
皇帝摆摆手,他看向宫墙外的方向,“那些老狐狸,总觉得女子好拿捏。等昭儿把他们收拾得差不多了,朕就去行宫养老。”
正说着,魏国公的亲信悄悄来报:“陛下,五皇子被禁足后,暗中联络了几位宗室,说是要‘清君侧’。”
皇帝端起茶盏的手顿了顿,随即笑道。
“老五倒是比他三哥沉得住气。让他闹,闹得越大越好,正好让昭儿看清楚,哪些人是真心归顺,哪些人是包藏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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