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野莲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杯壁,目光落在鬼束妖津脸上,语气平静。
“鬼束女士,不知你近期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留着黑色中掺着些许白丝的长发,常穿一件白色浴衣。”
话音刚落,身旁的初音立刻补充,声音里藏着难掩的急切,连坐姿都微微前倾:“他还很爱喝酒,走到哪里都带着个酒壶。”
鬼束妖津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诧异,随即蹙眉沉思片刻,缓缓点头。
“倒是见过,上周二下午,有个符合你们描述的男人来过这里。
青野莲眼睛骤然亮了几分,刚要追问后续,初音已抢先一步开口,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急促。
“那他后来去了哪里?往哪个方向走了?”
话出口的瞬间,初音才察觉自己的反应太过失态,连忙收敛了神色,重新坐直身体,可那双眼睛依旧盛满了急切的期待,死死盯着鬼束妖津。
鬼束妖津瞥见她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并未在意她的失态,只是道。
“具体去了哪里我不清楚,他走的时候,我正好在窗边插花,无意间瞥见他顺着街道往北去了。”
“北边……”初音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
青野莲也在心中沉吟,烂泥巷分南北两帮,北边是北帮的地界,白石先生往北边去……
就在这时,鬼束妖津忽然开口,“冒昧问一句,二位找这位先生,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见青野莲抬眼看向她,鬼束妖津立刻摆手。
“黑羽先生不必误会,我没有打探隐私的意思。
只是想着,若是事情不算棘手,我在这烂泥巷里还算有些人脉,倒是可以派人帮你们问问消息,全当是交个朋友,也算感谢先生方才替我教训了南帮那些家伙。”
青野莲了然。
果然,能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把酒馆开得稳当,绝非等闲之辈,个个都是精明通透的人精。
她显然是看出了自己身手不凡,绝非普通游客,这话表面是示好结善缘,实则是想打探自己的来历和目的,摸清底细好做打算。
她说的是“派人问问”,而非“帮忙寻找”,这两者看似相近,本质却天差地别。
前者只是旁观式的打探,不深入参与,既表达了善意,又不会彻底站到自己这边,若是自己背后真有潜在的敌人,她也能及时抽身,不得罪任何一方,不得不说很厉害。
在心中感叹了一句,青野莲面上不露平静道:“多谢鬼束女士好意,不过不必麻烦了。
我们找那位先生,只是想问些私事,算不上什么大事,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既婉拒了对方的试探,也留了余地,没把话说得太僵。
他说完,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鬼束妖津身后的挂钟,实则顺带瞥了一眼窗边,那里果然摆着一个素白的陶瓷花瓶,瓶中插着几支新鲜的龙胆花,花瓣舒展,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印证了鬼束妖津方才说的插花一事,排除了她说谎的可能。
确认这点,青野莲便起身告辞。
“多谢鬼束女士的招待,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就不再在此多扰。”
鬼束妖津见状,也不挽留,起身相送,“那我就不多留二位了。若是之后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来酒馆找我。”
“多谢,若是有需要,定然会来叨扰。”青野莲颔首应下,转身与初音一同走出包间。
下楼时,一楼的气氛依旧沉寂,地上的南帮成员要么昏昏沉沉躺着,要么捂着伤处低声呻吟,见两人下来,原本偷偷打量的目光立刻收回,满是畏惧。
守在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早已没了先前的倨傲,低着头,眼神躲闪,双手捧着那只深棕色布包递过来,动作带着明显的恭敬,连大气都不敢喘。
青野莲接过布包,顺势背在肩上,指尖触到布料下太刀的坚硬轮廓,心底多了几分安稳,没再多看两人一眼,径直推门走出了酒馆。
酒馆二楼的窗边,鬼束妖津静静伫立,透过半开的窗户,借着巷口昏黄的路灯光,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神色复杂难辨。
“叩叩叩——”房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鬼束妖津头也没回,声音恢复了先前的沉稳。
门被推开,一个戴着黑色墨镜、身形挺拔的黑衣打手走了进来,躬身问道:“老板,需不需要派人跟上去,看看他们的去向?”
鬼束妖津凝视着远处两人的身影,沉默了两秒,缓缓摇头:“不必。”
打手愣了一下,随即恭敬应道:“是。”
与此同时,黑企鹅酒馆一楼的角落里,一个身穿破旧灰色马甲的男人正襟危坐,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双手紧紧攥着桌沿,眼神慌乱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直到看到青野莲和初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他才长长舒了口气,却依旧心有余悸,下意识看了眼地上还在低声呢喃的同伴,咽了口唾沫,起身时脚步都有些发虚,却还是强装镇定,低着头快步走出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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