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踩着疾风闯进偏厅时,曼陀正假惺惺地给刚醒的独孤信顺气,看见般若进来,眼神下意识躲闪。般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曼陀痛呼出声,独孤信刚要开口阻拦,就被般若冷厉的眼神钉在原地)
般若:(反手一巴掌甩在曼陀脸上,清脆的响声震得满室死寂)独孤曼陀,你真当独孤家是你撒野的地方?!(指尖捏着发间的金簪,尖锐的簪尖抵住曼陀的脸颊)父亲为你操碎了心,你为私怨搅得家宅不宁,连他的命都敢赌?!
(曼陀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却梗着脖子瞪回去)曼陀:我就是看不惯伽罗处处压我一头!凭什么她就能得所有人喜欢?!
般若:(簪尖又逼近半分,划出一道血痕)喜欢?你用阴私手段害自家姐妹,也配谈喜欢?(眼神淬冰)今日我不教训你,往后你怕是要把独孤家的脸面踩进泥里!(猛地甩开她的手腕)滚回郡公府,再敢踏回独孤家半步,我拔了你的舌头!
(曼陀摔在地上,望着般若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终于怕了,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般若转身看向独孤信,声音沉下来)父亲,这等心性不定的毒瘤,留着迟早是祸根,您若心软,女儿替您除了这隐患。
(独孤信捂着胸口咳嗽,摆了摆手)罢了……家丑不可外扬。(望着曼陀消失的方向,满眼疲惫)是我没教好她。
般若:(攥紧簪子,指节泛白)教不好,就该扔出去,省得污了独孤家的门楣。(转身往外走)往后她的事,父亲不必再管,有我在,她翻不了天。
伽罗扶着门框,脸色因连日养伤而泛白,眼神却亮得像淬了火的刀。她看着曼陀仓皇逃窜的背影,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阿姐,不必追了。”
般若回头看她,见她指尖紧紧攥着衣襟,指节泛白,显然气得不轻。
“从她承认谣言是自己散布,气得父亲晕过去的那一刻起,”伽罗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砸在青石板上,“她就不再是独孤家的二小姐了。”
她迈步走进厅内,目光扫过地上狼藉的药碗——那是父亲刚喝了一半的汤药,被曼陀方才的挣扎打翻在地。“往后她在李家是荣是辱,是死是活,都与独孤家无关。”
独孤信躺在榻上,听见这话,浑浊的眼里滚下泪来,张了张嘴,却没力气反驳。
伽罗走到榻前,轻轻替他掖了掖被角,声音缓了些,却依旧坚定:“父亲,不是女儿心狠。有些血,暖不热;有些人,救不回。留着她,只会拖垮整个家。”
般若站在一旁,看着妹妹眼底从未有过的决绝,忽然抬手按在她肩上:“你说得对。”她转头对门外的管家吩咐,“传下去,从今往后,独孤府的门,再也不许为独孤曼陀敞开。”
风从敞开的门里灌进来,卷起地上的药渣,像在彻底清扫着什么。伽罗望着窗外沉沉的天色,心里清楚,这一巴掌,这一句断绝,不是结束,却是独孤家必须划下的界限——有些人,不值得再耗费半分心神。
长安城的秋意浸了霜,杨坚的书房整日弥漫着酒气。琉璃盏摔碎的脆响混着闷哼,惊得廊下的雀儿扑棱棱飞远——他又在发脾气。
“废物!连个女人都留不住!”杨坚一脚踹翻案几,奏折散落一地,墨迹在酒液里晕成黑团。自曼陀嫁去陇西那日起,这位昔日沉稳的公子哥,就成了醉鬼。他攥紧酒杯,指节泛白,猛地将酒液灌进喉咙,烈酒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口的钝痛。
伽罗端着醒酒汤立在门口,指尖被烫得发红也未察觉。她本想劝,却被迎面泼来的酒壶砸在脚边,瓷片溅起划破了鞋面。“都是你!”杨坚猩红着眼扑过来,攥住她的手腕,“若不是你总拦着,曼陀怎会走得这般干脆?”
伽罗猛地抽回手,腕间已留下几道红痕。“姐夫醒醒!”她声音发颤,却挺着脊背,“曼陀姐嫁去陇西,是她自己选的路!”
“我选的路?”杨坚甩开她的手,踉跄着撞向书架,古籍哗啦啦砸下来,“我连心爱之人都留不住,还有脸谈选择?”他抓起一本《春秋》就要撕,却被伽罗死死按住。
“这是父亲生前收藏的孤本!”伽罗红了眼,“你要疯便去别处,别糟践父亲的心血!”
杨坚被她眼中的倔强刺得一怔,随即冷笑:“你懂什么?你从小受宠,怎知求而不得的滋味?”他挥手打翻伽罗怀里的醒酒汤,“滚!别在我面前晃!”
伽罗看着满地狼藉,忽然觉得累。她弯腰捡起那本险些被撕的《春秋》,拂去灰尘,转身就走。走到廊下时,撞见前来报信的管家:“小姐,李昞公子带着曼陀小姐的马车,已在城门外候着了。”
伽罗脚步一顿,终究还是往城门走去。
秋风卷着落叶掠过护城河,曼陀正坐在马车里拢紧披风。见伽罗来,她掀起车帘,眼底没了往日的柔和,只剩冷硬:“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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