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晚学会的第一个词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是含糊不清的“晚晚”。
彼时苏晚晚正窝在沙发里织小毛衣,杏色的毛线团滚到地毯上,被刚满八个月的小念晚抓在手里,咯咯地笑。江熠刚下班回来,玄关处的钥匙还没放稳,就听见女儿软糯的咿呀声,他脱了鞋快步走过来,弯腰把小丫头抱起来,鼻尖蹭着她软乎乎的脸颊:“小没良心的,天天吃妈妈做的饭,先会叫的倒是妈妈的名字。”
苏晚晚抬眼瞪他,手里的毛线针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江熠同志,请注意措辞,明明是你教的,昨天晚上还对着女儿念叨‘晚晚,叫晚晚’。”
江熠低笑,抱着小念晚坐到沙发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伸手去够苏晚晚织了一半的毛衣:“这是给念念织的?颜色真好看。”
“不然呢,”苏晚晚把毛衣抢回来,指尖划过柔软的毛线,眼里满是温柔,“等天冷了,我们念念就能穿了。”
小念晚似乎听懂了,小手抓着江熠的手指晃了晃,又咿咿呀呀地朝着苏晚晚的方向伸胳膊,嘴里还是那句不成调的“晚晚”。
窗外的香樟树叶被秋风拂过,沙沙作响。这是他们搬进新家的第三年,小区里也种了不少香樟树,每到这个季节,叶子就会簌簌地落下来,铺在柏油路上,像一层金色的地毯。苏晚晚总爱带着小念晚在树下散步,江熠则跟在她们身后,手里拎着女儿的小水壶和零食袋,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踩在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江念晚三岁那年,被送去了幼儿园。开学第一天,苏晚晚早早地起来给她梳辫子,扎了两个可爱的羊角辫,还别上了粉色的蝴蝶结。小念晚穿着公主裙,站在镜子前转圈圈,奶声奶气地问:“妈妈,我好看吗?”
“好看,我们念念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小公主。”苏晚晚蹲下来,帮她理了理裙摆,眼眶却有点泛红。
江熠在一旁收拾书包,把小零食和备用的衣服塞进去,见她这副模样,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又不是不回来了,晚上就接她了。”
“我知道,”苏晚晚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他,“就是突然觉得,我们的小丫头长大了。”
江熠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是啊,长大了。不过没关系,她长大了,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陪着她。”
送小念晚去幼儿园的路上,她一直攥着苏晚晚和江熠的手,小脸上满是兴奋。可真到了教室门口,看到满屋子陌生的小朋友,她却突然瘪了瘪嘴,眼圈红了。
“妈妈,爸爸,你们要早点来接我。”她抱着苏晚晚的腿,不肯撒手。
苏晚晚蹲下来,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念念乖,妈妈和爸爸放学就来接你,给你买草莓味的棒棒糖。”
“草莓味的?”小念晚的眼睛亮了亮,她记得妈妈说过,爸爸小时候最喜欢草莓味的棒棒糖,后来被妈妈抢了,两个人就成了好朋友。
“嗯,草莓味的。”江熠蹲下来,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要听老师的话,不许欺负小朋友,知道吗?”
小念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松开了苏晚晚的腿,却又扑进江熠的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爸爸再见。”
苏晚晚看着女儿小小的身影被老师牵进教室,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和江熠离开。走在小区的香樟道上,她突然叹了口气:“刚才她哭的时候,我差点也跟着哭了。”
江熠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我也是。不过你看,她刚才亲我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肯定很快就能适应。”
苏晚晚看着他,忍不住笑了:“你说,她以后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在幼儿园里抢别的小朋友的棒棒糖?”
“那可不行,”江熠故意板起脸,“我们念念是小公主,怎么能抢别人的东西呢?不过,如果是草莓味的……”他顿了顿,凑近她的耳边,“抢我的也可以。”
苏晚晚被他逗得笑出了声,伸手捶了捶他的胳膊:“江熠,你多大了,还跟女儿抢棒棒糖。”
江熠只是笑,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往前走。阳光透过香樟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的身上,和二十多年前那条香樟道上的阳光,一模一样。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像一杯温热的白开水,平淡却又暖心。
小念晚上小学的时候,成了班里的小霸王,却唯独对同桌的小男孩格外温柔。苏晚晚去开家长会,听老师说,小念晚经常把自己的零食分给同桌,还帮他整理书包。回家的路上,她忍不住问女儿:“念念,你为什么对同桌那么好呀?”
小念晚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搂着苏晚晚的腰,脆生生地说:“因为他长得像爸爸呀,眼睛大大的,笑起来很好看。”
苏晚晚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回到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江熠。江熠正在厨房做饭,闻言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在地上,他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念晚,板着脸问:“念念,爸爸告诉你,在学校不能随便喜欢男孩子,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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