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横子捏着那封信,手抖得厉害。
他不怕街道干部上门,不怕吵架,甚至不怕公安呵斥。
就怕这种完全不讲情面只讲条款的冰冷文字。
直到这时,他这才模糊意识到,对方好像真的不打算跟他“讲理”了,而是换了一种他完全不懂的方式。
他和赵老太慌了神,厚着脸皮又去找李副主任。
李副主任只有一句话:“调解已经依法终止了。现在这事不归街道管了。你们有什么想法,等法院传票吧,或者,自己去找原告协商。”
把“依法”两个字咬得很重。
找余宛儿协商?
他们连人都找不到。
就在刘横子还存着一丝“他们只是吓唬人”的侥幸时,区人民法院的传票,由法警直接送到了他手里。
开庭那天,刘横子和赵老太像两只待宰的鸡,缩在被告席上。
他们听不懂那些“诉讼请求”、“举证质证”。
颠来倒去只会说“我们住几十年了”、“他们欺负老百姓”。
而余宛儿这边。
那位戴着眼镜的王律师,平静地出示了一沓沓证据。
街道的历次通知和记录、有他们签字的文件、拆除前后的照片、关于他们索要四千元并撕毁方案的证人证言……
一件件,一桩桩,清晰可见。
法官听得眉头越皱越紧。
最后,法官当庭宣判。
判决书里写道:被告刘横子、赵满云,长期占用原告房屋。
经产权人及基层组织多次催促调解,非但不予配合,反而提出远超政策的不合理要求,并有无理撕毁补偿方案、阻碍正常执行公务等行为。
主观恶意明显,严重妨碍社会管理秩序,浪费司法资源。
因此,判决如下:
一、被告必须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搬离涉案房屋。
二、原告不再向被告支付任何搬迁补偿或安置费用。
三、本案诉讼费用,由被告承担。
四、被告需赔偿原告因本次诉讼支出的合理费用,律师代书费、材料费等。
一分钱没有!
还要倒贴钱!
刘横子听完,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发黑,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赵老太当场嚎啕大哭,捶胸顿足,这回是真觉得天塌了。
十天后,法院判决的最后期限。
一大早,街道李副主任和两名办事员,还有法院指派的执行法警,就来到了甜水巷。
看热闹的街坊挤在巷子口,议论声嗡嗡作响。
刘横子屋里,东西胡乱捆成了几个包袱。
他蹲在门槛上,抱着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赵老太坐在光板床上,眼睛肿得像桃子,还在抹泪。
李副主任照章办事:“刘横子,赵满云,今天是最后期限。是自己搬,还是我们请公安同志帮忙?”
“帮忙”两个字,让刘横子浑身一僵。
公安往前一步,沉默却充满压力。
刘横子最后一点硬气也散了,他慢吞吞站起来,像个木头人一样开始搬东西。
赵老太跟在后头,哭声变成了绝望的呜咽。
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只有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像针一样扎人。
最终在公安人员和街道干部的监督下,刘横子和赵老太灰头土脸地搬空了家当。
他们不仅没拿到一分钱“好处”,还得想办法凑钱交诉讼费和赔偿款。
当初梦想的四千块,成了甜水巷里最大的笑话,街坊们提起都撇嘴:“活该!心太黑!”
小松鼠在新家光溜溜的房梁上快乐地跑酷:
【坏蛋滚蛋咯!偷鸡不成蚀把米,爽!】
小喳站在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窗台上:
【早就说了,跟宛儿作对,倒霉的只能是自己。这下,总算彻底清静了。】
王大娘捏着余宛儿结清的房款,百感交集,拉着余宛儿的手:“闺女,这院子……总算是到了对的人手里。我也总算能安心了。”
“王阿姨,您放心去享福吧。这院子,我们会照看好的。”
余宛儿真诚地说。
送走王大娘,院子里安静下来。
苏婉清看着洒满阳光的小院,脸上是欣慰的笑:“总算解决了,往后你们要是再回云城,也算有个踏实落脚的地方了。”
谢怀安点点头,“妈说得对。鹿城是咱们的家,但云城是首都,以后工作往来,或者咱们家人来看病、办事,有个自己的地方住,方便太多。”
小松鼠已经开始了它的“领地巡视”,在几间空屋子里窜来窜去,
【这个柜子好!以后藏松子!那个窗台晒太阳美滋滋!】
小喳则致力于寻找最佳的筑巢点,在房梁间比较着高度和风向。
狼崽在干净的地上高兴地打滚,露出柔软的肚皮。
谢怀安握紧了余宛儿的手,看着她在阳光下明媚的侧脸:“这一趟,辛苦你了。没想到买个院子,折腾出这么多事。”
“不辛苦。”余宛儿回握住他的手,摇摇头,脸上是轻松的笑,“事儿办成了,心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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