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一声又一声,大义凛然的质问。少女没有言语,没有歇斯底里的解释,只有依旧沉寂的瞳孔,以及极速闪过的冰冷剑芒。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下意识瞪大了眼睛。最前面被推出的那人更是匆忙后退,可惜已经晚了。
众目睽睽之下,冰冷的剑锋自男人面上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同样砍下的,还有男子左侧近半数的头发。
扑通一声!
原本卯足了劲头似要说什么的男子突然应声倒地,狼狈不堪,下身灰褐色的麻布裤子也湿了大半儿。
潮湿的空气中,似乎突然多了股旁的味道。
然而这会儿却依旧无人发声,所有人眼睁睁看着,若不是因着惊慌过度,后仰着栽倒在地,恐怕这会儿这把长剑对准的,只会是男子的头颅!
这丫头,怕别是疯了吧!
别说身后一众各怀心思的长一众,就连小莲母女俩,都忍不住愣在原地。
陈老根这个没出息的玩意儿,还真被这小把戏给吓着了!
看也不看地下一身狼狈的中年男人,陈村长眼睛下意识眯了眯,可惜不等他开口,安宁这边已然淡定自若的收起了长剑。
众目睽睽之下,少女苍白的脸上依旧看不出神情,只余一双黝黑色瞳孔定定地注视着那人。
声音轻而有力,似是在宣告什么判言:
“没有用的,吾乃河神大人亲封的神使。
于神使不敬,你的阳寿,已然即将走到尽头!死后罪孽自有地狱来赎!”
似是回应一般,伴随着少女话音落下,河岸上又是一阵微风拂过,凛冽的寒意仿佛刀剑一般割在众人身上。
这,神使!
河神大人的神使!
话音刚落,随着扑通一声,前头第一人的双腿一软,不给村长反应的时间,随后便仿佛多诺米骨牌一般,下一秒,身后无数村民同样齐齐跪倒在地。
小莲更是头一个拉着亲娘跪地磕头大喊:
“拜见神使大人!”
“神使大人!”“求神使大人恕罪!”
“俺陈老六(陈三)该死,求神使大人恕罪!”
“神使大人!”
空气中,莫名的潮湿的气味仿佛愈发浓烈了起来,与之相对的,是身后众人通红的,满是狂热的面孔。
只顷刻间,除去前头的村长几人,后头众人已然无一例外,跪了干净。安宁这才将缓缓目光看向前头的族老几人。
为首的陈老叔公脸色发青,却还是在身侧村长的眼神示意下,看向了身后满脸狂热的村人。
只一眼,陈老叔公面上就已经白了一片。
任何时候,异于众人者,尤其是群体性狂欢时不合群的那人都是极其危险的。
这个道理,布下这一局的安宁懂,老谋深算的村长懂,久经世事的陈老叔公自然不会不明白。
甚至早在之前,他们这些人同样也是一场场群体狂欢的缔造者。
听着身后一声又一声“神使大人”,片刻后,陈老叔公深吸一口气,再是憋屈,也只能同样僵着脸色缓缓跪了下来……
***
“大姐?”
等三人回到家中,天色已经不早。
虽说早早搬到镇上,可村里的屋子,陈老二早前还是仔细拾掇过的。一个小院子,三间不算大的堂屋子。因着舍的用料,家具又齐全,早前在村里也是数的上的。
可惜陈老二才没走多久,这会儿木之所及,屋里的家具便已经陆陆续续少了大半儿,多是之前帮忙下葬时被人顺带摸着走的。只剩下一方瘸了半腿儿的木头桌子,几个同样有些年头的旧椅子。
等江沐娘好不容易将剩下的半截儿蜡烛寻到点着,又将刚熬好的姜汤端来时,姐妹俩已经窝在床上有些时候了。
而此时屋外,已经有人趁着夜色陆陆续续送来了之前被拿走的木头家具。
不过这会儿,床上相拥着取暖的姐妹俩都无心关心这些。
紧紧抓着自家大姐冰冷的手掌,才七岁的小莲迫切想要知晓之前发生了什么。
至于什么河神大人,神使的,说实在的,打小被自家老爹阿娘耳提面命的小丫头自然是不信的。
呸!什么妖啊,鬼啊的,都是老东西们骗人糊弄人的把戏罢了!也就那些傻瓜头们,才信这些。
陈老二本人对此嗤之以鼻。
因着这糟心的玩意儿,打从一家子搬到镇上,除非逢年过节,基本上很少往村里来。
耳濡目染之下,同样嗤之以鼻的还有原身姐妹俩。
至于刚才,一群子没脑子的傻货罢了,能被老头子骗,自然也能被自家大姐骗。小莲这会儿更好奇的是:
“阿姐你偷偷告诉我,之前水底下大姐究竟怎么逃出来的?这把剑又是怎么回事?”
“大姐莫不是遇上什么话本里的机缘了?”
“哦,对了,还有大姐水下待那么久难受吗?”
对上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小眼神儿,安宁忍不住轻哼一声:
“放心吧,才没有呢!都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你姐姐我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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