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慕容怀月刚喂过荷花池的小乌龟,家丁就来向她通传宋灏他们到了。她本以为只有宋灏一人过来,谁知道宋灏叫了殷淮安他们一同前来。
慕容怀月还捧着喂乌龟的一盒碎肉屑,见他们过来急急说道:“你们先在亭中歇息一番,我去去就来。”
花云瞧见她手里的东西,好奇道:“姐姐,这是什么?”
“喂乌龟的。”慕容怀月匆匆解释完,就回房中洗手更衣。刚一出门,便见殷淮安在房门外的回廊下等她。
慕容怀月慌了一下,但很快收拾好心绪,上前问道:“怎么过来了?”
“想过来和你说说话。”殷淮安淡淡道,“你这些时日是不是很忙?”
慕容怀月点点头,和他并肩往荷花池走着,说道:“嗯,因为宋灏教我读书,所以是忙着。”
殷淮安眯了眯眼,唇角似乎勾起一个弧度:“听说那夫子对你很凶,你竟也受得了?”
“他是夫子,德高望重,我跟不上被责罚是应该的。”
殷淮安含着笑,意味不明道:“看来你很喜欢读书啊。”
慕容怀月一顿,不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仰头看他,也没办法从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分辨出那句话是在夸她还是隐含其他意思。
殷淮安余光瞥见身旁女子在看他,侧过脸,微微低下头看她,疑道:“怎么了?”
慕容怀月摇摇头,认真道:“我不是喜欢读书,可我什么都不会的话以后会吃亏的,所以我才会去到国子监读书。”
她迎着殷淮安意味不明的目光笑笑,又道:“其实我知道我书读得差,国子监的其他学子也会背后议论我,但是我总得会些什么吧。”
“……”殷淮安抿紧薄唇,须臾,开口道,“嗯,自然是这个道理。”
两人说着话回到亭中,怜音和书夏已经将煮青梅酒的东西备下了,慕容怀月立时在一旁忙活起来,花云趴在她肩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话。
花云絮叨了好些琐碎事情,慕容怀月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问上两句,花云便更起劲地解释着。说着说着,花云不知为何又提到了殷文钊,她气鼓鼓地又将人骂了一通,却不解气。
慕容怀月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那你不打算回大将军府了吗?”
“我在润琴阁住得好好的,干嘛要回去?!”花云气道,“我再也不回去了!”
慕容怀月一顿,从那话里听到有些奇怪的地方,疑惑道:“你不住听音阁了吗?”
花云点点头,挑了一颗果子扔进嘴里嚼着,道:“淮安把听音阁拆了,所以我挪去润琴阁了。”
慕容怀月愣住,干巴巴道:“听音阁拆了?为何?”
在一旁听着的殷淮安眉头微皱,抢在花云前开口道:“找了个风水大师看过,听音阁运势不太好,就拆了。”
他的语气极其淡然随意,慕容怀月听了,也了然地一颔首,随口说道:“既然风水不好,拆了便拆了吧。”
她低头继续看着壶里的酒,也照样和花云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身后,殷淮安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青梅酒煮好了,慕容怀月给他们一一倒好,又嘱咐了待凉一些再喝。
宋灏听了,指着花云笑道:“你姐姐说给你听呢。”
“是说给你们听的。”慕容怀月无奈,“免得跟上回一样,这次烫着了我可不管你们了,也不给你们冰块了。”
花云笑嘻嘻的,猛地起身一把环住她的腰,噘着嘴说道:“姐姐如此贤惠善良,怎么舍得不管我呢?”
慕容怀月只笑着扯她的嘴:“就不管你。”
花云嘴巴噘得更高,伸手挠慕容怀月的腰间。慕容怀月最怕痒了,忙笑着躲闪,花云便膏药贴似的黏上去,不肯轻易放过她。
蓦地,慕容怀月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惊呼一声,整个人向身后的阶下跌去。暗道一声糟糕,正以为摔个不轻时,人却落在一个宽厚的怀中。
“姐姐,你没事吧?”花云忙上前关心,一把把人从殷淮安的怀里扯出来,“姐姐你有没有摔着?”
慕容怀月有些难为情,也不敢看帮了自己的殷淮安,只略有些不自在地安慰道:“我没事的,没摔着。”
花云一脸懊悔,道:“都怪我。”
“不是,是我自己没注意脚下。”差点摔了的慕容怀月现在转过头安慰着花云,一时有些无可奈何。
安慰了两句,慕容怀月才抽空向殷淮安道谢。殷淮安摇摇头,只嘱咐她多注意,便坐下兀自喝着青梅酒。
慕容怀月也忙招呼着大家饮酒,又让人切了各色鲜果子端上来,青梅酒以鲜果佐味,自然是上上等。
酒壶很快见底,看他们还不尽兴,慕容怀月便再去煮酒。
殷淮安靠在她身旁的栏杆上,微微点头看她,低声道:“你以后读书有不会的地方,我可以教你的。”
“嗯?”慕容怀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一直找宋灏了,他家中对他的期望颇高,他得专心自己的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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