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天不亮,他便起身前往撼岳峰,与诸位弟子一同扎马步、举石锁、练拳架,这些动作,不仅自身要带负重,就连整个练武台上还有重力系统,每天都在数十倍的重力下锻炼。
撼岳峰的弟子们起初对他颇有微词,觉得他一个“靠天赋吃饭”的人不配与他们一同苦修,但见他日复一日地坚持,哪怕浑身酸痛也从未偷懒,渐渐对他改观,甚至主动与他交流练拳的心得。
到了下午,便是黎最痛苦也最收获颇丰的时刻——与白无尘对练。白无尘会以自身崩坏能封禁他体内的崩坏能,让他只能依靠纯粹的肉身强度与拳法技巧与之对抗。每次对练,黎都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白无尘的拳头看似缓慢,却总能精准地避开他的防御,落在他身上的每一处要害,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让他感受到钻心的疼痛,又不会伤及筋骨。
“你的拳太飘了,没有根!”白无尘一拳砸在黎的胸口,将他打得倒飞出去,“寸心拳法讲究的是拳随心走,力从地起,你连脚下的根都扎不稳,如何能打出拳意?”
黎挣扎着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再次扑了上去。他试着将扎马步时领悟的“扎根”技巧融入拳法,拳头果然沉稳了许多。但白无尘的实力远超于他,哪怕他拼尽全力,也依旧挡不住对方的攻势。
“你的眼神太乱了,充满了急躁与不安,难道没用你那双眼睛就这种程度吗!”白无尘侧身避开他的拳头,同时一掌拍在他的后背,黎再次摔倒在地,“练拳先练心,心不静,拳便不稳,即便你能复制我的招式,也学不会我的拳意。”
每一天,黎都被打得浑身是伤,淤青遍布全身,有时甚至连走路都一瘸一拐。但他从未想过放弃,每天晚上从撼岳峰下来后,他都会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前往静心谷,接受丹朱的治疗。丹朱会为他准备特制的药浴,将多种珍稀药材熬煮成汤,让他浸泡其中。温热的药汤顺着毛孔渗入体内,滋养着受损的筋骨,缓解着肌肉的酸痛,每次泡完药浴,黎都觉得浑身舒畅,疲惫与伤痛都消散了大半。
丹朱在为他疗伤时,偶尔会与他闲聊,从她口中,黎渐渐得知了更多关于白无尘的事情。原来,白无尘与墨渊是上一任太虚七剑中仅存的两位幸存者。上一任太虚七剑皆是惊才绝艳之辈,个个都有着独当一面的实力,他们肩负着斩妖除魔、保卫神州的重任,更重要的是,他们要镇守太虚秘境,防止秘境中的星核暴走。
那星核是太虚秘境的核心,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不知为何,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出现暴走的迹象。上一任太虚七剑为了压制星核,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其余五人相继牺牲,唯有白无尘与墨渊侥幸存活下来。即便如此,他们也只是暂时压制住了星核的暴动,并未找到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一旦星核彻底失控,其爆发的力量足以毁灭整个世界,让神州大地生灵涂炭。
黎听着丹朱的讲述,心中愈发沉重。他终于明白,为何墨渊与白无尘对他如此严格,为何太虚山的弟子们都在拼命修行——他们肩负的,是整个世界的安危,他之前所纠结的“英雄之子”的枷锁,在这份沉甸甸的责任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日子一天天过去,黎的进步突飞猛进。他的体魄变得愈发强悍,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之前被白无尘一拳就能打飞的身体,如今已能勉强接住他的三拳两脚;他的寸心拳法也日益精进,拳意愈发沉稳,出拳的速度与力道都有了质的飞跃;更重要的是,他的心境也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着改变,之前的急躁与迷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与坚定。他不再执着于复制别人的招式,而是开始尝试创造自己的战斗方式。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黎从撼岳峰下来时,身上依旧布满了淤青,脸颊上还带着一道浅浅的伤痕,但他的眼神却比以往更加明亮。他抬头望了望夜空,月色皎洁,星光璀璨,心中虽仍有对未来的期许与一丝压力,却不再像从前那般焦虑。他知道,还有两个月的修行时间,他必须抓紧每一分每一秒,让自己变得更强。
就在他沿着青石小径往静心谷走去时,一阵晚风忽然吹过,带来一缕陌生的香气。那香气不同于静心谷的草木清芬,也不同于丹朱药浴的苦涩,而是一种带着暖意的馥郁,像陈年的胭脂混着松烟墨香,萦绕在鼻尖,让人莫名心安。
黎脚步一顿,心中警铃大作。他下意识地运转写轮眼,猩红的勾玉在眼瞳中飞速旋转,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只见前方不远处的老槐树下,立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那人戴着一顶宽檐斗笠,黑纱垂落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隐约可见下颌线的柔美弧度。她身着一袭绯红长裙,裙摆随着晚风轻轻摇曳,腰间悬着一枚玉佩,玉色通透如凝脂,风一吹便发出“叮铃”的脆响,清越得像是碎玉相击。
黎正想凝神细看玉佩上的纹路,眼前的身影却骤然虚化!他瞳孔一缩,写轮眼捕捉到对方移动的轨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跟不上那鬼魅般的速度。那女子的身法诡异至极,仿佛缩地成寸,转瞬便已欺近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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