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愿意多花个一两文钱,与他说说话,顺便饱一饱眼福,也是正常的事情……”
只是可怜了他们这些老摊贩子,没人家长得好看,没人家嘴甜,没人家身材好,留不住客人的心,以至于生意一泻千里。
毕竟,街坊邻居过日子都讲究精打细算,田大郎那边多花了,其他地方就少花了。
以前一天下来,怎么也能见着百十来个铜子儿,如今能卖出半数,已是谢天谢地。
一想到这点,阿牛即便竭力克制自己,言语间的酸气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外冒,“也不知道那田大郎是怎么长的,这条街上的卖菜贩子哪个不是腰背佝偻,满脸愁苦,偏偏他长得跟小青松似的,直挺挺的,格外精神……”
傅玉棠:“……!!”
王大贵:“……!!”
自家做的事情自家知道。
不必说,这田大郎就是田泰鸿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不光将卖菜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更是造成这条街生意冷清的罪魁祸首。
果然,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就算只是卖菜郎,那也是傲视京城集体菜摊的存在!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大人)有眼光!
竟然早早地将这块金子扒拉到刑部,免去他流落其他部门,使得刑部白白失去个人才。
傅玉棠、王大贵二人听得心下感叹,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傅玉棠面上却适时露出惊讶之色,“竟有这样的事情?!那依阿牛哥你看,这田大郎具体为人如何?行事可还公道?有没有仗着生意好,就欺行霸市,或是缺斤少两?”
“那倒不曾。”
察觉到傅玉棠话风不对,似要去找田大郎的麻烦,阿牛忙摆手道:“他做事还算光明磊落,秤杆子更是给得足足的,人也客气,见了我们这些老摊主,也是一口一个“哥”“叔”“伯”叫着。
且他的菜价比一般摊贩贵,根本不存在恶意倾销的举动……”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这些老摊主心里有苦也说不出啊!
如果那田大郎行事不端,恶意竞争,他们还能联名去市署告他一状。
如今,人家规规矩矩地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们除了羡慕嫉妒,还真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样啊……”
傅玉棠皱着眉,想了想,说道:“如此,本相更应该去会一会他了,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王大贵在旁配合,点头道:“大人说得是。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咱们便去见识见识这位田大郎的菜,究竟有何不同凡响之处。
届时,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从他那边取得一点生意经,帮众人的摊子也寻条新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家没了生计。”
阿牛:“……!!”
哇!
不愧是傅大人,真是太好了!
有傅大人帮忙谋划生意,那他们绝对能一改目前的萧条,恢复往日的火红!
想着,阿牛立刻来了精神,当即高兴道:“如果能得到大人的指点,那大伙儿的生意肯定能变好!
大人,他那摊子就在街尾那棵大槐树下,油纸布罩着的便是,一眼就能瞧见!我送大人和大贵兄弟过去……”
说着,便要起身。
傅玉棠闻言,忙伸手阻拦道:“阿牛哥的心意我们领了,但不必特意引路。
且不说,阿牛哥你与我们同去,容易引来田大郎的警觉,单单我和大贵目前正在微服视察,身边就不宜有熟人相伴,避免暴露了身份。”
听到这话,阿牛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点儿,不好意思道:“大人说得是,是我太过莽撞了。”
傅玉棠笑着摇了摇头,道了句:“也是阿牛哥天生热心肠使然。”
而后,不忘吩咐阿牛勿要将他们微服视察城南市井一事泄露出去,与王大贵付了包子钱后,起身朝街尾的方向走去。
街尾槐树下,菜摊前围满了人。
田泰鸿正利落地为一位妇人称着青菜,笑容爽朗,动作娴熟,全然沉浸在卖菜郎的角色里。
暗处,刑部的差役们做寻常百姓打扮,啃着干粮,一边留意往来的百姓,一边小声议论道——
“看样子,田大人好似完全沉浸在卖菜的快乐里了。”
“可不是。自从来到市集上卖菜,田大人的笑容比在刑部里多多了。”
“感觉田大人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很正常,毕竟刑部里的事务可比卖菜复杂繁重多了……”
“也对……”
“……”
“……”
说话间,一道身着绸缎的矮小身影如前几日一般,准时出现在菜摊前。
目光触及来人的面容,差役们立刻停下交谈,收起脸上的笑容,连干粮都不吃了,径自往怀里一塞,一眨不眨地盯住那道身影。
来了。
大鱼终于出现了。
与差役们一样,早在阿连出现的那一刻,田泰鸿就注意到他了,递菜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随即,脸上的笑容更盛,如同对待每个路过的人一般,热情地朝对方招呼道:“这位小哥,看看菜?今早新摘的,水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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