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你别过来，我们不行的。”沈愿无一边说话一边抖，她痛苦地弓起身子，努力地抗拒边上的叶沐衍。
她是疯了要和叶沐衍在一块搞，要是今晚在床上走了行程，第二天马上就得揪出去，赶出宗门。
但很明显，当下的欲望会遮盖一切想法，头脑也会变得混沌起来。
闻言，叶沐衍没说话，他只是支起身，双手撑在沈愿无身边，眼神如刀般锋利冰冷，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深刻地挖掘出内心深处的恐惧，他一点点地从师妹的脸上刮过去，有一种令人心颤的冰冷美感，从鼻子里发出来一声凉薄又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哼。
“那你的意思是，是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行吗。”
气氛瞬间凝固在冰点，森冷异常，沈愿无其实有点听不清叶沐衍在讲什么，用力咬住指关节，眼神乱晃，钻心的痛感传来，那浆糊般的大脑才开始思考。
叶沐衍在说什么，他是真想以身解毒吗，而且现在这个语气是什么意思，吃味还是说不能接受她跟别人……
突然嗅到一股淡雅的焚香气息，顺着闻到方向仰头看过去，那不远处的香炉，正有一股青烟幽幽飘起。
该死的，房间里面也放了药吗，那刚刚跟尊上折腾那么久，岂不是他也吸了好多，现在的奇怪表现也是因为这个造成的吧。
“我们是师徒，师尊，岂不是是在……。”沈愿无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绝望地捂上脸，语调中隐隐带上了哭腔，她意识到了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继续下去了，不管是她还是他。
“乱l。”
他把沈愿无挡住了脸的手拨开，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难得一见的红晕在眼下浮起，微笑在嘴角停留，温柔而矜持，给人留下无尽遐想的余地。
热血在血管中飞速地流淌着，呼吸也沉重了几分，仿佛有什么东西若有若无地若地撩拨着她的神经，心跳也愈发急促，微微颤抖，散发出一种无可名状的诱人气息，让人无法抗拒地为其之倾倒，宛若燃烧不尽的天火，随时准备将一切尘俗烟尘化为虚无。
英勇就范。
——
远离天衍宗的山头。
紫衣少女和黑衣少年正在山顶的破屋里头，从那边朝着沈愿无所在的屋子方向看。
“叶沐衍怎么总来坏事。”笙惑澜娇媚的声音很明显掺杂着愤恨之意。
不耐烦地甩甩手，血滴争先恐后的涌现出来，她是真的恼怒，那纤细的十指之上鲜血淋漓，细看伤口似是被线活生生割开了一般，此刻正淌着血。
把那些沾满血的断裂细线拢在一起，笙惑澜用力地一把全攥在手心中，美眸里翻涌着一股强烈的冷淡之意：“害得我不得不放弃一个人偶，不过这样或许也不错。”
笙惑澜转过头，神态又恢复如初，对着身旁那个不苟言笑的俊美少年，语气娇柔：“阿晏你觉得呢。”
少年全名为晏京元，见笙惑澜跟他搭话仍没有理睬，依旧垂眸擦拭着剑，那锋锐的剑芒一闪而过，不寒而栗。
墨色的长发垂至肩膀，很简单地用了根红绳扎起来，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俊美的面庞，眉宇间流露着少年时期独有的孤傲，眼下有一颗泪痣，唇色微暗，轻启时却尽显森冷，毫不掩饰他的冷漠。
“掌门目的能达成即可。”晏京元道。
灵力微动，止住了手上的鲜血，笙惑澜把手对着月亮，照着月光仔细观察手上狰狞的细密伤口，唇角勾起弧度更深了：“那个媚香的量，论谁来都挡不住。”
啪的一声脆响，晏京元把手上的剑收入古朴剑鞘，然后抱着剑，依靠到边上的柱子上，眉头轻挑，冷言道：“但愿。”
很烦，笙惑澜是有点嫌弃晏京元，虽说长得还挺养眼的，但就是不会说话，跟木头人一样，跟他聊天，能把话讲死，最关键的是一般出任务的时候都会安排他俩去，吐槽无门，但苦于身边实在是没其他人了，她又勉勉强强打起精神，不死心地继续八卦。
“那可是叶沐衍诶，你都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无聊。”
标准化的甜笑绷在脸上，笙惑澜气得都快爆炸了，本来自己被伤到就已经够烦了，晏京元还在那边添堵。
要是有其他人在就好了，相信这一天也很快了。
——
焚香燃尽，天色也大亮了。
清晨的众人开始逐个忙碌起来，收拾昨日庆贺节日而残留下来的各种物品，不过，从他们尚有些兴奋的神情语态中，还是察觉出了端倪。
两个人神神秘秘地咬耳交流，那些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从眼神偶尔的交错之间，露出一抹调侃和狡黠的笑容。
如同野火燎原般，将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把不确定的消息与传言口口相传。
这件事情的真假已经无足轻重，探究事情细节的过程才是最为津津有味的部分。
“听说了吗，尊上被人给那个了。”
“吓人，什么人做的。”
“就之前那个宗门大赛上杀人的沈大师姐啊，昨个晚上偷偷下情毒给自己，害得尊上不得不亲自为她解了。”
“无情之人也能行的吗……”有人讪笑道。
“不能喜欢别人又不是意味着不能这样那样，难道无情无感之人长嘴就不能用来啃人了么。”
“有理。”
“这回沈愿无凶多吉少喽，保不齐要被赶走。”
“万一成功上位了呢，那可是尊上……。”
“我看是害怕自己不能留在宗门，直接爬上尊上的床。”
“不要胡说，大师姐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知道吗，肯定是有歹人所害。”
七嘴八舌，人们未曾停下的议论。
……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子洒进屋子时，柔和的光穿过纸糊的窗，昏黄之余，犹如一片金色的雨点，散在房间每一个角落，细小的尘埃在阳光飘零，犹如娇小的精灵在空中舞动，木质的桌椅上，阳光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出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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