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不也在见面吗?”何奥耸耸肩,随口道,“我还是更喜欢这种你在牢里,我在牢外的感觉。”
“哈哈哈哈,”维斯坦恩大笑了起来,他看着何奥,“有趣的小家伙,我要是有机会出来,我肯定给你做成活标本。”
“那大可不必,”何奥耸耸肩,他注视着维斯坦恩,微笑道,“看来你很自信,你能出来?”
一旁一直安静的爱丝特拉也微微抬起了目光。
“哦豁,有趣的小朋友,”维斯坦恩耸耸肩,摊开手,笑道,“我肯定会出来的,爱丝特拉关不住我,她其实很清楚,她杀不死我,只能把我关押起来,而异常的力量会一直帮助我,直到真正的异常降临的那一天。”
他语气平静,声音里带着某种嘶哑的节奏,那缓慢的语言里,似乎带着某种能引人向往的乐曲,“我们都知道,异常终究会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就像太阳从东方升起,海洋会起伏潮汐,就像星辰之间会互相吸引。”
这声音带着某种致命的魔力,让人自然而然的开始向往,期待,追求···
那伫立在何奥面前的无形屏障剧烈的闪烁着,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穿过屏障,渗透到屏障后方,渗入屏障后人的心灵。
“那个,打断一下,”何奥微微举起手来,“太阳不一定会从东方升起,我们的大地是自西向东转的,有些星球自转不一样的话,就会从西方升起,还有些星球没有太阳的话,太阳根本就不会升起。”
听到这话,维斯坦恩的话语一顿,然后微微一愣,“是,是这样吗?”
“是啊,”何奥有些疑惑的看着维斯坦恩,微微点头,“星球自转这个,小学科学书就会教的,很基础的天文学知识了。”
联邦的天文素养其实并不差,就是没有点出火箭和卫星等科技树。
“噗——”一旁的爱丝特拉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维斯坦恩转过头来,看着爱丝特拉,“难道你知道吗?你不也是文盲?”
爱丝特拉笑容一僵。
她轻咳一声,“我那时候根本没学这个,我们那时候都学杀人,修行,这些东西都不学的。”
“呵,文盲。”维斯坦恩冷笑一声。
爱丝特拉微微捏手,璀璨的光辉一瞬间覆盖住了维斯坦恩的身躯,将他整个身躯都覆盖住向着四面八方拉扯。
“咳——”何奥轻咳一声,看着维斯坦恩,缓声问道,“要不让我们回归正题?”
“好吧,看来你的确有点抗性,小家伙。”维斯坦恩眯着眼睛,注视着何奥。
他在说刚刚何奥没有被他影响,还能提出反问的事情。
“这应该是很显然的事情?”何奥自然的说道,“不然早就死了。”
维斯坦恩似乎被何奥直白的承认搞得一滞,他看着何奥,再次哈哈哈笑道,“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家伙。”
他目光微微眯起,“既然都到这里了,那你应该知道,你在我这里问不出什么的吧?”
“也未必,”何奥微笑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打不过,按理说,你已经失去了人性认同,纯力量的话,你应该更强的。”
一旁的爱丝特拉也抬起头来,看向维斯坦恩,似乎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我并非输了,”维斯坦恩微笑着看着何奥,“我说过,异常终会降临,此刻的束缚,并非是永久的,我终会离开的。”
何奥安静的注视着维斯坦恩。
回避了这个问题。
他的实力至少不比爱丝特拉弱?
按照之前他的语言风格,他应该直接承认自己比爱丝特拉弱小,借此来直接否定何奥的猜想。
他不愿意承认比爱丝特拉弱?还是单纯用来迷糊‘聪明人’的烟雾弹?
和老东西打交道真不容易啊。
何奥抬起视线,注视着维斯坦恩的身躯。
在那宏伟的身躯之上,覆盖着淡淡的阴影,那是属于灵魂的阴影。
狂暴的污染一直在何奥的脑海中回荡。
对方是天使,他无法窥探对方的心灵,但他能通过超忆的力量,隐约看到对方的灵魂。
爱丝特拉设定的屏障只能隔绝掉纯物理的注视,但是对于灵魂的窥探,依旧会招来污染的蔓延。
那些污染其实一直冲击着何奥的意识,但被他一直压制着。
正常来说,这种简单的‘灵视’,其实看不到太多的东西,但是维斯坦恩的状态有些异样。
何奥是见过真正疯狂的天使的,比如遗迹中的国王天使。
这些天使庞大的灵魂虽然也都附着在身躯上,但是他们的灵魂凝实而扭曲,仿佛与整个神话形态融为了一体一般。
但是此刻的维斯坦恩的灵魂,却显得薄薄的,宛如正常的灵魂一般,甚至看上去比正常的灵魂还要单薄一些。
这并不匹配他疯狂的状态。
“所以,小家伙,”维斯坦恩看着何奥注视他,微微俯下身子,手扒在石柱上,放在石柱边缘,缓缓向着何奥靠近,“你的问题,问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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