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去?为什么?”李宸佑一头雾水。
嘉懿说:“你早上看了我放在书房右手边那张长案上的名册了么?上面有名字的人呐,就是这大半年来以‘晋阳公主越权逾矩,晋阳公主势大祸主’为理由上折子弹劾我的人。当然了他们也都是为了保你的太子之位嘛,我也没生气。”
“……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在信里和哥哥说呢,一个人这样背着莫名其妙的包袱你不难过吗?你所作所为之事都是在你的职权范围之内,他们这样说你,你应该骂我打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自己的妹妹都不爱跟他闹脾气了。
是因为长大了么,以前特别喜欢跟自己掐架显摆自己有多厉害的妹妹,如今倒是真的变得乖巧了李宸佑又很不习惯了。虽然嘉懿没以前那么爱和自己撒娇,不过这好吃的习惯可没改,他刚上桌碗还没端起来呢嘉懿就已经吃了五个春卷。
嘉懿的食量好李宸佑也是望尘莫及的,不过在西厥的那段时间,他每逢到了饭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早点结束了战事回洛阳找妹妹一起吃饭。有嘉懿在旁边坐着一起吃东西,李宸佑觉得不管是多么寡淡的食物,都跟锦珍玉馐似的。
嘉懿快快乐乐地吃着自己的美食,一顿早膳她吃了一碟春卷半碟清蒸虾,一盘生煎饺子还有三个烧麦,唔还得加上一碗小米粥。吃饱了离席后她又拿上了一碗宫女剥好了的石榴吃着,李宸佑吞咽了一下口水自己怎么没有那么好的胃口?
李宸佑还在花厅里用膳,尚书省过来送折子的人又来了,嘉懿让红袖把折子抱进去放到太子的案桌上去。而后她出了书房来,到院子里的秋千上坐着。石榴子在嘉懿的手里一碗是不够的,眨眼功夫就见了底:“红袖,再去端一碗给我。”
“是。”红袖转身去了厨房那边,嘉懿拿着汤匙将碗里最后的一勺子石榴子舀起来准备吃了,一只再眼熟不过的四喜鸟又飞到了跟前来。嘉懿取了纸条来,看了一遍之后起身回了书房当中,劈纸张来给傅楚离回了信让四喜鸟带回去。
李宸佑过来时就看见嘉懿站在窗前送四喜鸟离开,“那只四喜鸟我记着是傅楚离养的?”嘉懿嗯了一声,回过身来看着李宸佑:“太子哥哥怎么认出来的,莫非你们在回京之前见过面么已经?”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傅楚离是在外游学。
李宸佑说:“之前小君山被西厥王带兵围困之际,傅楚离给我们解了围。他当时正好跟书院的师生在小君山道观生谈,与我见过一面。那只四喜鸟就是那时候被他捡回来养着的,本来是一只落单的孤鸟,它被发现的时候差点儿死了的。”
“这样啊。”嘉懿反应淡淡并没打算继续听下去,她对傅楚离的事毫不关心,有机会的话她会听到对方亲自说。可如果没有那个机会也就算了,反正这也不是一件什么很重要的事,“父皇有意给你安排选妃,哥哥你自己怎么想的?”
“成不成亲这事很重要吗?”李宸佑问。
嘉懿歪过头来:“不重要啊。一个人过两个人过这日子还不是照样过,可你是皇太子我是晋阳公主,你我的婚姻大事必定不能儿戏。所以过些天我准备在公主府办一个踏秋宴,到时候各家千金与公子们都会来,哥哥你不妨也一块儿?”
“我去做什么,不要。”李宸佑直接拒绝了。
嘉懿说:“你不想亲自观察一下,看看妹妹我最后会给你挑一位什么样的太子妃么?万一你喜欢的姑娘妹妹我没看中她,于是就这么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你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这踏秋宴还没开始呢,你就想着给我选太子妃了。这太子妃有那么好挑的话,父皇母后为何不直接给我赐婚了,东宫以往也没个通房侍妾,乍一下让我娶妻立妃,我是不适应的。”李宸佑抬手拢了一下披风。
嘉懿眼神暗了一下让他别动,李宸佑立在原地弄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嘉懿走过来伸手在李宸佑背后的伤口之间按了按。李宸佑痛得额头上直冒豆大的汗珠,苍白着脸映入嘉懿的眼眸:“早些时候我给你把脉就觉得不对劲,还不快去躺着。”
“出什么事了?”李宸佑不是很能理解,他不清楚嘉懿这会儿为何这般严肃。
嘉懿一面吩咐红袖和小福子去喊太医拿自己的药箱,一边催促李宸佑回去正殿卧室里躺着。说是躺着不如说是趴着,李宸佑上身的衣物一件一件给扒下来,绷带已经见了红是伤口裂开的痕迹,“你瞧,这伤口都见红了,你不痛吗?”
“……没感觉。”这是真话,李宸佑并不敢说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之前还在跟西厥人打仗的时候,他又一次左手受了伤,涂了一些当地的草药之后就没管以为用绷带包扎了就好。等发现伤口裂开的时候,他人已经昏迷了当时。
嘉懿重新给李宸佑处理了身上的伤口,用来止血愈合伤口的药也换了另外的,忙完之后她自己满手都是血。红袖端了一盆清水过来让她洗手,末了嘉懿点了李宸佑的睡穴让他休息,随后从正殿出来问小福子:“太子的伤药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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