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糖头,你莫不是看上那尸家婆姨了吧,不过是被抓包这么一次,就心灰意冷了,是不是觉得下次不好在见面……”
真实身份为杂家老祖独子的货郎张辈分论算起来,与眼前这位阴阳家老祖不过差一辈而已,在后辈子嗣如林的两家,委实算不得什么,所有人见了大抵还是要共尊一声老祖的,故而都是老祖,差一辈有何妨,有本事让后辈区分开来叫啊!
不时就赚便宜的货郎张说的猥琐,尸家一脉那妇人与他素无瓜葛,甚至见面都不曾主动言语半句,独来独往,清清冷冷,与尸家一脉倒是颇为贴切。
“瞧得上瞧不上又如何,你可曾见过那妇人对谁有过笑面,清冷形容,如尸在世,她这是……要走尸道啊!”
老糖头叹息一声,仰头将置了许久的酒水一饮而尽,货比货得扔,人比人……也是没得比啊,似妇人这般一心证道的修士,在如今这世道里,也算是一股清流了!
皆说山下尘世人心复杂泥泞,为了权利二字,争得头破血流,但山上修士呢,半点不逊色啊,证道一途本就是一条道走到黑,没有一往无前的心思,就绝对看不到希望的事情,因而半途而废之辈数不胜数,也有人咬牙硬撑,但心思早已摇曳如拂柳,根本没有坚持下去的可能,就这么走着走着,彼此之间的差距就这么一点点显现出来!
以老糖头的眼界来看,这位尸家妇人手撕光景的境界,已经称得上“天衣无缝”,这种“逆流而上”的手段,能做到纤毫无差,足以可见这份功底之深厚。
“切,走尸道又如何,难不成还能走的过那位去?”
杂家老祖独子不以为意撇撇嘴,心说这大话人人皆说得,但真正做到实处可见光明的,天底下有几人?
老糖头也不与这位年轻气盛的挚友赌气,一来没什么意思,两人都是几千岁的老不死的,心底那股气早已在年轻时挥霍无几,二来不值得如此,熬活至今,万事万物在他们眼里都是有斤两的,值不值得奋起为之,全看那点斤两几何而已。
话少酒莫停,言多酒无味。
“那个家伙被那些老不死引过去,能束缚到几时?”
真名为尸独秀的汉子蓦然问一句,在窥看尸家妇人之前,他与老糖头的视线刚从另外一幅画卷上移开,因考虑到牵涉甚远,因果形成之巨,后续也就未曾继续下去。
其实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二人谁也没有提及,那就是那个家伙气运太盛,凡是与之有因果纠缠的,即便微乎其微,最终也会像滚雪球一般,滚成一个谁人也无法预料的可怖后果,这一点也是诸如他们这些人不愿意多沾惹那个疯子的真实原因。
谁会和自己过不去?
“别着急,既然进去,不挣扎几下就想出来,你把那些老家伙的老脸置于何地,先看看这出戏再说……”
老糖头抬手横抹,在半空做出一个推开画卷的动作,一张悬浮半空的真实画卷就这么凌空出现,但除了桌上的二人,谁人也看不到。
画卷中显现而出的是南城木人街……
一条断头巷中,一位妇人正蹲在墙根方便,这处地界本就是如此,行人上街游逛,谁没有个三急,无论女子妇人还是粗糙汉子,大抵抵不住屎尿屁地催促,故而最为繁华的木人街,出现几条这样的断头巷也就不足为奇。
“嘿嘿……”
一张刀疤脸从墙头上方出现,本打算跃墙而过,却因为误打误撞瞧得如此风光,基于心底的歹念,也就堂而皇之瞧个热闹。
妇人听得笑声,顿时循声望去,瞧得墙头上那张头脸,慌忙提裙之余,也不忘大声吆喝巷子外的自家汉子,来给自己出气。
刀疤脸轻松跃过墙头,手起刀落,刚喊叫一声的妇人便人头落地,刀疤脸笑着一脚将人头踢飞,“砰”的一声落在不远处的雪堆上,红的白的就这么混杂在一起,形成一副触目惊心的景致。
“胸前斤两不够……”
刀疤脸撕开无头妇人的上衣,扫量过去便又是一脚踢开,嘴里嘀咕了一句,“缺斤短两害死人……”
“过来吧……”
冲着墙头另一侧如此说了一句,两道身影便“唰唰”落了下来,皆是江湖武人的短打装扮,外套一件寻常棉衣,腰悬钢刀。
“小二哥,这时候会不会不太明智,先前可是已经有两波人都进了牢笼……”
“无碍,你我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上街游逛犯了何律法,再说带刀的人多了去,那些官老爷能防的过来?”
三人如此说着,从妇人头颅前走过,人已死,眼未闭。
黑小二的名号,先前结结实实风光过一阵,但由于惹怒了北城兵马司,便被满城张榜悬赏,故而这位先前杀了近二十人的狠人选择暂避风头,在城外一座小山头落了草,拦道抢劫,混口饭吃。
皇城起战事之际,他便与几位臭味相投的兄弟下了山,顺势而为入了城外绿林军,与皇都守城的绿林江湖厮杀,在一次深夜袭杀中入了城,便再也没想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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