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毒战八荒
第二百二十二章 双修之秘
灰蒙蒙的遁光划破云层，落在三千里外的一处无名山谷。
叶无痕揽着林清雪落地，刚一松手，便踉跄两步，单膝跪地，咳出一大口紫黑色的血。方才剑冢一战，他强行逆转毒窍施展“毒陨”，虽被净心莲白光及时制止，但反噬已伤及本源。
“无痕！”林清雪慌忙扶住他，净毒灵体的净化之力源源不断注入他体内，“你伤得很重……”
“没事。”叶无痕摆摆手，就地盘膝坐下，运转《万毒真经》疗伤。龙毒本源在经脉中缓缓流淌，修复着受损的毒窍，但速度很慢——毒体本源受损，不是简单的伤势，需要长时间温养才能恢复。
林清雪守在一旁，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如刀绞。她知道，今日若无净心莲的意外相助，叶无痕必死无疑。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对不起……”她低下头，眼泪滴落在手背上，“都是因为我，你才……”
“傻丫头。”叶无痕睁开眼，伸手擦去她的泪水，“没有你，我早就死在百毒门围剿中了。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疑惑：“倒是那净心莲……为何会在关键时刻，同时压制我的毒体暴走，又松动你的剑心锁？”
林清雪也陷入沉思。她抬手轻触胸口，那里剑心锁的痕迹已完全消失，只余一股温润的净化之力流转。更奇妙的是，她体内的净毒灵体，似乎发生了某种蜕变。
“我感觉……我的灵体在进化。”她轻声道，“好像不只是净化毒素，还能……调和毒力？”
叶无痕闻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缕龙毒之力小心翼翼探入她经脉。果然，那缕毒力进入她体内后，非但没有被净化，反而与她体内的净化之力融合，形成一种灰蒙蒙的、温和而强大的全新力量。
“这是……”叶无痕瞳孔一缩，“混沌之气？”
他想起了万毒真君传承中的记载：“混沌初开，阴阳未分。毒为阴之极，净为阳之极，二者相合，可返混沌。”
难道净毒灵体与混沌毒体的真正奥秘，不是双修炉鼎，而是……阴阳相济，返璞归真？
“清雪，你运转灵体，我也运转毒体。”叶无痕正色道，“我们试试，能不能主动引导那种灰蒙力量。”
两人相对而坐，双手相抵。
叶无痕催动龙毒本源，紫黑色毒力从掌心涌出；林清雪运转净毒灵体，纯白净化之力从掌心浮现。两股力量在两人手掌之间相遇，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相互抵消，而是开始缓慢地旋转、融合。
渐渐地，一个灰蒙蒙的太极图在两人掌心间成型。太极图一边是紫黑色，一边是纯白色，阴阳鱼眼处，却恰好相反——黑色鱼眼是纯白，白色鱼眼是紫黑。
“阴阳互根，毒净相生……”叶无痕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双修之法！”
两人维持着这个状态，灰蒙太极图缓缓旋转，每旋转一圈，就有一缕混沌之气反馈回两人体内。叶无痕感到受损的毒体本源正在快速修复，甚至比受伤前更加凝练、精纯；林清雪则感到灵体境界在稳步提升，对净化之力的掌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层次。
三个时辰后，太极图消散。
叶无痕睁开眼，眼中紫芒内敛，气息已完全恢复，甚至更胜从前。他抬手虚握，掌心浮现出一缕灰蒙蒙的气流——那是纯粹的混沌之气，既有毒的侵蚀性，又有净的包容性，玄妙无比。
“我突破到元婴初期了。”林清雪惊喜道，“而且我的灵体……好像进化成了‘混沌净体’？”
她抬手，掌心浮现出一朵灰白色的莲花虚影，莲瓣边缘流转着淡淡的紫芒。这莲花散发出的气息，既神圣又诡异，仿佛能净化一切，也能包容一切。
叶无痕感受着那朵莲花的气息，忽然福至心灵：“清雪，我们可能误打误撞，找到了七种本源毒力的……真正用法。”
“什么？”林清雪不解。
“你看。”叶无痕从储物戒中取出净心莲，“净心莲克制幻毒，这是毒痴前辈告诉我的。但为何克制？不是因为净化，而是因为……它能将幻毒转化为无害的混沌之气。”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原本以为，要炼化七种本源毒力，需要逐一寻找、逐一炼化。但现在看来，或许有另一条路——以混沌净体为媒介，将七种毒力同时炼化、融合，最终成就真正的‘混沌毒体’。”
林清雪眼睛一亮：“你是说，我的灵体进化后，可以帮你调和七种毒力，让你跳过循序渐进的过程，直接……”
“直接炼化所有本源，一步登天。”叶无痕点头，眼中闪过激动，“但这只是猜测。要验证，我们需要找到第二种本源毒力。”
他从怀中取出《百毒真解》还原后的玉简，神识探入。玉简中除了记载七种本源毒力的特性，还有各遗迹的大致方位。
“七种本源，分别是：龙毒、幻毒、尸毒、心毒、魂毒、煞毒、情毒。”叶无痕缓缓道，“我们已得龙毒，接下来本该去无尽海寻找幻毒。但剑冢一行，让我有了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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