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日,苏诚与星茸便在这扩大后、更加稳固舒适的方寸洞天内度过。
外界夜影镇的风波或许还在酝酿,但洞天内却是难得的宁和时光。苏诚每日除却固定的《云典》修炼、继续消化之前购买的功法卡牌以夯实属性根基、以及参悟《虚空锻脉法》外,更多时间则用于磨练武技。
流明枪已废,他便以那柄沉重的【铁脊枪】为兵,一招一式,反复锤炼流云枪法的“形、速、势”,尤其注重将新得的【虚空行者】卡槽带来的空间亲和力,与枪法中“云无定势”的飘逸诡谲相结合,试图摸索出更契合自身、更具威胁的枪路。他也在尝试将戮仙煞气的运用更加精细化,不仅限于爆发性的【血戮一击】,更尝试将其融入普通枪招,形成持续性的煞气侵蚀与精神干扰。
而修炼之余,最大的“乐趣”与“调剂”,便是与星茸的相处。
自那日羞窘万分的“表白”与“逃跑”事件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某种微妙而不可逆的变化。星茸不再像最初那般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与距离,也不再刻意回避苏诚的目光。她依旧温柔体贴,照料苏诚的饮食起居,为他调理因修炼和旧伤而略显躁动的气血与煞气,但眼神中多了几分亲昵与依赖,偶尔甚至会流露出少女的娇憨。
苏诚也似乎放下了部分心防,不再总是那副冷峻孤高的模样。他会在星茸专心烹煮食物时,悄然走到她身后,伸手拂开她垂落颊边的银发;会在她为自己梳理心神后,自然地握住她微凉的小手,渡去一丝温和的卡能,美其名曰“回馈”;甚至……会在某个星光柔和的“夜晚”,趁星茸不备,轻轻吻上她的唇。
第一次被吻时,星茸整个人都僵住了,翠绿的眸子瞪得圆圆的,长长的睫毛颤个不停,白皙的脸颊瞬间红透,手足无措。但出乎苏诚意料的是,她并没有躲开,也没有挣扎,只是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着,任由那带着男子清冽气息的唇瓣,覆上自己柔软的唇。
星茸的唇很凉,带着她特有的、纯净的草木清香,仿佛初春清晨沾着露水的嫩叶,又似夜空下静静绽放的星辉花。那是一种截然不同于任何脂粉或食物的自然芬芳,干净、宁和,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让苏诚每次触碰,都忍不住想要汲取更多,探索更深。
好几次,在唇舌交缠、气息交融的忘情时刻,苏诚体内那股被戮仙煞气与连番杀戮磨砺得越发炽盛的阳刚血气,以及心底深处对眼前少女日益增长的占有与怜爱,会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让他想要更进一步,想要彻底拥有这份纯净的美好。
然而,每到关键时刻,星茸总能敏锐地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和眼中的灼热。她或是轻轻偏开头,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肩颈,小声嘟囔着“还、还不行……”,或是像受惊的小鹿般,突然发力推开他(虽然那点力气对苏诚来说微不足道),然后红着脸跑开几步,背对着他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呼吸,只留下一个羞涩又坚定的背影。
苏诚并非急色之人,更懂得尊重。他知道星茸本源伤势未愈,心结或许也未完全解开,加之两人身处险地,前途未卜,确实不宜贸然逾越最后一步。他只是将那份悸动与渴望压下,化作更深的怜惜与守护之意,同时……也更享受这种带着青涩与克制、却日日升温的亲密。每一次浅尝辄止的亲吻,每一次指尖不经意的触碰,每一次眼神交汇时的会心一笑,都让这方寸洞天,充满了名为“温馨”的气息。
七日时光,便在修炼、切磋、调笑与淡淡的旖旎中,悄然而逝。
第七日,清晨。
苏诚如同往常一样,在洞天中央的空地上盘膝而坐,心神沉入《虚空锻脉法》的运转之中。这门紫色功法在【虚空行者】卡槽的加持下,修炼速度快得惊人,二十万熟练度早已接近圆满。
就在他引导着最后一缕虚空能量,冲过某条极其隐晦纤细的经脉节点时,异变陡生!
“嗡——!”
一股奇异的、并非来自他自身,却仿佛与整个洞天空间产生共鸣的灰色光芒,骤然自他体内迸发而出!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沉凝、晦涩、仿佛能吸纳一切色彩的质感,瞬间笼罩了他周身丈许范围。
苏诚只觉体内那门运转到极致、即将圆满的《虚空锻脉法》,如同找到了最后的归宿,所有的虚空能量、感悟、以及功法本身蕴含的那一丝开辟卡槽的玄奥规则,尽数向着体内某个新生的“点”疯狂汇聚、压缩、定型!
过程持续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当所有异象平息,灰色光芒内敛,苏诚立刻迫不及待地内视己身。
只见在【虚空行者】卡槽不远处,一个新的、微小的“光点”悄然点亮。然而,当苏诚感知到其散发出的品质波动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先前因功法圆满而生出的些许喜悦荡然无存。
灰色,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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