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南城这个念头。
权倾侑跟牧潇打电话那次就决定好了。车内那一遭,加上王助理刚才的叮嘱,不过让她更坚信了自己的选择而已。
不管如今局势如何,她现在是一定要离开的。
一定。
再待下去,感情的事,没搞明白,她自己就先被逼疯了。
她需要冷静。
*
这次回来,她带的行李并不多,只几件单薄的衣服,所以,收拾起来很快。
不到半个小时,就已收拾妥当。
又在手机上订好机票。权倾侑进浴室给自己洗了个澡。
她定的机票是凌晨一点半的。
至于为什么不定白天,原因她不想说。
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还是见证过陆瞿的癫狂变态。
她总觉得若是白天的话,她或许连踏出家门的可能都没有。
晚餐,保姆做了很多菜。
权倾侑心里藏着事,吃的如同嚼蜡。
陆瞿胃口也不大,喝了半碗粥,又将晚间固定一杯的牛奶喝完,便已饱腹,其余时间,便视线灼灼的盯着她。
权倾侑被看的不自在。
但也不敢跟他对视。只能佯装无事的低头吃菜。
在他面前,她前所未有的心虚。
忽然,某人视线移开,不急不缓的从桌下拿出一个礼物盒。
包装很高奢大气。像是手链,项链之类的。
“送你一个礼物吧。”很淡的嗓音。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好不好。
“什么啊?”说实话,权倾侑兴趣并不大。听到礼物,也只分过来一抹余光。
璀璨的灯光下,陆瞿将礼物盒打开,是一条泛着银光的脚链。
“脚链”!他道。“你戴一定好看。”
“……。”
权倾侑无语。刚想说不要。
某人已经在她的注视下,半跪在地上,掀开她睡裤一角。
亲昵缠绵的将那银链细致的带在她纤细的脚踝上,离开时,还由衷的夸了句好看。
权倾侑不知道他是说脚链好看,还是她好看。
心脏又开始不对劲起来。大小姐不自在的揉了揉胸口。
觉得耳朵有点热。
心脏好像也要坏掉了,估计被他气的。
再度回到椅子上坐好,某人看着她叮嘱“不要摘哦,摘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权倾侑总觉得陆瞿这句话莫名其妙,但剧烈震颤的心跳,让她短暂没有多余的功夫去想他话中的深意。
没回话,她又开始低头吃饭。
带就带着了吧。无所谓。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晚餐结束,已是九点多钟,大小姐以犯困为由,说要回去睡觉。
陆瞿盯着她看了会儿,说好。
瘫在床上,权倾侑给自己定了个闹钟,决定先补会觉。
凌晨一点整,大小姐准时醒了。
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赖床,她套上外套。拖着行李箱就踏出房门。
路过陆瞿房间的时候,似是知道这小变态警觉,没敢让行李箱车轮拖地,她硬生生提着下了楼梯。
直到飞机起飞,权倾侑悬在半空的心才如释重负的放下。
陆瞿这一觉睡的很沉。
因着请了一周的假,没有人催促,第二日,他也难得赖了会儿床。
睁开眼时,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简单洗漱下楼,保姆早餐已经备好。
“小瞿,洗完手,先吃饭吧。”
陆瞿落座,茫然反问“不等她吗?”
保姆阿姨一怔。
“你说小少爷啊。他昨天晚上半夜就走了。”
“现在这个点估计都到国外了吧。”
心口悬着的线条崩断。骤然沉入谷底。呼吸停滞。
陆瞿连停顿都没有,直奔二楼卧室去。
她房间的门并没有锁。虚虚掩着。
陆瞿推门进入,卧室还是平日她生活的模样,被褥半掀,睡衣扔在床头,没有半点规整模样。
明明还有生存痕迹的,可她人却已经不在了。
拉开柜门,空的。
很好,衣服也不在了。
陆瞿霎时,气笑了。
摸出手机,给她拨过去一个电话。
显示暂时无法接听。
很好,好的很,人跑了。电话也把他拉黑了。
看来,是真打算与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感情的事,从不是她说了算。
意大利又如何,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一定会把她抓回来。将他牢牢禁锢在身边。
这辈子,她都别想再离开他。
他们自第一面起,就注定会纠缠一辈子。
与此同时。
远在国外的大小姐,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翻身,继续熟睡。
白色被褥中,一只瓷白脚踝嫌热似的从里探出,冷白肤色辉映下,纯色银链红光淡起。
权倾侑对外界的一切自然不知。
她是下午醒的。醒来时,发觉家中一个人都不在。
只有保姆还在客厅忙活。
权倾侑口渴似的下楼先打开冰箱,拿出瓶矿泉水,猛灌几口,才问“阿姨,我妈咪她们呢。”
“朝朝今天醒了。他们都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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