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骑着情报鸟落地时，腿一软，差点摔倒。她紧紧抱着金属卷轴，手背上青筋都起来了。
萧无寂站在原地没动。风从矿区吹来，带着烧焦的味道。他手里的虚空核心还在震动，一下一下，像心跳。
“主上。”星儿喘着气说，“七个领主走了。楚明璃没走。她说她是医者，能治你的伤。”
萧无寂看着她手里的卷轴。
系统突然响了：“警告！检测到高危信息源接近！持有者身份验证中——楚明璃，S级天赋‘星域共鸣’，威胁等级：中高。建议限制接触，避免暴露系统存在。”
萧无寂嘴角一扬：“你怕了？”
系统停了两秒才说话：“我只是提醒你别犯蠢。”
“让她进来。”萧无寂说，“我想看看这个‘医者’想干什么。”
星儿抬头：“她就在外面，等您允许。”
“放行。”萧无寂声音很轻，“给她一条路，我要看着她走过来。”
星儿点头，翻身上鸟。她刚要走，又停下：“主上，万一她是冲舰队来的？或者想偷虚空核心？”
“那就让她偷。”萧无寂抬头看天，“一百艘战舰在上面，三十个九阶强者半天就化成灰。她敢来，说明不怕死，或者……知道点什么。”
星儿不再问，骑鸟飞走了。
萧无寂低头看手。虚空核心还在发光，符文慢慢转。他感觉身体里有种压迫感，不是疼，是从骨头深处传来的闷重，像被什么东西咬住了一样。
这种感觉，已经三年了。
前世死前那一刀，穿心而过。重生后身体好了，但这伤一直没散。不影响战斗，也不影响行动，就是时不时冒出来，提醒他——你曾经被人杀过。
系统从来没提过这事。
现在系统说：“检测到隐性创伤残留，来源为致命性精神锚定伤害，长期积累可能导致意识崩解。当前可被S级治疗天赋干预。”
萧无寂眯眼：“你早知道？”
“我知道的多了。”系统冷笑，“但你没问，我干嘛说？”
“所以刚才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
“她确实能治。但治好之后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就不归我管了。”
萧无寂没再说话。
十分钟后，北方出现一个人影。
没有护卫，没有随从，只有一辆悬浮车缓缓驶来。车上站着一个女人，银发垂到腰，穿月白色长裙，腰间挂着琉璃药瓶，手里捧着一束淡蓝色的花。
风吹起楚明璃的裙摆。她下车，脚步落在平台上，声音很轻。
楚明璃走到离萧无寂五步远的地方停下。
两人对视。
楚明璃的眼睛是紫色的，很安静，不躲也不闪。
“萧领主。”楚明璃开口，声音不高，“让我试试。”
萧无寂挑眉：“试什么？”
“你体内的伤。”楚明璃说，“我能感觉得到。它一直在消耗你，哪怕你自己没察觉。”
系统警报又响：“危险！她竟能感知宿主状态！立即终止接触！建议发动突袭将其制服！”
萧无寂没动。
萧无寂看了她三秒，忽然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有伤？”
“我不是第一个发现的人。”楚明璃说，“但我可能是最后一个愿意治的人。”
楚明璃抬起手，把那束蓝花递过去：“这是‘静心兰’，能稳定精神波动。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先用它测试我的诚意。”
萧无寂没接。
“你不怕死？”萧无寂问。
“怕。”楚明璃点头，“但我更怕真相烂在土里。”
两人沉默了几秒。
星儿站在平台边上，手心全是汗。她悄悄摸出小鼓，准备一有动静就敲。
萧无寂终于伸手。
接过花。
花茎冰凉，摸起来很真实。没有毒，没有能量波动，什么都没有。
系统嘀咕一句：“装得挺像。”
萧无寂把花扔在地上。
“你可以靠近。”萧无寂说，“但别碰我。你只有一次机会。”
楚明璃点头，往前走了一步。
楚明璃从药瓶倒出一点粉末，指尖一弹，粉末变成淡金色的雾，罩住萧无寂胸口。
雾刚碰到他身体，立刻剧烈抖动，像是被排斥。
“果然。”楚明璃低声，“创伤被封印了。不是自然形成，是人为压住的。”
萧无寂眼神变了。
这伤，是他自己用献祭之力压住的。为了不让系统发现弱点，三年都没提过。
楚明璃一眼看穿。
“你能解？”萧无寂问。
“能。”楚明璃说，“但过程会痛。你会看到一些画面，听到一些声音。那些是你不想记起的东西。”
萧无寂冷笑：“我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不敢看的？”
楚明璃看着他：“那你准备好面对背叛了吗？”
这句话刚说完，系统突然大叫：“极度危险！她知晓宿主死亡真相！立即中断！立即抹杀！”
萧无寂抬手，打断系统。
萧无寂盯着楚明璃：“你怎么知道我是被背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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