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核心在萧无寂掌心震动，红光从底部射出，照在地上。他低头看那道光纹，银色的眼睛微微一缩。
系统立刻响起声音：“检测到高纯度能量共鸣，献祭你现在的全部贺礼，可以激活SSS级称号——星域终结者。是否确认？”
萧无寂没动。
风从矿区吹过，带着焦土和金属熔渣的味道。远处的坑还在冒烟，三十个九阶强者的尸体已经没了。一百艘虚空舰队停在三万米高空，像铁块一样钉在天上。
星儿骑着情报鸟飞回来，落在平台边上。她脸色发白，手有点抖，递上一块通讯板：“主上……火牙领主加价了，五千吨精炼矿石，三座初级兵工厂图纸，只想加入我们。”
星儿顿了顿，压低声音：“还有苍岭、赤脊、霜原……一共十一个领主派来了使团。他们带来了资源，有些人甚至送来了族里的圣物，说是‘认主之信’。”
萧无寂没有接通讯板。
萧无寂看着远方。鲁班正在指挥工匠拆旧炮台，换新结构。墨老拄着尺子走来，站在他身后五步远的地方，袖口沾着灰。
“主上。”墨老开口，“三号仓库已经满了。这些礼物……怎么处理？”
萧无寂终于转头：“谁让你收的？”
墨老一愣。
“我没说要收东西。”萧无寂声音很轻，“也没说要当什么共主。”
萧无寂抬起手，指向天空。
“让他们每天抬头都能看见舰队。让他们知道，我不是来谈条件的，我是来定规矩的。”
墨老沉默几秒，点头：“我明白了。”
星儿站在旁边，手指捏紧了情报鸟的缰绳。她想说话，又忍住了。
萧无寂闭上眼，意识进入系统空间。
【献祭选项已生成】
【目标：全部贺礼（含矿石、图纸、圣物等共37类）】
【奖励：星域终结者（SSS级）称号】
【效果：对一切低于S级的领主单位产生精神压制；每击败一名高阶敌人，威名值+1；威名值满后可触发“万民归心”被动】
系统冷笑：“哟，终于舍得烧点像样的东西了？之前杀农兵的时候挺大方，现在一堆破铜烂铁倒开始犹豫了？”
萧无寂嘴角一扬：“这点东西，不够我看上的。”
萧无寂心念一动。
储物空间里堆成山的礼物瞬间化作流光，被系统吞掉。矿石、图纸、圣物、武器、铠甲……所有外来的“诚意”，全没了。
下一秒，一股冰冷沉重的气息落下，缠在他身上。
【称号已激活：星域终结者】
【状态同步完成】
萧无寂睁眼。
银瞳深处闪过一道紫光，腰间的墨玉牌嗡鸣一声，“萧”字裂开一道缝，有暗光渗出。
萧无寂站着没动，但整个平台的空气好像塌了一下。星儿脚下一滑，差点从鸟背上摔下来。情报鸟扑腾翅膀才稳住。
“主上……”星儿小声喊。
萧无寂抬手，让她别说话。
他感觉到了。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是力量变强了，而是别人看他时的眼神会变。哪怕隔着很远，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弱者就会害怕。
这才是真正的威慑。
不是靠舰队，是靠名字。
“有意思。”萧无寂说。
墨老退后半步，握紧了手中的尺子。他不懂系统，但他懂气势。现在的萧无寂，比刚才杀三十个九阶强者时更可怕。
“主上。”墨老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照常。”萧无寂说，“该建的建，该练的练。别因为有人送礼就松懈。”
“是。”
“另外。”萧无寂看向星儿，“你去传话，所有使团原地待命。我不见他们，也不收礼。让他们自己选——要么回去守自己的地盘，要么把领地权限交出来，我统一管。”
星儿睁大眼：“全部交出来？”
“不然呢？”萧无寂反问，“他们以为送点东西就能买平安？这世上没这种好事。”
星儿咽了下口水，点头：“我马上去办。”
她翻身上鸟，准备起飞。
“等等。”萧无寂叫住她。
星儿回头。
“记住，传话时别用客气词。就说我这么说的——‘你们不配谈条件，只配听命令’。”
星儿愣了一下，用力点头：“明白！”
她驾鸟升空，很快消失在北方天际。
墨老看着她走远，才开口：“主上，这样做……会不会太狠？有些人本来就想归附。”
“狠？”萧无寂笑了，“我杀三十个九阶强者时你没说狠，现在我说句话你就觉得狠了？”
墨老低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萧无寂语气平静，“你觉得该拉拢一些人，不能全打压。但你错了。”
萧无寂转身面对墨老，目光锋利。
“我现在不需要盟友。我需要的是绝对服从。谁不服，就让他看看天上的战舰。谁敢动，我就让他变成下一个坑里的灰。”
墨老沉默很久，才开口：“我这就去安排防御升级。三号矿区加装双层能量网，主控塔接入虚空核心做备用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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