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寂的手停在半空。
掌心的红光消失了，空气还是热的。他站在废墟边上，前面有一道平台慢慢升起来。一个穿红斗篷的人站上去，高塔顶部的符文突然发烫。
地面开始震动。
裂纹从塔底往外扩散，像蜘蛛网一样。裂缝里冒出火光，岩浆流出来，把原本平坦的路切成一块一块。
要塞醒了。
“主上。”夜无锋低声说，脚边的血雾变成细线，“他们启动了自毁防御。”
萧无寂没动。
他看着前方。一百零六名赤焰战士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新出来的先锋官比别人高一点，铠甲是金红色的，肩膀上有火焰在烧。
平台上，红斗篷人举起权杖，大声喊：“外来者，你违反规定，立刻处死！”
话刚说完，塔顶炸出一个火球，冲上天空。接着四周传来金属声——要塞两边的暗格打开，几十座熔岩炮台伸出来，炮口对准地面。
天上开始掉火。
不是雨，是熔岩弹。每块砸下来都能炸出深坑。第一批赤焰战士刚往前走一步，就被落下的石头逼退。
“他们想用火力压我们。”夜无锋说。
“那就让他们看看。”萧无寂抬起手，“什么叫真正的火。”
他打了个响指。
先锋官立刻上前一步，张开双臂。身后的战士也抬手，一百零六只手掌对着天空，火焰从指尖喷出，在空中汇合。
火焰越聚越密，颜色由红变金，最后在空中形成一条百米长的龙。它是能量做的，没有实体，但看起来很可怕。
红斗篷人脸色变了。
“不可能……这是军团合击技，只有统领级才能用！”
他还没说完，火龙就冲下去了。
目标不是守军，也不是炮台，而是中间最高的那座防御塔。
塔上有蓝色护盾刚亮起。
火龙张嘴咬过去。
护盾瞬间消失。石塔从底部融化，像蜡烛一样塌了。守军跳下来，还没落地就被高温烤焦。
三十秒。
主防塔没了。
火龙落地转一圈，然后散开。热浪让红斗篷人差点站不稳。他盯着萧无寂，声音发抖：“你……到底是谁？”
萧无寂不理他。
萧无寂对先锋官说：“清障。”
一百零六名战士一起前进。他们排成锥形阵，先锋官走在最前面。岩浆沟挡不住他们，踩进去跟走平地一样。熔岩弹砸在身上，只留下一点黑印，马上就被火焰蒸发。
第二道防线在五十米外。
那里有三座副塔，还有上百守军躲在后面，拿着火焰长矛准备反击。
“放箭！”有人喊。
长矛飞过来。
可就在快要刺中赤焰战士时，他们的身体突然燃烧。不是受伤，是自己点着了。火焰顺着矛杆烧回去，眨眼就把前排守军吞没。
这就是自燃战术。
用自己的身体当火源，敌人一碰就烧。
副塔一个接一个倒下。守军开始逃跑。
“别跑！”红斗篷人大叫，“启动熔岩暴熊！快！”
塔底机关打开，三个大火球升起。落地后变成十米高的熊，全身是流动的岩浆，眼睛是白炽的火核。
“这种东西。”夜无锋冷笑，“也算守卫？”
他一闪身就冲进战场。
他贴着地面跑。暴熊拍地，炸出裂痕，但他总能提前躲开。第三头熊转身慢了一点，他立刻绕到背后，匕首插进它的火核。
轰！
暴熊爆炸。
冲击波掀飞周围十几人。另外两头被震得踉跄，还没站稳，赤焰战士已经围上来。
他们不躲，任由熊掌拍在身上。铠甲碎了，露出里面的火焰。然后整个人炸开，把暴熊四肢全烧断。
最后一头跪下，火核熄灭。
守军彻底崩溃。
“逃！去传送阵！”红斗篷人大喊，转身就跑。
但他刚踏上台阶，一道黑影挡住去路。
夜无锋站在那里，匕首抵住他喉咙。
“你想去哪儿？”夜无锋问。
红斗篷人瞪着他：“你们……不是普通人……你们是……”
“我们是什么不重要。”夜无锋侧身让开。
萧无寂走上来。
他一步步登台，脚步轻，但每一步都让地面微颤。银色的眼睛盯着红斗篷人，一句话不说。
直到站定。
萧无寂开口：“杀光。”
赤焰战士立刻散开，冲向各个角落。凡是穿守军衣服的，不管跑还是投降，全部烧死。
“留一个传话的。”萧无寂补充。
夜无锋收手，匕首划破对方脖子，流出一道血。他扯下腰带把人绑住，扔在角落。
清理用了十分钟。
最后一声惨叫结束后，整个要塞安静了。
只剩火焰还在烧。
萧无寂走到平台边往下看。地上全是焦土和尸体，防御工事全毁。赤焰军团站在废墟中，铠甲脏了，但火焰还在烧。
“系统。”萧无寂在心里问，“有没有发现异常？”
【检测到地下三百米有能量聚集，可能是自毁装置，倒计时十二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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