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寂坐在主位上，手搭在扶手上。黑铁椅子上的符文忽地一亮，比之前更刺眼，像是被人点了火。
他闭眼两秒。
系统声音准时响起：“日级任务完成，奖励发放：星域通行令（残）。”
他睁开眼，面前浮出一块半透明令牌虚影，裂痕横贯中央，像一道旧伤疤。属性只有一行字：可解锁一级星城权限，使用次数1/1。
“就这？”萧无寂低声说，嘴角扯了一下，“这点东西，不够用。”
话音刚落，领地外三百里内的信号塔集体重启。敌方情报网短暂连入他的频道，三秒后断开——短得像一场梦。
但这三秒足够了。
他拿到了三样东西：三大主城防务表、商会护卫部署图、皇室代表行程草案。
信息太多，但他一眼就锁定了重点——下个月的贸易大会。
人多，防守松，注意力乱。这个时候动手最合适。
萧无寂在意识中点了一下，打开百倍返还界面。页面刷新，新任务弹出来：【七日内夺取三座主城，失败则抹杀一名高级下属】
进度条是空的。
他直接点击确认。
进度跳到1%。
同一时间，全星域所有领主都顿了一下。
没公告，也没警报。只是空气突然变重了，压得人胸口发闷。七个正在开会的领主同时抬头看天，谁也没说话。
他们知道，有人不一样了。
以前拼资源、拼兵力、拼打法，现在有人已经站在规则之上。这不是打得过的问题，是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萧无寂没管外面反应。他靠回椅背，脑子里已经开始盘路线。
第一座主城，兵最多但指挥死板，可以用献祭部队冲破防线；第二座地形复杂，地下通道多，可以让夜无锋带人偷偷进去；第三座最难，和商会绑得太紧，得等贸易大会当天，趁他们交接货物时动手。
一次献祭五千兵，换五十万精锐。三次就够了。
但他不能一次做完。太明显。会被盯上。要分开做，分几次来。第一次先试试，看看有没有人发现。
萧无寂摸了摸胸口的玉牌。“主宰”两个字还在发光，温度没降。这东西现在和心跳一样，每跳一下，能量就往领地里送一点。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已经不只是领主了。
他是这片区域的掌控者。
窗外还能听到百姓的欢呼声，但小了很多。巡逻队走过，工匠还在干活，孩子跑过街道的声音清脆。一切都很正常。
但只有他知道，从现在开始，命令会更快，目标也会更远。
萧无寂抬起右手，掌心朝上。皮肤下的红痕开始转动，越来越快。能量顺着胳膊往上走，穿过肩膀，进入大脑。
意识瞬间连上系统后台。
萧无寂调出三大主城的地图，在上面标了三个点：能源核心、通讯中枢、传送阵控制室。
只要拿下这三个地方，三座主城就是他的。
他不用杀人，也不用屠城。只要控制节点，整个系统就会瘫痪。
萧无寂把计划存进系统草稿箱，标记为“待执行”。然后退出界面，靠回椅背。
这时，系统突然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用那块碎石？”
他没马上回答。
袖子里的三角形石头微微发烫。那是他在秘境角落捡的，里面有一粒星砂。他不知道具体用途，但他能感觉到，它和“主宰”有关。
也许等星域通行令凑齐就能用。
也许还需要别的条件。
他不急。
时间在他这边。
萧无寂站起来，走到窗前。整座城都在脚下，灯火像河流。远处守卫走过，脚步很轻。他看着天上一颗特别亮的星星。
那是星门的位置。
通往上层星域的入口。
萧无寂现在还碰不到。权限不够，力量也不够。但很快就会有机会。
萧无寂伸手摸了摸窗户框。指尖划过漆面，留下一道浅痕。下一秒，那一块开始发红，像被火烧过。
整扇窗户自动更换。新材料从墙里长出来，无缝连接，看不出修补痕迹。
这是领地在听从他的意志。
他已经能做到这种事了。
萧无寂转身走向内室，脚步很轻。门外，夜无锋站着不动。他听见主上出来了，握了握匕首柄。
准备好了。
萧无寂走到门口时停下。
萧无寂说：“等消息。”
然后推门进去。
房间没开灯。他站在黑暗里，手指在袖口摸那块碎石。外面风很小，守卫换岗的脚步声很规律。
他没有坐，也没有脱衣服。
就站在那里。
脑子里过了一遍三大主城的地图，又看了一遍贸易大会的时间。日期是下月十三，还有二十七天。
够了。
萧无寂抬起手，看了看掌心的红痕。它还在转，速度稳定。说明系统正常，权限没变。
萧无寂把碎石收好，走向床边。
刚迈出一步，袖口突然一热。
那块石头猛地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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