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背着伤员,在小队成员的掩护下,终于艰难地冲到了那个废弃的通道入口。果然如茯苓所说,入口被几个巨大的锈蚀铁罐挡住,极其隐蔽。他们费力地推开铁罐,钻了进去。通道内堆满了垃圾和淤泥,散发着恶臭,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但此刻,这恶臭的通道却是通往生天的唯一希望!
“快!进通道!”李舟吼道。
队员们依次钻入。茯苓最后一个赶到,她回头看了一眼,追兵已经逼近到不足五十米!
“快进去!”李舟在通道内焦急地喊道。
茯苓不再犹豫,闪身钻入通道。李舟等人用尽全力,将入口的铁罐重新推回原位,暂时堵住了通道。
“追!他们进了死路!给我炸开它!”外面传来林至海暴跳如雷的吼声。
通道内一片漆黑,脚下是粘稠的淤泥和废弃物。队员们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通道尽头摸去。小四川痛苦的呻吟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终于,他们摸到了通道尽头——一段陡峭的、长满青苔的混凝土河堤,下方就是漆黑如墨、缓缓流淌的苏州河水。
“跳下去!顺着水流向下游漂!在第二个桥墩下汇合!”李舟当机立断。
没有犹豫,队员们一个接一个地跳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李舟将小四川绑在自己背上,也纵身跃下。茯苓紧随其后。
就在他们跳入河水的同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林至海的人终于炸开了通道入口的铁罐!
但为时已晚。当林至海带着人冲到河堤边,用手电筒向下照射时,只看到漆黑的水面上泛起的几圈涟漪,人影早已消失无踪。
“混蛋!混蛋!!”林至海气得浑身发抖,拔出配枪,对着黑暗的水面疯狂扫射!
“砰!砰!砰!砰!”
子弹打入水中,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却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冰冷的苏州河水包裹着身体,茯苓和李舟等人奋力向下游游去,将林至海无能狂怒的枪声和咒骂声远远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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