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深处,林晟率领的大明舰队正在马六甲西侧秘密整编。
这一片海域,原本是葡萄牙人和苏禄联军的游弋区域,如今却被大明舰船牢牢控制。新任水师提督冯大人,将一支新调来的三百兵卒编入林晟麾下,再加上从吕宋招募来的水手与火枪队,使得整支舰队兵强马壮,军心振奋。
这天清晨,林晟召集舰队核心人物,在旗舰“飞鲨号”甲板上举行誓师大会。
“今日之后,我们不再是商队,不再是朝贡使团,而是一支开疆拓土的海上军团!”林晟站在甲板中央,披甲持剑,声音洪亮,“南洋波诡云谲,敌人环伺。但我大明人不惧风浪,不惧强敌——敢来犯者,必让其血染浪花!”
众人齐声高呼:“誓死追随林都督,踏平南洋海寇,还我大明海权!”
火枪、战鼓、刀剑齐齐高举,整个舰队气势如虹,宛如大海中咆哮的战龙。
而另一边,郑和则在船舱内静坐闭目。
他虽年迈,却耳聪目明,知晓林晟已逐渐在这片海域独当一面。昔日那个年轻人,如今已成长为可独领风骚的远洋主帅。
“他有胆识,有谋略,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大明’两个字意味着什么。”郑和睁开眼,目光如炬,“老夫若有不测,他,便是接旗之人。”
同一时刻,远在苏禄岛上的葡萄牙人,也正秘密策划新一轮反击。
上次在吕宋失利后,葡萄牙舰队退守苏禄,一方面修复战舰,一方面联络更多南洋土王,企图建立“反明联盟”。
新派遣来的人物,是葡萄牙驻东洋的密使——安东尼奥·克雷斯塔。他身形瘦削,眼神阴鸷,擅长离间、游说与暗杀。
“林晟此人,不可力敌。”他对着苏禄王悄声道,“但若你愿献出一名公主联姻,再配合我们从背后突袭,或可破局。”
苏禄王犹豫不定。葡人虽强,却背信弃义;大明虽远,却曾赐封金印,恩泽百姓。
克雷斯塔冷冷一笑:“这世道,强者写规则,忠义值几个钱?”
就在这场密谋进行时,大明舰队正悄然穿越麻六甲水道,准备南下班达海,直指苏禄后方。
林晟站在船头,望着天边雷云密布,沉声道:“这场仗,是一场赌命的局。胜了,南洋皆我中华之海;输了,便万劫不复。”
程道明走上来,低声提醒:“都督,密报已至——葡人可能正在策动苏禄王室联姻,意图借道背刺我军。”
林晟冷笑:“这不是第一次他们玩这套。只不过这次——我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南洋之主。”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旧图纸,那是郑和留下的早期南洋海图,上面用朱笔标注了多个“可能设港”之地。
“我要在这里建据点,在那边设商馆,在海角修补给站。”林晟一边指,一边坚定地说,“我不只是打胜仗,我还要留下大明的旗帜和足迹。”
海风呼啸,浪涛滚滚,一面刺绣龙纹的战旗在“飞鲨号”船尾缓缓升起——那是代表大明远洋舰队的“龙旗”。
自此,大明水师正式踏上征服南洋的反击之路。
而黑潮之下,各方势力也悄然聚拢,海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这一战,将决定大明是否能真正从“朝贡天朝”转变为“殖民帝国”的关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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