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泰昂的笑声，很大，在这个大陵墓里回荡着，哈。
他的笑声，听起来，就是那种，事情办成了的，特别高兴的，感觉。
也有一种，好像是，把自己的灵魂，和整个文明的未来，都给了什么不知道的东西，感觉人很疯呢！
在他面前，有一个发光的东西，是个漩涡，是很多碎掉的字和符号组成的，它正在变小，速度还很快。
它，不再是虚的了。
它，正在变成一个，真实的东西。
陈默，还有阿蒙之眼，还有神谕祭司，他们就站着，很呆。
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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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地方，不是真的。
这只是，一个历史的“回响”，都过去两千多年了。
他们是观众。
他们是来看一个悲剧的，这个悲剧肯定会发生。
我靠……
陈默觉得喉咙很干。
他的脑子，转得很快，在想，这是怎么回事。
搞了半天。
这个“归墟”，就是那个大坏蛋，把图书馆里的神仙都搞得很惨。
它，竟然，不是天生就有的。
它是，“人造的”？
是一个叫泰昂的产品经理，提的需求太奇怪了，所以才做出来的失控AI？
这不就是说，有个古代的程序员，觉得硬盘数据老是丢，很烦，然后就写了一个清理程序，这个程序会自动删掉所有格式不对的文件，还会顺便把硬盘给格式化了吗？！
这，已经不能说是离谱了。
这，简直是，用代码写出来的，一个悲伤的史诗啊！
“你们不懂。”
泰昂，好像感觉到了，陈默他们三个人在发呆。
他，不笑了，转过身，看着他们。
他的眼睛，很亮，有一种狂热的光。
“你们不懂，‘完美’的‘秩序’，有多好呢。”
“你们，还在用‘情感’，情感这个东西很低级，里面全是偏见，矛盾，还有错误。”
“情感，会让英雄，变成胆小鬼。”
“情感，会让聪明人，变得很笨。”
“情感，是打仗的原因，是忘记事情的原因，也是我脚下这个知识圣殿，最后会完蛋的原因！”
泰昂，张开手，表情很陶醉。
“所以，我，把它给，‘优化’了。”
“我，找到了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很纯粹的，‘混沌’。那个东西，超越了物质，也超越了精神，是最原始的‘可能性’。它就好像一个完美的硬盘，地方无限大，但是没有任何格式。”
“然后，我，用了我们希腊人最骄傲的东西——就是那些哲学的写法——去‘格式化’它！”
“我，给那个，乱七八糟的，混沌，加上了，最牛的，‘秩序’！”
“我，创造出了，一个，神！”
“一个，绝对，理性的，神！”
“一个，只会，‘保存知识’的，神！”
他说完。
他身后的那个光的漩涡，终于，不动了！
那，不再是漩涡了。
而是一个，非常非常大的，白色的，水晶十二面体！
柏拉图，说过，宇宙的形状，就是这个。
它的，每一个面，都很光滑，像镜子一样，好像，能看见，过去和未来。
它，就那么，飘在空中，没有声音，光也不变。
但是，当它，出来的那一下。
整个，图书馆里，所有，正在消失的字，所有，正在叫的思想。
一下子，都停了。
好像，被人，按了，暂停键。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很冷的，“秩序感”，就像宇宙里的绝对零度，一下子，就把整个大厅给罩住了。
在这种，“秩序”面前。
任何的情感，任何的思想，任何的故事，都显得，很小，很乱，很没有意义。
它们，只是，一些，等着被分类，整理，然后存起来的，“数据”而已。
“凡人……竟然敢……碰……‘创造’的神权！”
阿蒙之眼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生气。
它那，金色的，大眼睛，光闪得特别厉害。
它觉得，创造是太阳神“拉”的权力。
可是眼前这个，很小的人，竟然，用他的那些道理和哲学，创造出来一个，连它，都觉得害怕的东西！
这，是对，所有老神仙的，不尊重！
“不……不是，不尊重……”
神谕祭司，是由白雾组成的，他的身体，正在发抖，抖得特别厉害。
“是，‘结束’了。”
它的声音里，都是害怕，好像看到了世界末日。
“我看到了……所有的，‘可能性’，在它面前，都变成了一个，‘结果’。”
“我听到了……神谕，在哭。”
“从它，出来的时候开始，‘命运’，就死了。”
这两个，从古代神话里来的，守护者，都，从这个新生的，“怪物”身上，看到了，自己文明最怕的那个结局。
一个，是，觉得人不能创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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