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来找我。而我……也正想找到他们。”
当陈默平静却锋利的声音在昆仑战略决策室内落下，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凝固。
短暂的寂静后，那位肩扛金色龙纹将星的总长第一个站起身来，向着陈默，郑重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此战，你居首功。”
总长的声音铿锵有力。
紧接着，李昊、九州阁的元老和所有工作人员，都自发的站了起来，向这个脸色苍白、身形甚至还有些摇晃的年轻人致敬。
从这一刻起，陈默就是这场与监天司全面战争的最高指挥官。
“诸位，坐吧。”
陈默坦然的接受了这份敬意，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
-
“战争，才刚刚开始。现在，还远没到庆功的时候。”
“我们需要复盘。”
陈默在赵玄陵的搀扶下，重新坐回主位。他指了指桌上那枚已经变得黯淡的黑色令牌，开启了这场胜利后的第一次最高级别会议。
“首先，关于监天司。少司命临死前的话，信息量很大。”
孙老点了点头，接过话头：“‘职位可以被随时替换’。这证实了我们最坏的猜测。少司命，甚至大司命，都只是他们在组织内部的代号或职阶，不是具体的个人。”
“我们这次杀死的只是一个个体，而不是那个职位。很快，就会有新的少司命 an class=internal-thought>命出现。”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刚刚升起的那一丝轻松气氛，荡然无存。
总长皱起了眉头：“这岂不是说，我们杀之不尽？”
“不。”
陈默摇了摇头。
“恰恰相反，这暴露了他们一个潜在的弱点。”
陈默的目光转向了赵玄陵。
赵玄陵立刻会意，她调出了紫禁城一战中，关于少司命权柄被剥离时的详细数据流光影。
“根据数据分析，少司命的权柄，与其肉身、灵魂的绑定并非完美无缺，更像是一种授权。”赵玄陵冷静的分析道，“那枚白骨尾戒就是授权的端口。我们打碎了端口，中断了授权，才可以用常规的法则力量将其抹杀。”
“这说明，监天司核心成员的强大，极有可能源于更高层级存在的赐予！”
“而凡是赐予，就一定有其上限，也一定有其代价！”
陈默接过了赵玄陵的话，做出总结：“所以，我们的新战略目标，是想办法找到那个进行授权的东皇太一！只要摧毁了他，整个监天司的赐福体系就会随之崩塌！”
-
“说得对！”李昊一拳砸在桌面上，“擒贼先擒王！”
“但问题是，怎么找到他？”一位元老提出了关键问题，“刚才陈默你与他对视了一眼，也仅仅是看了一眼，无法锁定他的具体位置吧？”
“是的，无法锁定。”陈默坦然承认，“那种层级的存在，已经可以随意扭曲自身的因果，我的【因果视界】，暂时还无法穿透他的伪装。”
“但……”
陈默话锋一转，将那枚黑色的少司命令牌推到了桌子中央。
“我们有这个。”
“这东西，我已经初步探查过了。”赵玄陵立刻补充道，她的神情有些凝重和困惑，“很奇怪。在少司命死后，它内部的能量结构发生了剧变。原本作为传送和通讯的法则阵列已经彻底失效崩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于无主印记的结构。它现在就像一个被格式化了的空盘，但内部还残留着一些无法被彻底清除的数据残影。”
“而且，最危险的是，”赵玄陵加重了语气，“我在这枚令牌的最底层，发现了一个隐晦的、单向的追踪道标。这个道标反向指向监天司的某个秘密据点，而不是持有者。但只要有任何外力试图解析这个道标，它就会立刻自毁，并同时向道标的另一端发出最高级别的警报。”
“也就是说，”孙老总结道，“这是一条看得见却碰不得的线索。一旦我们试图去看，就会立刻惊动对方。”
会议室里再次沉寂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桌上的令牌，神色凝重。
-
“不，还有一个办法。”
许久，陈默再次开口。
他看着那枚令牌，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既然无法破解它……”
“那我们就……继承它！”
“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
继承它？
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要有一个人，去尝试接收这枚令牌，成为新的少司命？
“这太危险了！”总长第一个反对，“谁也不知道继承它会发生什么！万一被敌人同化，或者直接被精神污染成新的傀儡怎么办？”
“总长，富贵险中求。”陈默说，“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够主动出击的线索。我们不能因为有风险就放弃，继续被动地等待敌人下一次出招。”
“我有一个计划。”
陈默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自己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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