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古老的黑木司南，就是古代的指南针。勺柄被磨得很光滑，底盘上的天干地支也有些模糊了。
“小子，拿着。”孙老笑呵呵的说，平时总是没睡醒的眼睛里，此刻却很亮，“海上的情况说不准。有时候，越是先进的东西，越容易出问题。”
陈默拿着司南愣住了。在这艘全是高科技法器的潜艇里，这玩意儿显得格格不入。
“系统是死的，人是活的。”孙老又说了一句，“多看看，多想想。别让眼睛骗了脑子。”
说完，他摆摆手，转身慢悠悠的晃走了，就像真的只是路过一样。
陈默握着那个还有些温度的木制司南，陷入了沉思。
“关舱！启动跃迁引擎！”李昊不耐烦的催促。在他看来，孙老说的都是些疯话。
厚重的合金舱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潜艇内部灯光变暗，控制台上一排排光幕亮了起来。
“跃迁倒计时，十，九，八……”
陈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旧司南和那个充满科技感的因果罗盘子盘并排放在一起。
一个古典，一个现代。
两个东西静静的并排躺着。
“……三，二，一！跃迁！”
一阵轻微的失重感传来，潜艇外的能量液体瞬间沸腾，变成一个光茧包裹住艇身。
下一秒，光芒闪过，巨大的船坞里已经空了。
这艘载着陈默和麒麟小队的突击艇，消失在现实世界，一头扎进了那片充满未知与死亡，被封锁了六百年的……
幽灵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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