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奇迹号”日复一日的潜行与警惕中悄然流逝。
揭露“方舟”的广播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收到任何明确的回应,也没有引来预想中的疯狂报复。这种死寂般的平静,反而让船上的人们更加的不安起来,仿佛暴风雨前的极致压抑。
林奇腿上的伤口早已痊愈,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何嘉怡定期、细致的“复查”和随之而来的、心照不宣的额外“护理”。
这种关系在船上已经成为了半公开的秘密,大家从最初的震惊、尴尬,到如今已近乎麻木地接受,甚至将其视为某种扭曲的“常态”的一部分。
这天傍晚,“奇迹号”找到了一片相对平静、远离主要航道的开阔水域。连日来的紧张航行让人疲惫不堪,林奇决定在此停泊过夜,让引擎和人都稍作休整。
夜色渐深,海面平滑如镜,倒映着稀疏的星光,寂静得能听到水流轻抚船体的声音。这种难得的宁静,反而让习惯了喧嚣和风浪的人们有些不适。
主卧室里,灯光被调暗。何嘉怡刚刚为林奇做完了例行的“肌肉放松”(这已成为一项新的、固定的“高级船费”项目)。空气中弥漫着按摩精油的淡淡香气和一种事后的慵懒气息。何嘉怡脸颊微红,正沉默地收拾着散落的衣物,准备像往常一样悄然离开。
林奇半靠在床头,叼着一根(日渐减少的)雪茄,眯着眼,享受着片刻的松弛,目光随意地扫过何嘉怡忙碌的背影。他对这种安排很满意——专业、顺从、且无需付出更多情感成本。
何嘉怡离开后,舱内重归寂静,林奇打了个哈欠,准备休息。
然而,就在他迷迷糊糊即将入睡之际,舱门被极其轻微地推开了一条缝隙。一道纤细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猫,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又迅速反手将门掩上。
林奇瞬间警觉,手摸向枕下的匕首,但是当他借着微弱的夜光看清来人时,动作顿住了。
是苏芊芊。
此时的她,与平日里那个围着灶台转、有些咋咋呼呼的小厨娘判若两人。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质睡裙(不知是从哪个“盲盒”里淘来的战利品),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紧张、大胆和豁出去的潮红。
她的手里甚至端着一小杯深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诱人的酒香。
“船长……”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异常清晰:“我……我新调了一点助眠的酒,想着您可能需要……就……就送过来了……”
她说着,一步步靠近床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林奇,里面燃烧着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渴望和野心。
林奇顿时愣住了,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看着苏芊芊——这个他平时呼来喝去、嫌弃她做饭水平的小厨师——此刻竟会以如此大胆的姿态出现在他的床边。
那杯所谓的“助眠酒”,以及她整个人散发出的热情甚至带着点笨拙的诱惑,与他刚刚经历的那种专业却略显程序化的“护理”截然不同,带来一种新鲜而强烈的刺激感。
他没有立刻斥责或让她离开。在末日压抑和权力惯性的催化下,一种被冒犯却又被取悦的复杂感觉涌了上来。他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主动送货上门”的“惊喜”。
苏芊芊见他没有拒绝,胆子更大了一些。她将酒杯放在床头柜上,竟然主动的坐到了床沿,身体几乎贴着林奇,一只手试探性地、有些颤抖地抚上他的胸膛。
“船长……我……我也可以……”她的声音更低了,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我比她更会……照顾人……”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某种微妙的竞争和征服欲。
林奇低笑一声,带着一丝玩味和不容置疑的强势,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拉近……
这一夜,主卧室的动静,并未像往常那样在何嘉怡离开后彻底平息。
细微的、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声响——更大胆的喘息、更放纵的呜咽、甚至偶尔夹杂着苏芊芊压抑不住的、带着点哭腔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传出,在极度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一次,船上的其他女人,几乎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这异常的动静。
沈依晴正在熬夜核对航线,笔尖猛地一顿,她推了推眼镜,侧耳倾听片刻,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嘲讽,有了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迫感?她默默的合上日志本,熄灭了台灯,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久久无法入睡。
米小允在隔壁舱室听得面红耳赤,把自己的脑袋深深的埋进毯子里,心脏怦怦直跳,既害羞又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和……失落?
陈婉紧紧搂着早已熟睡的孩子,眉头紧锁,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一丝悲哀。
就连原本已经睡着的何嘉怡,也被这不同寻常的动静惊醒。她僵在黑暗中,听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攥住了被单,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一种被背叛、被取代的冰冷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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