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的光晕渐柔,屋内的暖香尚未散尽,祝英台靠在马文才怀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腕间的同心扣,眼皮轻阖,带着几分慵懒的倦意。马文才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正欲俯身吻她的发顶,门外忽然传来管事恭敬的通报声:“少爷,少夫人,梁大人与沈夫人前来道贺,此刻正在前厅等候。”
这话让祝英台瞬间清醒,脸颊唰地泛起红晕,连忙从马文才怀中挣脱,抬手拢了拢散乱的鬓发,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他们怎么来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半敞的衣襟,更是羞得不行,连忙拉过锦被裹住身子,“快,给我找身衣裳。”
马文才低笑一声,眼中满是宠溺,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月白色绣着细小算经符号的襦裙,递到她面前:“别急,山伯与清晏都是同道中人,不会多心。”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我先出去迎客,你慢慢收拾,莫要慌。”
祝英台点点头,看着马文才转身离去的背影,连忙唤来丫鬟银心伺候梳洗。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她便换好衣衫,梳了个简单的发髻,鬓边仅簪着一支素雅的玉簪,虽未施粉黛,却因方才的缱绻,脸颊透着自然的红晕,更显娇俏动人。
待她走到前厅时,马文才正与梁山伯、沈清晏相谈甚欢。梁山伯依旧是一身国子监的青色官服,手中捧着一个青布包裹,沈清晏则穿着一身湖蓝色绣观星图的褙子,眉眼间满是温婉的笑意。见祝英台进来,两人齐齐起身见礼。
“英台,恭喜新婚。” 沈清晏快步上前,拉住祝英台的手,目光带着真切的欢喜,“昨日皇宫庆典太过热闹,未能好好与你道贺,今日特意拉着山伯兄过来,沾沾你们的喜气。”
祝英台回握住她的手,心中暖意融融:“清晏,劳你惦记。快坐,一路过来定是累了。” 她侧身让座,目光落在梁山伯手中的包裹上,好奇地问道,“山伯兄,这是……”
梁山伯笑着将包裹递上:“这是我与清晏近日新编撰的《理数精要》初稿,想着你与文才创办文慧书院,正需这类基础教材,便先送过来让你们过目。既是同道交流,也算是我们夫妻的贺礼。”
马文才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整齐的手稿,字迹工整,每页都标注着详细的数理推演,还有沈清晏手绘的观星图与算筹图示,一目了然。“你们倒是有心了。” 马文才眼中满是赞许,“我与英台正愁书院教材不足,这份初稿来得恰是时候。”
祝英台凑近细看,指尖拂过手稿上熟悉的笔迹,想起昔日在尼山书院与两人一同研学的时光,心中感慨万千:“这部分‘天元术’的注解,比先前我们讨论的更为细致,清晏,你定是费了不少心思。”
沈清晏笑道:“不过是些分内之事。你与文才为守护文脉奔走,我们也该尽一份力。往后文慧书院开课,我与山伯兄也愿时常过来授课,让更多学子知晓‘理数同源’的道理。”
“那便多谢你们了。” 祝英台心中满是感激,“文慧书院初建,尚有许多不足之处,有你们相助,我与文才也能更安心。” 她顿了顿,看向马文才,眼中带着期许,“文才,不如我们趁今日,一同商议下书院的课程规划?”
马文才点头应允,让人取来文房四宝,铺在案几上。四人围坐一堂,从教材编撰到授课安排,再到学子招录,细细商议起来。梁山伯提出增设 “经史数理” 融合课程,让学子既能通晓经典,又能精研数理;沈清晏则建议设立观星台与算筹工坊,让学子们实践操作;祝英台补充了蒙馆启蒙计划,希望让寒门子弟也能有机会入学;马文才则表示会协调资源,修缮书院校舍,添置典籍藏书。
讨论间,丫鬟端来新沏的茶水与精致的点心,屋内茶香氤氲,伴着偶尔的欢声笑语,既有同道相聚的默契,又有新婚道贺的暖意。马文才时不时看向祝英台,见她侃侃而谈,眼中闪烁着对书院未来的憧憬,便悄悄伸手,在案下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祝英台察觉到他的动作,侧眸望他,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这份情谊,既有夫妻间的缱绻,又有同道间的相知,在文脉传承的道路上,他们不再是孤身一人。
不知不觉间,日头已升至中天。梁山伯看了看时辰,起身道:“今日打扰许久,也该告辞了。初稿若有需修改之处,我们再另行商议。” 沈清晏也跟着起身,笑着对祝英台道:“往后若是闷了,便派人来唤我,咱们既能聊书院的事,也能说些女儿家的悄悄话。”
“好。” 祝英台点头应下,与马文才一同送两人至府门口。
望着梁山伯与沈清晏离去的背影,祝英台心中满是憧憬。她转头看向身侧的马文才,眼中闪着光亮:“文才,你说,文慧书院会不会成为天下学子向往的地方?”
马文才握紧她的手,目光坚定:“会的。有你我同心,有山伯与清晏相助,还有天下志同道合之人扶持,文慧书院定能传承文脉,光照四方。” 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而我们,会一同见证这一切。”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手中的算经初稿还带着墨香,心中的期许愈发浓烈。新婚的甜蜜与事业的憧憬交织在一起,成了他们往后余生,最珍贵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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