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离开摄影棚时,雨势丝毫未减。她刚撑开伞,就被一群举着相机的记者围堵。
“苏小姐,你真的是《星火》的词作者‘砚’吗?”
“你和陆时砚是什么关系?他刚才问‘当年为什么走’,是不是指你们过去认识?”
“有人扒出你三年前在江城开过一家音乐工作室,这和你的‘自由撰稿人’身份不符,能解释一下吗?”
问题像密集的雨点砸来,苏清颜却只是微微侧身,避开镜头:“抱歉,无可奉告。”
她的冷静反而让记者更兴奋,快门声此起彼伏。混乱中,一把黑色雨伞忽然横亘在她身前,伞沿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陆老师让我送您回去。”助理小陈的声音从伞后传来,语气客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车在那边。”
苏清颜抬眼,雨幕中能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保姆车,车窗紧闭,看不清里面的人。她沉默两秒,最终还是跟着小陈穿过人群。
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陆时砚坐在后座,侧脸对着车窗,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味,是他惯用的香水,和十三年前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身上带着肥皂味的少年判若两人。
“去哪?”他没看她,声音冷得像车外的雨。
“随便。”苏清颜靠在另一侧车门,拉开距离。
他终于转头,目光落在她湿透的发梢:“当年你走后,我找过你。”
苏清颜指尖蜷了蜷。
“你家搬了,学校说你转学,连夏栀都对你的去向守口如瓶。”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涩,“我以为……你是故意躲着我。”
“陆老师,”她打断他,戴上耳机,“我们只是导师和选手的关系,聊这些不合适。”
耳机里刚传出旋律,就被他一把扯掉。
“苏清颜!”他声音陡然拔高,眼底翻涌着压抑多年的情绪,“你就这么不想提过去?那首歌里的‘不会亮的黎明’,是不是早就预言了我们现在的样子?”
她抬眼,撞进他猩红的眼眶。那里面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痛楚。
“陆时砚,”她忽然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你现在是顶流,我是素人。我们的‘过去’,早在十三年前那场雨里,被冲得一干二净了。”
话音刚落,车猛地停下。苏清颜推门就走,伞都忘了拿。
陆时砚看着她冲进雨幕的背影,手指狠狠攥紧。副驾的小陈递过手机:“陆哥,热搜又炸了。”
屏幕上,#陆时砚苏清颜车内争执#的词条正以火箭速度攀升,配图是刚才记者拍到的模糊侧影。更要命的是,有音乐博主扒出苏清颜三年前在江城音乐节上的即兴弹唱,旋律和“砚”未公开的 demo 高度重合。
“查。”陆时砚声音发沉,“把她这十三年的所有痕迹,都给我挖出来。”
——
苏清颜回到出租屋时,浑身都湿透了。她刚换下衣服,夏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语气带着惊惶:“清颜,林子涵知道你参加节目了!他刚才发朋友圈,说‘故人重逢,得好好叙叙旧’,配图是你当年的高中毕业照!”
苏清颜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
林子涵,这个当年逼得她家破人亡的男人,终于还是找上门了。
“别慌。”她深吸一口气,“他想玩,我奉陪。”
挂了电话,她打开电脑,调出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她这几年收集的林子涵挪用公款、偷税漏税的证据——这些,本是她留着最后自保的底牌,现在看来,该提前亮出来了。
第二天,《星河计划》二次录制。苏清颜刚走进演播厅,就被林子涵拦住了。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笑得温文尔雅:“清颜,好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低调。”
周围的摄像机悄悄对准这边,显然是林子涵故意引来的。
苏清颜没理他,径直走向舞台。轮到她表演时,她没有选自己写的歌,而是拿起小提琴,演奏了一曲难度极高的《魔鬼的颤音》。
琴弓在弦上跳跃,旋律时而凌厉如刀,时而诡谲如魅。所有人都被她的技艺震撼了——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素人,竟然是小提琴高手。
林子涵的脸色渐渐难看。他本想借着“旧识”的身份炒作,顺便暗示她当年“攀附权贵”,却没想到她直接用实力转移了焦点。
演奏结束,全场掌声雷动。陆时砚看着台上的苏清颜,眼神复杂。他忽然想起十三年前,她总在学校的琴房拉琴,那时她拉的是《爱的礼赞》,温柔得像月光。
而现在,她的琴音里,藏着锋芒。
“苏小姐的小提琴水平,堪比专业演奏家啊。”主持人笑着打圆场,“是从小就学吗?”
苏清颜放下琴弓,淡淡道:“以前家里条件好,请过老师。后来家道中落,就靠拉琴在酒吧打零工,慢慢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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