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知,只是,老爷还在你的闺房等着你呢!”
尚书夫人嗤笑:“嗬!!看来尚书大人是拿不定主意了。”
她慵懒起身,语气凉薄,“走吧,去瞧瞧——倒要看看,什么事值得他来寻我商议。”
眼尾漫着讥讽,字句间尽是不耐与厌弃。
闺房内,易尚书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发紧,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
他急忙起身,玄色官服下摆扫过椅边,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脸上堆满笑意,
可腰背却绷得笔直,像极了早朝时面对帝王的姿态:“夫人,可曾用过早膳了?”
尚书夫人神色淡然,垂眸轻轻拂开袖口的浮尘,乌发间一支鎏金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她语气冷淡,不带丝毫温度:“老爷怕是忘了时辰,再过一个时辰便到午膳时间,哪还有早膳可提?”
易尚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只觉一阵热意冲上脸颊,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也是在这一瞬间,他眼神中闪过厌恶与怨恨,可想到所求之事,又不得不强压下情绪,眼底浮出一抹谦卑讨好。
他转过身,亦步亦趋地跟着尚书夫人走到主位旁坐下,假惺惺地开口:“是为夫疏忽了,还望夫人莫怪。”
尚书夫人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依旧波澜不惊:“老爷平素鲜少踏入我这院落,此番前来,想必是有事相求。
既然如此,不如开门见山,莫要浪费彼此时间。”
易尚书喉结动了动,终于不再虚与委蛇,沉声道:“今日早朝,皇上问及尚书府与镇国将军府婚约之事。
夫人觉得,为夫该如何应对?”
尚书夫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老爷在朝堂上运筹帷幄,如今这般大事,心中想必早有盘算,按您的意思办便是。
何苦来问我这深居后宅的妇人?”她的话语轻飘飘的,却似带着锋利的刀刃,字字句句都扎在易尚书的心口。
想起她出身名门,刚嫁于他时,他们也算是琴瑟和鸣。
可,自从那件事之后,她从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里,
易尚书心中的嫉妒与怨恨翻涌而上,可面上却只能赔着笑,心中暗暗咬牙,盘算着如何才能说服眼前这个难缠的女人。
尚书夫人指尖轻叩桌面,眼尾微挑:“老爷的算盘打得倒是精妙。
先让公子们与将军府大小姐‘相处’挣个诚信守诺的好名声,
若皇上强令婚配,便推庶子入赘——既保了嫡子体面,又能空手套白狼赚个仁义有情的头衔。”
她唇角扬起讥讽弧度,如今老爷是觉得将军府父子三人生死未卜,生还无望,
便瞧上了将军府那群无依无靠的老弱妇孺?
易尚书捏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干笑两声:“夫人聪慧,某正是此意。只是这庶子入赘一事……”
尚书夫人垂眸摆弄着手腕上的玉镯,语调轻描淡写:“老爷不如等下便召公子们到前厅,
说清楚想要享受尚书府的荣华富贵、名利、尊荣,就需要有人牺牲才能兑换。
到底牺牲哪几个人,且让他们自己掂量,或是老爷亲自定夺。”
她顿了顿,又道,“那些靠着过继得来嫡子名分享尽尊荣的,
也该让他们的生母知道——尚书府的糖水里,从来都泡着白骨。”
“老爷,既然事情已解决了,就先行离开吧。”
夫人起身整了整衣摆,语气疏离,“快到午时了,我乏了,要去午睡了。”
说罢,不等尹尚书回话,便款步往内室走去,只留他僵在原地,听着檐角铜铃在风里发出细碎的声响……
易尚书虽如愿以偿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可周身萦绕的气息却如腊月寒霜般压抑。
妻子眼中毫不掩饰的藐视与无视,像淬了毒的银针,深深扎进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他攥紧袖中的拳头,在心底嘶吼:她既是我结发妻子,凭什么如此轻贱我?难道就因为她比我优秀?
不过是多年前,自己为家族荣耀险些害她性命,可终究没酿成大祸,何苦揪着陈年旧事不放?
他全然忘了,他还未官至尚书是,是她的妻子,帮他出谋划策,让他官运亨通,人脉通达,无一不是仰仗妻子谋划。
最后,皆因妻子优秀到让他忌惮,便满心嫉妒,暗中算计,甚至动了杀心。
妄图将这个让他既依赖又忌惮的女人从世上抹去。
若不是行刺败露,此刻她恐怕早已香消玉殒。
可笑的是,他既贪恋妻子带来的权势庇佑,又不愿正视自己的无能;
既享受着妻子带来的荣誉,又容不得妻子比自己耀眼。
虚伪的自尊与病态的虚荣心作祟,在依赖与怨恨间反复横跳,
这般又当又立的行径,当真是连最卑劣的小人都要自愧不如。
易尚书回到书房,又唤来管家沉声道:“去传我的话,待午膳完毕,让几位公子即刻到会客厅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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