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陈姐你先带晓晓上!” 小李侧身让开,手护着门,怕门自己关上。陈姐赶紧扶着林晓往里走,林晓抓着楼梯扶手,脚步还发飘,却咬着牙往上挪;苏晚跟在后面,时不时回头看走廊方向,手里的净化符攥得发皱。
林默刚要跟着进去,身后突然传来张叔的喊声:“林默!等一下!别关门!”
众人回头,只见张叔拎着他的旧布包,踉跄着从黑暗里跑出来 —— 布包的带子松了,里面的纸掉了两张在地上,他都没捡;中山装的袖口沾着灰,膝盖处还磨破了,露出里面的秋裤,显然是跑的时候摔了跤。他手里攥着个巴掌大的白瓷瓶,瓶身上没贴标签,却飘出股朱砂混着阳土的淡香,是祛煞用的。
“这是祛煞粉!我从家里药箱翻的,能破蚀魂符的黑雾!” 张叔冲到林默面前,把瓷瓶往他手里塞,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还在抖,“你们拿着,要是遇到黑西装撒符纸,就往黑雾里撒,阴煞会散!我…… 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
林默攥着瓷瓶,瓶身还带着张叔手心的汗温,心里猛地一沉:“你怎么下来了?3 楼没人守着,黑西装要是折返怎么办?你跟我们一起走!”
“别管 3 楼了!” 张叔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点决绝,喘得更厉害了,“我在 3 楼看见黑西装进暗门,就偷偷跟在后面,他们离这儿只有几十米了!你们快上去,我在这儿拦他们一会儿,能拖多久是多久 —— 之前我帮柳轻烟害你们,现在该赎罪了!”
“不行!要走一起走!” 小李伸手想拉张叔的胳膊,却被张叔躲开了。张叔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挡在消防通道门口,背对着楼梯,面对着黑暗的走廊,声音突然硬了点:“你们救了念念,我不能再让你们出事!快上去!再晚就被堵死了!我一把老骨头,就算被抓了,柳轻烟还得用我找锚点,暂时死不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走廊里就传来黑西装的喊声,更近了,还带着蚀魂符的 “滋滋” 声:“找到他们了!在消防通道门口!别让他们跑了!”
张叔脸色一变,猛地转身,朝着黑西装来的方向冲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别追了!他们往楼上跑了!我知道柳姐要的锚点图纸在哪,我带你们去找!别追了!”
“张叔!” 林默想追出去,却被苏晚拉住了。苏晚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别去…… 他是故意的,想帮我们争取时间。黑西装人多,还带了符纸,我们回去只会一起被困住 —— 张叔说得对,他还有用,柳轻烟暂时不会伤害他。”
小李攥着斧柄,指节泛白,看着张叔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黑西装的喊声和张叔的 “别追” 声混在一起,慢慢远了,他喉咙动了动,憋出一句:“这老狐狸…… 倒还有点骨气。”
陈姐抱着林晓,眼圈也红了,抬手抹了抹眼泪:“他也是为了女儿…… 咱们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和念念,不能让他白牺牲。”
林默攥紧手里的瓷瓶,又摸了摸怀里的古镜,镜面的暖意还在,却压不住心里的沉。他回头看了眼黑暗的走廊,张叔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只有黑西装的喊声偶尔飘来,越来越远。他深吸一口气,对众人说:“走!先上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等天亮了,咱们就去查城郊废弃工厂 —— 张叔说念念在那儿,咱们得尽快救她,也得想办法救张叔!”
众人沿着楼梯往上走,声控灯被脚步声惊醒,一盏接一盏地亮,又一盏接一盏地灭,把影子拉得老长,映在斑驳的墙面上。林默走在最后,手里的手电光扫过楼梯转角,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 张叔挡在走廊里的背影,像根刺扎在心里,让他明白,这场对抗柳轻烟的仗,不只是为了阻止裂隙,更是为了那些被胁迫、被伤害的普通人,为了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和赎罪。
推开一楼的安全门时,清晨的微光刚好照进来 —— 天边泛着鱼肚白,远处的路灯还没灭,淡金色的光裹着点暖意,落在众人身上。陈姐抱着林晓,站在晨光里,终于松了口气,眼泪却又掉了下来,这次是庆幸的;小李靠在墙上,擦了擦斧刃上的锈,眼神里多了点坚定;苏晚掏出灵觉探测器,屏幕上的阴煞浓度终于降了下来,绿灯闪着,像个好消息。
可林默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摸了摸怀里的古镜,镜面泛着淡白光,像是在提醒他:别停下。张叔还在地下走廊里拖着黑西装,念念还在废弃工厂等着被救,柳轻烟的裂隙计划还没被阻止,这场仗,远没到结束的时候。他抬头看向医院的方向,晨雾里,3 楼的窗户隐约可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着,我们一定会回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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