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仓库的铁皮顶早被夜雨敲得 “哒哒” 响,此刻这雨声跟着风钻进医院 309 病房的窗户缝,混着消毒水的苦味和阴煞的腥气,闻得人鼻腔发紧。林默团队围坐在病房里唯一一张旧病床边,床板吱呀响,像随时会散架。苏晚正把折成三角的净化符往小李外套内兜塞,指尖蹭过他斧柄上没擦净的铁屑,凉得像冰,她轻声叮嘱:“血蚀煞最怕朱砂,符纸别弄湿,一会儿进地下档案室,遇到浓诡气就捏碎,能挡半分钟。”
小李 “嗯” 了声,把消防斧往墙角靠,斧刃在应急灯的冷光里闪了闪,映得他眉骨上的疤更明显 —— 那是上次在图书馆跟傀儡抢青铜碎片时,被对方电棍划的,现在还留着道浅红印。他没说话,只是摸了摸斧柄上缠的黑胶布,那是苏晚怕他硌手,特意帮他缠的。
陈姐坐在病房另一头的塑料椅上,怀里紧紧抱着女儿林晓的照片,指腹反复摩挲照片上女孩的马尾辫,粗糙的指腹把塑料膜蹭得发亮。“晓晓住院前三天,还跟我念叨要去看城南新开的画展,说里面有她最喜欢的向日葵……” 话没说完,眼泪就 “吧嗒” 掉在照片上,晕开个小湿点,她赶紧用袖口擦,却越擦越花,“都怪我,当时没信她的话,还说她烧糊涂了……”
林默递过一瓶温水,瓶身还带着点体温 —— 是他刚才揣在怀里暖的。陈姐接过,指尖碰到瓶身的暖意,才稍微缓过来,又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抗诡气药剂瓶:白色的塑料瓶,贴着手写的标签,边角被反复摩挲得起毛,上面 “每日一次,护灵觉” 的小字都快看不清了。
就在这时,走廊突然传来 “吱呀” 一声轻响,像有人踩碎了地上的玻璃碴,脆得刺耳。林默瞬间攥紧怀里的古镜,镜面贴着掌心,已经开始微微发烫 —— 这是感应到诡气或危险的信号;小李猛地站起来,消防斧横在身前,脚步放得极轻,像猫似的往门口挪,他的影子被应急灯拉得老长,投在走廊斑驳的墙上,像个张牙舞爪的鬼影。
“别动手,是我。” 阴影里慢慢走出个熟悉的身影,穿件洗得发白的灰色中山装,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上串了多年的旧木珠 —— 珠子都被盘得发亮,是张叔。他手里拎着个蓝布包,布角磨得起毛,走路时能听到里面 “哗啦” 的轻响,像是装了纸。张叔站在门口,眼神局促得像个做错事的学生,手指反复捏着布包角:“我…… 我跟着你们来的,知道你们要去地下档案室找卯位锚点。我熟医院的保安巡逻路线,每 20 分钟走一圈,还有三个傀儡守在 3 楼电梯口,让我在门口望风吧,有动静我给你们报信,绝不给你们添乱。”
小李嗤了声,斧刃往门框上磕了下,“哐当” 一声响得吓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又来设陷阱?上次在商场,你给柳轻烟报信,差点让我们被傀儡围死,这次还想耍我们玩?”
张叔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急得摆着手,声音都发颤:“不是的!上次是我被逼的!柳轻烟抓了我女儿念念,她有严重的哮喘,柳轻烟说我要是不按她说的做,就不给念念哮喘药!这次我是真心想帮你们,我画了地下档案室的备用钥匙草图,你们看!” 他说着,慌忙从布包里掏出张泛黄的纸条,递到林默面前 —— 纸条是从作业本上撕的,边缘毛糙,用铅笔描着钥匙的纹路,还有地下走廊的走向,跟之前张叔给的档案室结构图能严丝合缝对上,连通风口的位置都标了 “避阴煞” 的小字。
林默接过纸条,指尖蹭过纸边的毛糙,心里的疑云却没散 —— 张叔出现得太巧,上次报信的事还没厘清,此刻突然 “赎罪”,总觉得刻意。他跟苏晚对视一眼,苏晚悄悄指了指手里的灵觉探测器(屏幕上的指针平稳,显 “微弱诡气,无恶意”),又轻轻点了点纸条(暗示先收下,趁机测试他)。林默才放缓语气,把纸条折好放进内兜:“行,那你守在 3 楼电梯口,保安或傀儡过来就咳嗽三声,别擅自进病房,也别跟其他人说话。”
张叔赶紧点头,脸上露出点松口气的笑,靠在门框上,眼神却不自觉飘向 302 病房的方向,像在确认什么。林默假装整理怀里的古镜,故意提高声音对苏晚说:“昨天从云顶商场找到的青铜碎片,我怕揣在身上被阴煞蚀了灵气,藏在 302 病房的床底了,用黑布包着。一会儿探完地下档案室,你记得提醒我去拿,别被傀儡碰了,那碎片对破锚点很重要。”
说这话时,他用余光死死盯着张叔 —— 张叔原本摩挲木珠的手,瞬间顿了半秒,眼神亮了亮,随即又低下头,假装擦鞋上的泥,左手悄悄往裤兜摸去,指尖在兜里快速按动,像在按手机屏幕,动作快得想藏。
林默立刻转身走进卫生间,关上门,对着领口的微型耳机低声说:“小周,帮我盯张叔的手机信号,看他是不是在发消息,收件人是不是柳轻烟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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