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庖丁顶着一头乱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床边,手里还拿着个冒着古怪气泡的玻璃瓶,小眼睛斜睨着两人,尤其是他们还握在一起(艾米莉亚抓着他手腕)的手。
“醒了?没死成挺遗憾?”老头开口就是老阴阳师了,“醒了就赶紧起来干活!躺这儿演什么苦情戏呢?老子的地方是给你们谈情说爱的吗?”
艾米莉亚像被踩了尾巴,猛地缩回手,脸颊红得几乎要冒烟,慌乱地站起身,手足无措。
林风也是老脸一热,没好气地瞪了回去:“催命啊!刚醒就叫干活!有没有人性!”
“人性?老子这儿只有锅性!”诸葛庖丁把玻璃瓶往林风怀里一塞,“喝了!”
林风看着瓶子里那翻滚着墨绿色、还在不断冒出骷髅头形状气泡的液体,嘴角抽搐:“……这又是什么毒药?”
“毒药?便宜你了!”诸葛庖丁哼道,“‘百草枯’加‘孟婆汤’底子,掺了点那口破锅的‘油渣’!专治你这种灵魂被‘母汤’腌入味的!赶紧的!趁热喝!凉了药效打折扣!”
林风:“……” 听起来更像毒药了好吗!
但在老头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他只能捏着鼻子,一脸视死如归地灌了下去。
液体入口的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极致的苦、酸、麻、辣混合着某种灵魂层面的洗涤感,轰然炸开,冲得他天灵盖都快飞了,眼泪鼻涕瞬间一起流了下来。
“呕——!!!” 他趴在床沿,干呕了半天,感觉灵魂都被洗掉了一层皮。
但吐完之后,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麻木和污秽感,确实减轻了不少,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意识清明了许多。
“多谢。”林风喘着气,哑声道。
诸葛庖丁嫌弃地摆摆手:“谢个屁!赶紧好起来还债!为了捞你们俩,老子差点把‘溯空锅’都赔进去!”
他顿了顿,小眼睛扫过林风,又扫过旁边一脸担忧的艾米莉亚,语气稍微正经了点:“小子,你这次因祸得福,‘母汤’那口破锅的‘油渣’虽然恶心,但里面确实蕴含了一丝‘源初’的规则力量,跟你那‘懒骨头’天赋倒是歪打正着地契合。能不能消化掉,化为己用,就看你自己了。”
他又看向艾米莉亚:“还有你,女娃子,别光顾着傻乐。他那灵魂上的伤疤还在,得靠你这‘灶台’时不时用文火‘焙着’,不然哪天‘油渣’反噬,神仙难救。”
这话如同重锤,瞬间让刚刚轻松一点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艾米莉亚的脸色白了白,立刻紧张地看向林风,眼神里充满了坚定:“我该怎么做?”
林风也皱起了眉,感受了一下体内那团沉寂却蕴含恐怖力量的“油渣”,心里暗骂一声麻烦。
诸葛庖丁却不再多说,扔下一句“自己琢磨”,就又晃悠到他的那些宝贝灶台前鼓捣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风的“康复训练”变成了如何驯服体内那团“母油田渣”。
过程极其痛苦。那“油渣”蕴含着“母汤”污秽混乱的意志,时不时就会反扑,试图再次污染他的神智。每次反扑,都如同将他的灵魂扔进油锅反复煎炸,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而艾米莉亚,则忠实地扮演着“灶台”的角色。
每当林风压制“油渣”痛苦不堪时,她就会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自身融合后的能量,化作最温和纯净的暖流,透过共享链接,一点点渡过去,如同文火慢焙,帮他安抚躁动的“油渣”,修复灵魂的创伤。
这种过程,对两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消耗和考验。
林风必须极度信任艾米莉亚,放开身心接纳她的能量,这对于习惯了用“摸鱼”力场隔绝一切的他来说,极其艰难。
而艾米莉亚则需要精准控制火候,稍有不慎,不仅帮不到林风,反而可能引燃“油渣”,造成更严重的爆炸。
起初,失败是家常便饭。
有时林风因为剧痛本能地抗拒,导致能量冲突,两人一起被震伤吐血。
有时艾米莉亚控制不好力度,“火”大了,烫得林风龇牙咧嘴,共享链接里全是暴躁的抱怨;“火”小了,又无法有效压制“油渣”,只能眼睁睁看着林风被痛苦折磨。
共享链接里,时常充斥着痛苦的嘶吼、焦灼的汗水、失败的沮丧和互相埋怨的暴躁情绪。
“……你到底行不行?!烧猪毛呢?!”
“……你别乱动!放松点!能量又堵了!”
“……闭嘴!疼的是老子!”
但骂归骂,怨归怨,却没有一个人真正放弃。
在一次险些造成能量失控爆炸的重大失误后,林风看着对面因为反噬而脸色苍白、嘴角溢血却依旧咬着牙试图再次凝聚能量的艾米莉亚,到嘴边的骂娘话突然哽住了。
共享链接那头传来的,是她毫不掩饰的担忧、自责和那种豁出一切的固执。
他啧了一声,别扭地转过头,声音沙哑:“……下次……左边经脉先……那鬼东西喜欢往那儿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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