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丁饭店的总统套房内，水晶吊灯折射出冷冽的光。
李肇站在窗前，望着楼下街道上呼啸而过的武装皮卡，指尖在玄穹系统的虚拟界面上轻划。
萨利姆将军的效率很高，不到两小时，开采许可证和营级编制批文的电子版就已经传到了他的终端里，红色的国徽印章在屏幕上格外醒目。
“李兄，真不再住一晚？我家客房都准备好了。”
阿米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是亚丁地区部落首领的联系方式，“明天我陪你去纳舒山，那些部落头人多少会给我点面子。”
李肇转过身，将终端收好：
“不用了，早一天进山，就能早一天开工。这些联系方式我收下了，等安顿好会联系你。” 他拍了拍阿米尔的肩膀，“外联部长的位置给你留着，尽快把萨那的事处理完过来报到。”
阿米尔知道李肇的性子，不再多劝，只是将文件递过去：
“纳舒山北麓的嘻米得部落最难缠，他们的酋长是个老顽固，上个月刚把政府军的征税队打了回去。你要是遇到麻烦，报我父亲的名字或许有用。”
“谢了。”
李肇接过文件，走到玄关处换上登山靴，“替我向将军问好。”
送走阿米尔，李肇反锁房门，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饭店后院的冷藏库旁，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指尖结印轻喝一声：
“出！”
嗡 ——
空气泛起涟漪，28 米长的银色飞船从合谷空间中缓缓飘出，流线型的船身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舰首的 “破空号” 三个篆字闪烁着微光。
“目标纳舒山，高度五千米，开启隐形模式。”
李肇走进驾驶舱，语音指令刚落，飞舰便悄无声息地穿透院落的空气，如同幽灵般冲上夜空。
亚丁湾的夜色被飞舰抛在身后，李肇透过舷窗俯瞰大地。
从空中望去，亚门的地形如同被上帝揉皱的纸团，红色的沙漠与褐色的山脉犬牙交错，只有少数绿洲点缀其间。
纳舒山就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横卧在阿拉伯半岛的西南部，主峰在月光下露出灰白色的脊梁。
“还有十分钟抵达目标空域。”
玄穹系统的提示音在驾驶舱内响起，同时弹出全息地形图，“检测到纳舒山周边有三处武装据点，分别是政府军的前哨站、虎撒武装的观察哨和嘻米得部落的了望塔，均未配备防空武器。”
李肇调出山脉三维模型，手指在主峰位置一点：
“就在这里降落，清理出停机坪。”
破空号降低高度，穿过稀薄的云层，纳舒山的轮廓愈发清晰。
这座山脉平均海拔三千多米，主峰高达三千八百米，山体多由花岗岩构成，裸露的岩壁上布满深褐色的沟壑，那是数百年雨水冲刷的痕迹。
山腰间缠绕着淡紫色的云雾，偶尔有岩羊在陡峭的崖壁上跳跃，蹄子踏落的碎石坠入深渊，许久才传来回响。
“飞剑，出！”
李肇站在飞舰甲板上，屈指一弹，苍穹剑化作一道流光飞射而出。剑身暴涨至数十米长，青光闪烁间，朝着主峰顶部的乱石堆斩去。
只听轰隆几声巨响，直径百米的山顶被硬生生削平，碎石如同瀑布般滚落山坡，激起漫天烟尘。
“灵气浓度 0.3 倍标准值，适合建立临时基地。”
玄穹系统同步分析着环境数据，“检测到三处天然溶洞，最大的位于南坡海拔三千米处，洞口宽 30 米，内部纵深约两百米，可容纳十艘飞舰。”
破空号缓缓降落在平整的山顶，舱门打开，李肇踩着悬浮梯走下飞船。
山顶的风如同刀子般刮过脸颊，带着花岗岩的冷意，远处的云海在脚下翻滚，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随玄穹系统运转，开始自动吸收空气中稀薄的灵气。
“先去看看溶洞。” 李肇召回苍穹剑，足尖一点，剑身化作青光载着他向山坡飞去。
纳舒山的南坡比想象中更加险峻，近七十度的斜坡上覆盖着低矮的灌木丛，偶尔能看到碗口粗的古柏扎根在岩缝中。
李肇御剑飞行在岩壁间，目光扫过之处，玄穹系统已将地形数据全部记录在案 —— 哪里有可利用的山泉，哪里适合搭建营房，哪里的岩层适合开采，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就是这里。”
在一处凹陷的山壁前，李肇停下脚步。
洞口被茂密的荆棘覆盖，隐约能看到黑黢黢的入口，一股潮湿的气息混杂着蝙蝠粪便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挥手放出灵力，荆棘瞬间被绞成碎末，露出 30 米宽的洞口。
“检测到溶洞内有三条岔路，左侧通道存在地下暗河，右侧通道有灵力波动，疑似矿脉延伸带。”
玄穹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同时投射出溶洞三维图。
李肇走进溶洞，掌心凝出一团灵光照亮前路。
洞壁上布满钟乳石，形状各异的石笋如同倒悬的利剑，水滴从洞顶落下，在地面砸出浅浅的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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