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虚此行,也为了尽可能多攒点资金,二驴子在瑞丽的最后一天,几乎把废料区又翻了个底朝天,最终也只淘到两块十公斤左右的料子,收获寥寥。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目光投向半赌料区域。精挑细选了十块个头大、灵气充沛的原石,一口气花了四百多万。虽然本钱不小,但料子内蕴的灵光让他心头笃定:种水绝不会差。
看着车厢里码放整齐的原石堆,二驴子心情舒畅。那两块真正的极品料子,他早已稳妥地收进了丹田的方形空间。
仔细叮嘱了雇来的专业运输司机注意安全,他便和鲍杰直奔机场。这货车是瑞丽市场专门跑原石运输的老手,安全可靠,他无需亲自押车。
回到滨城,鲍杰一头扎进卧室,周身气息隐隐波动。她感觉自己离炼气一层只差临门一脚,抓紧一切时间熟悉经脉运转,默诵《九转玄功》心法,专注得几乎忘了二驴子的存在。
见鲍杰无暇他顾,二驴子便独自溜达到了滨城另一处古玩城——宝华斋。
熟悉的喧嚣扑面而来,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与华宫古玩城别无二致。二驴子嘴角微扬,信步融入这人潮之中。然而一下午转下来,地摊上愣是没瞧见一件能入眼的漏,失望之余,他只得把希望转向街边的店铺。
随意推开一家名为“博古轩”的门扉,店面不大,货架上却琳琅满目,瓷器、玉器、杂项一应俱全。
“先生,您需要点什么?”一位年轻的女店员迎了上来。
二驴子摆摆手:“先看看,有需要叫你。”声音里带着点寻宝者特有的随意。
“好的,您随意看。”店员识趣地退回柜台后。
目光扫过四壁,一侧墙上挂着的各式刀剑吸引了他的注意。大多是古人佩戴的装饰兵器,形制古朴,鞘上雕花。
“咦?这里还卖古兵器?”二驴子踱步过去,饶有兴致地打量。
忽然,最左边一个单独摆放的长条木盒引起了他的注意——别的刀剑都配着鞘,唯有这两柄短剑,赤裸裸地躺在铺着绒布的盒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就是它!二驴子的瞳孔骤然收缩。两柄短剑周身氤氲着肉眼难辨却令他丹田微颤的灵气!灯光下,剑刃流淌着幽蓝的寒光,锋芒内敛却又锐气逼人,瞬间驱散了他一下午的颓唐。
筑基之后便可修炼御剑术,他一直苦于没有趁手的飞剑。眼前这两柄短剑灵气沛然,锋芒毕露,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难道冥冥中自有指引?
“姑娘,”他指着那木盒,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麻烦把盒子里那两柄短剑拿给我瞧瞧。”
“好的先生。”店员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捧到柜台上。
二驴子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其中一柄。剑身长约一尺五六,入手沉甸甸的,远超同等体积的凡铁。
指尖拂过剑脊,一股冰冷的锐意直透心脾。凝神细看,那幽蓝的刃光仿佛活物,隐隐透着一丝历经杀伐沉淀下来的凛冽煞气!
“好剑!”他脱口而出,指尖传来微弱的嗡鸣,仿佛剑也在回应他。“这两柄,什么价?”
店员报出价格:“先生,这是客人寄卖的,一口价,五百三十万。”
“五百三十万?!”二驴子差点呛到,这价格比他预想的还要高出不少。四百多万的原石是一堆,这可是两柄剑啊!
“是的先生,”店员解释道,语气带着点无奈,“寄卖的人说,这剑不是寻常佩戴的物件,而是……古时候修行之人用的法器,是他家祖传的宝贝。正因为价格高,才一直没能出手。”
修行者用的?祖传法器? 二驴子心头一跳。他对那股煞气的感应印证了对方的话——这绝对是饮过血的实战兵器!价值远非古董可比。只是这价格……实在肉疼。
他强作镇定,又问:“没有剑鞘或者皮套吗?”
店员摇头:“卖主说,真正的宝剑锋芒不该遮掩,所以只配了这个盒子。”她没说的是,那位卖主早已囊中羞涩,实在凑不出钱给这祖传宝贝配上相称的剑鞘了,否则也不会违背祖训拿出来卖。
“原来如此……”二驴子心中了然。他摩挲着冰凉的剑身,感受着其中蕴藏的灵气与煞气交织的独特韵律。贵是贵,但错过这村,恐怕就没这店了。筑基在望,御剑之术岂能无剑?这钱,省不得!
“行!”他不再犹豫,手指在柜台上轻轻一点,“包起来吧,我要了。”
“好的先生!”店员脸上瞬间绽开笑容,手脚麻利地开始打包。这一单的提成,足以让她开心好一阵子了。
刷卡付账,五百三十万划出。二驴子提着装有短剑的袋子走出博古轩,心头那点肉疼已被巨大的满足感取代。有此利器在手,再逛下去也是索然无味。
他归心似箭,只想早点回去,好好研究这两柄意外得来的宝贝飞剑。
回到家中,鲍杰依然盘膝端坐于床榻之上,周身灵气隐现,显然沉浸在对《九转玄功》的参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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