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在全院大会上的“精彩”检讨，让贾家在四合院彻底颜面扫地，好几天都夹着尾巴做人。院里难得清净了几天，连带着春风都似乎和煦了不少。
何雨柱乐得清闲。白天在食堂当他的班长，威信日隆，连后勤处的张处长都听说了他管理有方，特意在厂务会上表扬了几句。晚上回家，他就关起门来研究那本《赤脚医生手册》和系统奖励的《黄帝内经》，结合【宗师级中医术（入门）】的知识，对照着系统空间里那些标注清晰的药材，慢慢琢磨。
这天是休息日，何雨柱起了个大早，准备去趟药铺，买点常见的药材回来练手。刚出四合院大门，就看见于莉拎着个布袋子，低着头，脚步匆匆地从胡同口走过来，脸色比上次在图书馆见到时更苍白了些，眉头微蹙，似乎带着愁容。
“于莉同志？”何雨柱打了个招呼。
于莉吓了一跳，抬起头见是何雨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何师傅……早。”
“这么早出门？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何雨柱看她气色确实差，顺口问了一句。他记得上次阎埠贵家那档子事，这姑娘身子骨一直比较弱。
于莉眼神闪烁了一下，低下头，小声道：“没……没什么，就是有点……有点头晕，想去抓点药。”
何雨柱看她那样子，不像是简单的头晕，心里一动。他如今也算略通医理，观其面色，隐隐觉得是气血两亏，肝气郁结之象，估计是之前被阎家的事气得不轻，加上本来底子就弱，一直没调理好。
“抓药？去哪个药铺？”何雨柱问道。
“就……就前面街口那家济生堂。”于莉声音更低了。
“巧了，我也正要去那边办点事，一起走吧。”何雨柱推上自行车，和她并肩走着。
于莉有些意外，偷偷看了何雨柱一眼，见他神色自然，不像是刻意搭讪，便轻轻“嗯”了一声，默默跟在旁边。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济生堂，药铺刚开门，坐堂的老大夫还没来，只有个小学徒在打扫。
于莉走到柜台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方子，递给学徒，声音细弱：“麻烦……抓两副这个药。”
学徒接过方子看了看，又打量了一下于莉，皱眉道：“你这方子……是调理气血的，里面有几味药可不便宜啊。两副，得一块二。”
于莉的脸瞬间更白了，手微微颤抖着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小手绢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几张毛票和几个硬币，她数了又数，脸上露出为难和窘迫的神色。
何雨柱在一旁看得清楚，那堆钱加起来，顶多七八毛。他心中了然，于莉家境恐怕不好，这药钱对她来说是笔不小的开销。
“我……我先抓一副行吗？”于莉的声音带着恳求。
“一副不抓，最少两副起效。”学徒不耐烦地摆摆手。
于莉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掉下来。
何雨柱叹了口气，走上前，对于莉道：“这方子我看看。”
于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把方子递过去。
何雨柱扫了一眼，方子倒是中规中矩，是补气血、疏肝解郁的路子，但对症不对人，药力也偏弱，对于莉这种郁结较深的情况，效果恐怕有限。而且里面用了两味稍贵的药材，性价比不高。
他对于莉说：“你这方子……还行，但可能不太对症。这样，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帮你看看，重新拟个方子，效果可能更好，价钱也便宜点。”
于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何师傅……你……你还懂医术？”
“略知一二。”何雨柱笑了笑，对学徒说，“小哥，借纸笔用用。”
学徒将信将疑地递过纸笔。何雨柱略一沉吟，结合刚才的观察和中医知识，笔走龙蛇，写下了七八味常见且价格低廉的药材，剂量搭配却颇有章法，重在疏肝理气，兼补脾胃，以求后天养先天。
“按这个方子，抓三副。”何雨柱把方子递给学徒。
学徒接过一看，嘀咕道：“这方子……倒是便宜，三副也就六毛钱。可这能管用吗？”
“试试看吧。”何雨柱掏出六毛钱放在柜台上，“赶紧抓药。”
于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连忙阻拦：“何师傅！这怎么行！怎么能让您花钱！”
“没事，几毛钱而已。”何雨柱摆摆手，“你先吃吃看，要是有效果，再说。”
于莉看着何雨柱，眼圈又红了，这次是感动的。她没想到，这个在院里传言中手段狠辣、六亲不认的何雨柱，竟然会如此细心地帮助她这个几乎算是陌生的人。
药抓好后，何雨柱又仔细嘱咐了煎服方法和注意事项。于莉认真听着，连连点头。
走出药铺，于莉捧着三包药，对着何雨柱深深鞠了一躬：“何师傅……谢谢您！真的……太谢谢您了！这钱……我以后一定还您！”
“行了，别客气了。赶紧回去把药煎上，好好休息。”何雨柱笑了笑，“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嗯，可以找街道，或者，跟你姐（指秦淮茹）说说。” 他点到为止，没把话说得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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