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看着照片里两人紧密依偎的身影和身后拉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影子,目光柔和,低声说:嗯,拍得很好。 绿灯适时亮起,像是一种无声的催促。他拍了拍后座:上来吧,前面路口转弯,说不定能遇到穿堂风,能凉快些。
林砚书用力点头,像只轻盈的鸟儿重新坐回后座。这一次,她不再是轻轻环抱,而是非常自然地将整个前胸和脸颊都紧密地贴上了他汗湿的后背,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精瘦的腰,仿佛要透过湿漉漉的衬衫,直接感受他皮肤下奔流的血液和蓬勃的生命力。她甚至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刷过他湿润的衬衫布料,将方向和安全全然交托给他,全身心地享受这夜风、体温、汗水与心跳交织融合的奇妙感觉。这是一种全然的信任和交付。
沈策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毫无保留的、几乎要融为一体的依赖和紧密贴合,心脏像是被一种温暖而饱胀的情绪满满地填充满了。他深吸一口温热的、带着城市味道的空气,脚下用力一蹬,车子再次平稳地启动。这次,他骑得更加稳健,刻意寻找着那些可能产生对流风的小路和路口,仿佛在进行一场以她舒适度为目标的秘密航行。
骑到一段特别空旷、笔直、两侧建筑退让、路灯格外明亮的机动车道时,沈策稍稍加快了速度。更强的夜风立刻迎面扑来,终于带来了久违的、较为明显的凉意,吹得他单薄的衬衫紧紧贴在后背上,清晰地勾勒出绷紧的背部肌肉和肩胛骨的锋利线条。林砚书忍不住将脸在他背上埋得更深,手臂也收得更紧,像是在汲取力量,又像是在给予安慰。在这种速度与夜风带来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微醺感中,她环在他腰前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像一只好奇而又胆怯的小兽。
原本规规矩矩环在他腰上的右手,开始缓缓地、带着点试探性地向下移动。指尖先是感受着他腹部肌肉因持续蹬车而绷紧的、如钢板般的硬度,然后慢慢滑过被汗水完全浸湿、紧贴皮肤的衬衫布料,每一寸肌肉的纹理都清晰可辨。最终,越过了腰线,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地覆盖在了他大腿靠近根部、正紧握着车座前端的右手手背上——那个并非控制方向,但却掌控着车身整体平衡、发力、以及应对突发情况的关键的、更隐秘的方向盘上。
她的手掌因为一直环抱着他而有些汗湿,微凉,覆在他同样因用力而发热、紧绷如铁的大腿肌肉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具有弹性的夏季运动长裤面料。那触感清晰得惊人,充满了贲张的力量感和强烈的男性气息。沈策的呼吸几不可闻地一滞,握着车座前端的手指下意识地猛然收紧,指节瞬间泛白,大腿肌肉也绷得像石头一样硬,整个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掌心柔软的轮廓、细微的纹路,以及这大胆触碰带来的、如同微弱电流般瞬间窜过全身的刺激感。这是一种极其亲昵的、超越了常规界限的、带着某种隐秘占有欲和无声挑逗意味的触碰,在夏夜汗水、速度、黑暗与寂静的多重催化下,显得格外惊心动魄,充满了危险的诱惑。
林砚书也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脸颊烫得惊人,连耳根都红透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仿佛要挣脱出来。她等待着他的反应,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她感觉到,他紧绷如铁石的大腿肌肉,极其缓慢地、似乎带着极大的克制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挣扎,放松了一点点。但那只握着车座的手,却没有松开半分,反而握得更紧,仿佛要将金属捏变形,手背上青筋隐现。这是一种复杂到极点的反应,是默许,是压抑,是享受,也是更强烈的克制,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这触碰带来的巨大冲击和他在极力维持的理智防线。
这个反应让林砚书心中涌起一种混合着罪恶感、羞涩感和巨大刺激的喜悦,像偷饮了烈酒。她的指尖轻轻动了一下,像被烫到一样,本能地想蜷缩,却最终没有离开,只是极轻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在他紧绷的裤料上摩挲了一下,然后便仿佛用尽了所有勇气,老老实实地覆在那里,掌心下是他腿部肌肉坚硬如铁的触感和皮肤隔着薄薄布料传来的、惊人的、几乎要灼伤人的热度。这是一种比拥抱和接吻更微妙、更深入、更充满情欲暗示和绝对信任的连接,在寂静的、只有风声的夏夜,在飞驰的单车上,危险而迷人,将某种暧昧的氛围推向了顶点。
司机先生,林砚书闭着眼,脸深深埋在他湿热的后背上,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模糊、发颤,却带着浓浓的撒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因紧张而产生的哭腔,好热啊……感觉……你身上更热了…… 她的话语像是抱怨,又更像是某种无意识的呻吟和确认。
沈策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艰难地吞咽着什么。他低低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的回应:嗯…… 声音沙哑得厉害,混在强劲的风里几乎听不清,却充满了压抑的张力。他脚下猛地用力,车速似乎又快了一点,仿佛想借助更强劲的、几乎有些割人的风来吹散这令人窒息的燥热和被她这大胆举动彻底点燃的、在体内疯狂窜动的火苗。抱稳了,他最终只挤出这三个字,带着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克制,声音被风撕扯着,前面……下坡,风更大。 他似乎需要借助对路况的描述来转移注意力。
他们没有再说话,空气里只剩下车轮高速摩擦地面发出的沙沙声、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彼此间清晰可闻的、有些紊乱的呼吸声。林砚书的手依旧大胆地放在那里,像一个小小的、滚烫的烙印,感受着他身体传递来的惊人热度和磅礴力量,心里充满了一种叛逆的、带着些许不安又混合着巨大甜蜜的征服感。而沈策,则在这极致甜蜜又极致折磨的境地里,将车骑得越发平稳,仿佛要用绝对的掌控力和意志力来对抗身体里翻涌的、几乎要失控的浪潮。这夏夜的骑行,因这隐秘而大胆的触碰,而变得无比漫长又无比短暂,每一秒都充满了无声的较量、极致的暧昧和某种即将破土而出的、原始的生命力。他们像两个共犯,在夜色和风声中,共享着一个灼热而危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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