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集:晓兰诉往事,玉佩藏秘辛
赵德顺的脚步声消失在巷口后,陆寒舟才敢把紧攥的拳头松开,指节泛白的地方还残留着刚才的紧张。屋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似的,陆明远还维持着挡在门口的姿势,肩膀绷得笔直,陆晓兰躲在陆寒舟身后,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
“三哥,他……他们还会来吗?”陆晓梅怯生生地问,手里的布娃娃被捏得变了形。她刚才躲在炕角,虽没敢看,但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那句“投机倒把”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村里之前有户人家被安了这个名头,粮食被没收,男主人还被拉去公社教育了半个月。
陆寒舟摸了摸她的头,把语气放得尽量温和:“不会的,赵村长不是说了吗?是举报不实,以后咱们小心点,别让人抓住把柄就好。”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没底。王翠花那性子,没占到便宜绝不会善罢甘休,往后指不定还会耍什么花样。
陆清荷端来刚烧好的热水,给每个人都倒了半碗:“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刚才都吓着了。”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刚才藏粮食时,她生怕动作慢了被干部看见,现在指尖还有点麻。
陆寒舟接过碗,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驱散心底的寒意。他低头看着碗里晃动的水面,忽然想起胸口的玉佩——刚才赵德顺来查时,玉佩没再传来暖意,倒是那道细微的裂纹,似乎比昨天更明显了些。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口,玉佩贴着皮肤,温温的,像块普通的石头。
“三哥,你在摸什么呀?”陆晓兰凑过来,好奇地盯着他的领口。她年纪最小,心思最单纯,刚才的紧张劲儿过了,又恢复了孩子的好奇。
“没什么,是块玉佩。”陆寒舟把玉佩从领口掏出来,放在手心给她看。暗沉沉的玉块在煤油灯下发不出光,边缘的裂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只有上面模糊的麒麟纹路,还能看出点老物件的样子。
陆晓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我知道这个!娘以前给我看过!”她小手撑在炕沿上,凑得更近了些,声音里带着回忆的软糯,“娘说,这是咱们陆家的传家宝,是太爷爷那时候传下来的,以前还能发光呢!”
“发光?”陆寒舟心里一动,追问着,“娘还跟你说什么了?”
陆晓兰皱着小眉头,努力回想:“娘说,太爷爷以前是做大官的,后来打仗了,才带着玉佩逃到石潭村的。还有……还有说这玉佩能护着咱们陆家,要是遇到危险,说不定能帮上忙。”她说着,还伸手轻轻碰了碰玉佩,“不过娘说,后来玉佩就不发光了,也没人知道为啥。”
陆寒舟的心沉了沉——太爷爷做大官?逃难到石潭村?这些信息在原主的记忆里一点都没有。原主只知道这玉佩是家传的,母亲让他贴身戴着,却从没提过背后的往事。难道这玉佩的来历,比他想的还要复杂?那空间的能量,会不会和玉佩的“发光”有关?
“那娘有没有说,怎么才能让玉佩再发光?”陆寒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怕吓着孩子。
陆晓兰摇了摇头,小脸上满是遗憾:“娘没说,她说她也不知道,是太奶奶告诉她的。后来娘病了,就没再提过了。”她说着,眼神暗了下去,小手紧紧攥住陆寒舟的衣角,“三哥,娘是不是就是因为玉佩不发光了,才……才离开我们的?”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陆寒舟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娘是生病了,跟玉佩没关系。以后有三哥在,会护着你们的。”他心里却翻江倒海——晓兰的话虽然零碎,却给了他新的线索。玉佩以前能发光,现在不能了,还出现了裂纹,会不会是能量耗尽了?而补充能量的方法,或许就藏在太爷爷的往事里?可现在太爷爷早就不在了,去哪里找线索?
陆清荷看着兄妹俩,轻声说:“娘确实跟我提过一次,说这玉佩是咱们陆家的根,让咱们好好护着,别弄丢了。只是那时候家里穷,我还以为娘是怕玉佩被人偷了,没当回事。”她叹了口气,“早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晚。”陆寒舟打断她的话,把玉佩重新塞进领口,贴身戴着,“不管这玉佩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它能帮到咱们,咱们就好好护着它。”他没说空间的事,不是信不过家人,而是怕他们知道后担心——这秘密太惊人,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的几天,陆寒舟变得更加谨慎。白天他跟着陆明远去队里上工,假装和其他村民一样挖野菜、翻地,晚上则趁着家人睡着,悄悄进入空间。他之前在空间里种的野苋菜,已经长到半尺高了,绿油油的叶子看着就喜人。他还把从野鼠洞找到的草籽也种了下去,用灵泉水浇了几次,也冒出了嫩绿的芽。
这天晚上,陆寒舟又悄悄进入空间。他蹲在菜地边,看着长势喜人的庄稼,心里总算有了点底——有了这些菜,至少短期内不用再担心饿肚子了。他起身走到泉眼边,想再喝口灵泉水,却发现泉眼的泡泡比之前少了些,泉水的蓝光也淡了点。他心里一紧,连忙摸了摸胸口的玉佩,那道裂纹似乎又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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