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种子,投向塑形之谷:
故事关于“时间编织者”:一个文明可以编织时间线来优化生产效率。但一个编织者用毕生精力编织了一条“毫无生产效率,只是美丽流畅”的时间弧线。他被审判,在审判中他说:“我编织的不是时间,是凝视时间时的感受。”故事同样没有结局,只留下雕塑般的黏土鸟与实用工具在概念层面的对比图谱。
第三个种子,投向幻忆海:
这是最抽象的一个:杨辰直接向共享梦海注入了一段“外来梦境片段”。片段中没有任何具体情节,只有一种强烈的孤独感与自我坚持的意志,包裹在华丽而私密的意象中。梦境末尾是一个问题:“如果梦境必须共享,那么‘我’在哪里?”
种子悄然播撒。桑尼号保持在三光年外的观察距离,通过星云网络远程监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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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观测报告(由罗宾整理):
共鸣回廊的声波战争在接收到“色彩文明”故事后,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创新派的领袖振动频率发生变化:“他们也在争论不可测量之物!”保守派的反驳:“那故事没有结局!说明那种争论无意义!”但已有少数保守派开始尝试“聆听红色”——虽然他们根本不知道红色是什么。
塑形之谷的保护屏障被攻破了三次,又重建了三次。黏土鸟的创作者——那个年轻女性黏土生物——在收到“时间编织者”故事后,做了一件事:她开始用所剩无几的黏土,塑造第二个雕塑。这次不是鸟,而是一个正在塑造黏土鸟的她自己。这是一个关于创造本身的创造——元艺术。反对派中的一些年长者看到这个新雕塑时,黏土躯体出现了罕见的震颤。
幻忆海的变化最微妙。那个被孤立的梦境编织者,在接触到杨辰注入的“孤独梦境”后,没有试图回归集体,而是开始主动解析自己的梦境。他将梦中的私密象征一一拆解,为每个意象写下注释,然后将注释公开到共享意识中。第一份注释是关于“一只破碎的琉璃鹿”,他写道:“这是我三岁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与他人不同的瞬间,那时我感到自己像这只鹿一样美丽而脆弱。”出乎意料地,这份注释吸引了第一个读者——一个同样在集体梦境中感到些许不适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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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桑尼号上发生了一场小辩论。
“我们应该再靠近一点。”乌索普指着星云图谱,“那个黏土女孩只剩很少的黏土了!如果雕塑被毁,她可能也会受伤!”
“但如果我们现在出现,”娜美反驳,“就等于告诉所有人‘外来者支持创新派’。这会彻底扭曲他们内部的斗争平衡。”
乔巴抱着医疗包:“可是……可是如果发生严重伤害,我们作为医生……”
“乔巴说得对。”山治点头,“见死不救不是我们的风格。”
杨辰一直沉默地观察着星云。三个文明的冲突都在升级,但也在转化。声波战争开始出现第三频率——试图调和或超越对立的“和弦派”;黏土谷的反对派中出现了公开表示“那只鸟确实……让我感受到某种东西”的成员;幻忆海已经出现了五个公开注释个人梦境的居民,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自我表达者圈子”。
“还不到介入的时候。”杨辰终于开口,“但他们确实需要……一点点外部压力。不是干预,而是一个提醒:冲突可以有第三种解决方式。”
他看向路飞:“船长,需要你做一个决定。”
路飞抬起头:“嗯?”
“如果我们向三个文明同时发送同一个信号——不是答案,而是一个邀请。邀请他们‘看看彼此的斗争’。这会暴露三个文明互相知晓对方的存在,可能会改变他们的认知框架。但也可能激发新的可能性。”杨辰解释,“风险是,如果处理不好,他们可能会将自己的困境与对方对比,产生自卑或攻击。好处是,他们可能意识到‘我们不是唯一在经历这种阵痛的文明’。”
路飞思考了十秒钟——对他来说已经是深度思考。
“那就发吧。”他说,“如果我知道其他地方也有人像乌索普一样在练习新招式时被大家笑,我会觉得‘啊,原来不只有我这样’。然后会更努力!”
这个比喻意外地精准。
杨辰的星云开始编织一个复杂的三维信息包,包含三个文明斗争片段的交叉剪辑:共鸣回廊的频率冲突,配上塑形之谷的黏土争夺画面,叠加幻忆海的孤独梦境意象。信息包的核心信息是:“你们同时诞生,同时痛苦,同时寻找——在浩瀚的概念之海中,这是罕见的同步。也许,你们可以互相看见。”
信息包像一颗缓慢的彗星,同时飞向三个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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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突破发生。
不是来自任何一个文明内部,而是三个文明之间自发的共振。
最先行动的是幻忆海的梦境编织者。他在看到共鸣回廊的声波战争后,做了一个梦:梦中,那些对立的声音频率化身为两个争吵的光影巨人,而在他们脚下,一群小小的、沉默的振动体正在悄悄尝试同时发出两种频率——创造出全新的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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